不过还是有捷径的,既然领袖自己不上道,杨永泰当仁不让的要好好引导一下。
吴维中已经定好后天离开南京,怎们是不是要事先准备一下,好隆重的欢迎一下。rdquo;
蒋中正心事重重顺口接道:欢送就不必了,笑话已经让人家看尽了,何苦再徒惹笑柄hellip;hellip;rdquo;但话到此处,他突然从杨永泰的话里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于是紧盯着他。
下边人可是已经都准备好了?rdquo;
杨永泰在蒋中正前半截话里得到的是透心凉的失望,而这后半段的文化,却让他欣喜若狂,喜出望外。但表面上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特情人员已经做好准备,只能委座令谕,都打听妥当了,吴维中过河后乘专列由津浦路离开,蚌埠以南还在国府控制之中,沿线处处都可做手脚。rdquo;
谁知蒋中正却一摆手,万万不可!rdquo;
杨永泰差点没被老蒋这话噎的背过气去,万万不可?领袖应该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啊,那套迂腐之见应该在领袖那里没市场才对啊。不过,老蒋接下来的话又将他这一口气顺了过来。
让特情们辛苦点,过了徐州再动手吧,决不能让国府在担一点不利名声了。rdquo;
原来又是虚惊一场,既然领袖同意他的主张就好办了,这回看你这小个子还有命逃回山东吗?他策划干掉吴孝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杨永泰心中默念,钱兄啊钱兄,兄弟我至今终于功成,也算对得住当年你的嘱托了。
十二月五日,来自山东的专列于浦口拉响汽笛缓缓开动向北而去,等列车拖着向后的白龙消失在茫茫大平原上的时候,火车站拐角处几名鬼鬼祟祟的人挤在一起嘀嘀咕咕一番,又迅速散开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此时,杨永泰安坐府中,就等着那则惊天新闻明日见报了。
专列一路向北很快就过了徐州,车中乘客谁都想不到前面等待他们的是爆炸和鲜血。一声巨响,专列前三节车厢被巨大的气Lang掀翻到天上,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变得如面饼一般,眼见里面的人都活不成了。其余几节车厢也没好到哪去,爆炸波及大火迅速在车厢中蔓延,能逃出来的人屈指可数,连铁轨都已经被炸的断裂弯曲,可见爆炸威力之猛烈。
有侥幸逃生的警卫士兵,死命的扒着废墟一片哭号着:司令,司令!rdquo;
于三和便是侥幸逃得一死的警卫之一,爆炸来时他正巧巡视车厢在车尾,此处并不时荒野之地,不远处便有一处集镇,很快就赶来了大批围观的人,这些急匆匆赶来的镇民们并没有站在一旁看稀奇,而是在看到事故现场后,连口气都没喘匀就加入到了救援行动中来。大火最终被扑灭,变形的车厢也被解体,活着的人都救了出来,死了的人仍在往外刨,但其中活着的人中绝对没有吴孝良和张学良的两个人。
在浦口上车之时,张学良选择了与吴孝良同乘山东专列北上,并且打算到济南后进行一番访问参观,毕竟吴孝良在山东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发展的如此有声有色,一定要好好观摩学习一番,东北军这个包袱既然甩不掉就得好好为他们的将来筹谋一番。谁知这一决定竟会赶上了这倒霉的事故。
镇民们都摇头,啧啧惋惜,不过冷静下来的于三和却知道,这绝不是倒霉的事故,这背后一定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他实在难以相信,睿智果敢的司令就这样生死不明了,此刻生死不明的意味很简单,看着专列车厢的那一堆废墟,若说里面还能有活人,恐怕连鬼都不信。
于三和胸中涌起阵阵恐惧与绝望,但只要司令的尸体没找到,就不能放弃希望,他指挥着幸存的警卫费力的肢解着专列车厢,一寸寸的寻找,试图发现他们的司令生还。
与此同时,看热闹的人群中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照了几张照片,但爆闪的镁光灯还是引起了围在圈外镇民的注意。
咦?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晃眼睛?rdquo;
那拿着相机的男人尴尬笑道:这是相机,我是记者,这次是车祸事故是重大新闻,需要几张配图的。rdquo;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有的镇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新闻就是看人家车祸的热闹,这记者也太可恶了,人家死了这么多人已经够难过的了,怎么还要扒开人家的伤口给那些无聊的人取乐吗?
镇民淳朴,当时就有几个人激愤难耐。
把你那闪光的东西交出来,里面照的相片不许带走!rdquo;
他们再没见过市面,但毕竟伸出江淮发达地区,对于相机还是了解一二的,知道这个东西能把实景照到一张纸上去。
那男人如何肯给,一把将想及塞到兜里就想挤出去。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揪着脖领子,这一下就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悬空起来。另一边立刻有人抢过他挂在肩膀上的兜子,相机被从中掏了出来,然后被扔在地上,其中一位镇民抬脚就给踹了个细碎。
这一脚踹在相机身上,却踹的那男人心里一阵抽搐,晋升少校的希望这就算是破灭了,交给他的任务怎么就失败了?不就是拍个照片吗?怎么就让你们这些刁民有如此大的反应。
兜子里的东西被一股脑倒了出来,镇民胡乱的翻着,突然有人捡起个硬皮小蓝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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