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就是饮马寨的寨主郎千里,各位长官辛苦!昨天的事是误会,货物全在寨子里放着原封没动。我饮马寨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郎千里在这里给各位赔礼了!”说这话弯腰作揖,表示道歉。
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一手呀!胡飞本来以为六耳狼会狡辩一番,到最后迫不得已了才会开寨门交东西,那时候他就能顺势领兵杀进山寨了!现在人家六耳狼主动打开寨门出来赔礼道歉了,胡飞还真不好当场翻脸过去冲杀了。
“郎寨主既然这么说话了,那我接受你的道歉!”胡飞提马到了前头,“请郎寨主把军需物资交出来,如果数目不差的话,我现在就领兵回去!”
你把东西搬过来,我一检查,就算是数目不差我也能找出点毛病,到时候就有借口翻脸了!说到底,胡飞还是想给自己的军事行动寻找借口。
“呃,请问阁下是?”六耳狼抬头看着胡飞有点惊疑不定,他不知道这位坐到马上的傲慢军官是谁。
“我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国民革命军骑兵大队的大队长胡飞!郎千里,你既然承认是误会,现在就把东西搬出来吧!”**面对土匪,那就是得傲慢!胡飞坐到斑点马身上一点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原来是胡长官!东西就在寨子里放着,我们原封都没动,胡长官可以亲自去检查。来了就是客!既然胡长官率领众弟兄大老远的来了,我郎某人别的没有,村酿的老酒、山村野味还是能管够的!这件事是我办岔了,今天我郎千里就在饮马寨摆酒赔罪!请胡长官和**弟兄们赏脸,胡长官,请吧!”
说完话六耳狼把身子一侧左手平伸做出一副请的手势,土匪们傻呆呆的看着胡飞和他的骑兵部队在发愣。
去不去?当然去!在胡飞跟前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当初连进奉天闹事他都敢,眼前这个小小的土匪山寨哪能被他放到眼里?胡飞一带马,斑点马“踏踏踏”健步上前。走到六耳狼身前两米了,胡飞这才在马上对着下头的六耳狼抱了一下拳。
张雅怡落后胡飞半步,李三又落后两步,再往后就是大队的骑兵了。那些土匪山贼们瞪着迷茫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大队的**骑兵从他们眼前经过进了自家的寨子。
有人眼尖,一个穿着毛皮袍子,看着像是小头目的土匪忽然指着骑兵队伍中一个人叫了起来,“程老杆!那是程老杆!”
被他指的那人侧过头冲着这边呲牙一笑,随即混进骑兵群里就看不见了。
“喂,格根,你认识那个**长官?”旁边另一个大胡子土匪问这个穿皮袍子的。
“不认识。”格根老实的摇了摇头,“不过我看他很像是大西沟护庄队的头领程老杆!俩人长得真像!”
“程老杆?他以前来过咱们饮马沟?”
“没有。我是几年前跟着大寨主出去做买卖的时候见过这个程老杆。那时候他的护庄队才几十个人,还没咱山寨的人多呢。”
土匪们议论纷纷,胡飞带着手下骑兵直接就进了土匪的山寨。山寨不是太大,不过容下个千八百人还是很轻松的。靠着寨墙是一圈低矮的木头房屋,正中间有一大块空地,随便扔着一些石锁、杠铃之类的,看着像是土匪们的训练场。
袁方的货物在一间仓库里放着,果然如六耳狼说的那样原封没动。胡飞要是从这上面找借口就有点牵强了。不过既然进了土匪寨子,依着胡飞的脾气就断然没有随便走出去的道理。
六耳狼一声吩咐,山寨里的土匪们就忙活开了。支桌子、摆凳子、拿碗倒茶,厨房里面的炊烟也升起来了,随即就有一股股的香味飘了出来。看样子六耳狼是真的准备好好招待贵客了。
吃东西上可不能马虎。为防万一,胡飞以帮忙为名把随军的几个伙夫派进厨房去帮厨了。六耳狼对此倒没有意见,两边人今天是初次见面,戒心重点也能理解,要换成他恐怕还会更过分。
红烧野猪肉、清炖大雁汤,手把羊肉、烤全羊、奶豆腐,再加上仿佛永远也喝不完的马奶酒。猜拳行令的声音此起彼伏,官兵土匪混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这才是一幅生动的官匪行乐图。
六耳狼自然是陪着最尊贵的客人坐在一起,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胡飞敬酒。胡飞是酒到杯干,从不拒绝。就这种酸酸甜甜的低度酒精饮料,他喝上十斤都不会醉。
趁着酒酣耳热之际,胡飞向六耳狼讲了希望他能率部加入**参加抗日想法。六耳狼也从实际出发,仔细向胡飞询问了参加**之后的待遇福利等问题。至于到底参不参加**,六耳狼则采取了打哈哈的态度,那意思就是说这事他得考虑考虑,得和手下人商量商量。
对六耳狼的态度,胡飞表示理解。这么大个事儿肯定不是酒桌上随便几句话就能决定的,人家商量商量、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连吃带喝带再加上说话聊天,一顿酒饭从下午吃到了晚上。等终于有了些微醉意了,六耳狼安排胡飞和他的骑兵在饮马寨里休息,胡飞也就欣然同意了。
天都黑了,就算是从寨子里出去那也是到外头重新扎营。再说来都来了,事儿没办完哪能随便就走呢?胡飞准备休息一晚,明天再接茬游说六耳狼,这回不把饮马寨的土匪们给收编了他就不走了!
想不到马奶酒度数不高后劲儿还挺大,胡飞躺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睡着觉得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身子也在左右摇摆。胡飞心里一惊,赶紧睁开眼一看,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俏脸,张雅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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