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怡无法反抗。胡飞身上的男人气息就像二氧化碳气体一样,熏得她晕晕乎乎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心里也说不出是痛恨还是喜悦。眼看着就到第一棵树跟前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快站住!住手!胡飞,你快放开她!”
胡飞一愣,回头观看,就见一身军装的徐亚君正快速往这边跑过来。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徐亚君就已经跑到离俩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了。这女人啥时候能跑这么快了?
眨眼之间徐亚君跑到正扭作一团的俩人跟前,先是上下打量打量,此二人虽然姿态不雅,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完整。徐亚君先松了口气,转而睁大了眼睛瞪着胡飞开口就是一通教训!
“飞哥,你这是干什么?往常你也不是这个样子呀。强奸妇女,这是下三滥的歹徒才会干的事,你怎么能这么干呢?你是骑兵大队的中校大队长,有成百上千的战士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今天你一旦干了这种下作事,今后部队你还怎么带?官兵们要是有人也这样干你还怎么管?”
“嘿嘿,亚君,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冯怡有个舅舅叫张静江,是委员长的‘革命导师’,是党国里面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咱们要是和他攀上了亲戚,升官发财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我参加军队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升官的机会,还不是因为上头没人?”
“今天只要我和她成了亲,那咱在朝廷里就有人了!你放心,我就算娶了她,也绝不会抛弃你的。我让你当二房,咱可不做陈世美!亚君你让开,我现在就和她做夫妻去!”
“亚君姐,快救命!”看见徐亚君过来劝,冯怡就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大声的向徐亚君叫救命。胡飞的手也不老实,胳膊夹着她,那两只手老是在她身上抓来抓去的,冯怡就喊了一声就喊不下去了。
“飞哥,飞哥,求求你放过我吧。”眼看央求徐亚君并不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聪明的冯怡立马就转过来求起了正在使坏的胡飞,“我舅舅虽然当初做过大官,可他现在已经被免职了,你说的那些他帮不上忙!”
“什么?你舅舅被免职了?他什么时候被免职的,你在骗我吗?”
“没有,我对天发誓,这回绝对没有一个字骗你的!在前两年我舅舅就被免职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听说好像是和委员长有矛盾了。没有职务之后,我舅舅就避居汉口了。我和你说我有个伯父在汉口做买卖,其实就是我舅舅。”
胡飞就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一样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抓住冯怡的那只手也松开了,眼神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刚才发生的事实在太让人难堪了,胡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他干脆也就顺其自然,就站到那儿像平常说话一样的和冯怡聊他的舅舅。
“那你说,我要是和你一起到汉口去登门拜访舅舅,他老人家随便帮我引荐一下,我官升几级当个将军什么的也不难吧?”虽然头脑清醒了,刚才的话茬胡飞可没忘。
冯怡似乎也感觉到胡飞的情绪稳定了,她说话的语气也就逐渐的平复了下来,“我舅父一直也没在军队里任过职。他要是在任上的时候说话或许还有用,现在已经被免职了,并且得罪的还是委员长,他怎么可能再帮你升迁?你要是需要钱了,去找他借点钱还行,别的,恐怕他帮不上什么忙。”
“找你舅舅借钱?呵呵,那也太浪费革命导师这块招牌了。”胡飞潇洒地挥挥手,转身他就想走。刚才冲动之下做的荒唐事已经过去了,再在这儿站着他有点无法面对这两个女人了。
“飞哥,其实我是爱你的。只不过,刚才那种方式我不喜欢。”
胡飞刚刚迈出去一步,身后就传来了幽幽的女声。胡飞惊讶的回头望,就见冯怡眼如秋水一般的看着他,像极了一个用情至深的痴女子。
不过,胡飞却对冯怡现在的表情有点不太敢相信。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在胡飞的潜意识里就觉得这女人的心眼太多,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都得三思。
冯怡胆子再大也毕竟是个没结过婚的年轻女人,对胡飞的几句表白之后她哪儿还有勇气继续往下说呀?
三个人里面从始至终始终保持清醒的只有徐亚君了,眼看冯怡对胡飞来了个真情告白,而刚才还是个大流氓的胡飞这会儿却像根木头一样对冯怡的真情话无动于衷。徐亚君从心里感到高兴之余,也难免替冯怡觉得可惜,可惜她把一片真情用错了地方。
胡飞是个优秀男人这是确定无疑的。好的东西就总是抢手,男人也一样。据徐亚君知道的,胡飞在东北的时候就有过两个女人了。入了关,先是和张雅怡关系暧昧,那晚又和自己那样了。冯怡虽然人长得不错又有个好家世,往这里头掺和显然并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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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再次被收编
冯怡之所以敢对胡飞大胆表露心声,一是当时的情况让她可以放开女人的羞涩,第二也是大的环境所致。
在那个年代,中国政治经济上的落后导致世界强国势力纷纷入侵,发达国家的思维方式也同时对我们这个长期封闭的国家一贯的行为准则产生了冲击。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口号也是那个时候首先提出来的。
打破一夫多妻制、推倒男尊女卑的社会伦理,这在当时受到了无数有文化的年轻人推崇。冯怡拥有那种家世,自然能接触到新思想、新文化,她的思想里也有敢爱敢恨这种新潮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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