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袁阳学会了世间许多事情,看透过太多的人情世故。
对于女人来说,她们对自身的芳容十分关注。
袁阳看了胡老头一眼,这一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直径向江儿娥走去。
教官,我来帮你。
好。
下午江儿娥回到学校的时候,在这之前,她准备了许多话,结果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用上,曾经她以为在后山的袁阳早已放弃训练,但亲眼见过后,她才知道他比以前更加努力,更加拼命,甚至看到他那挥汗如雨的样子隐隐地让人感到心痛。
但是她又开始隐隐为袁阳担心起来,这是因为她在离开的时候与胡老头的一番对话。
胡叔,你这么拼命的训练袁阳,连校长都不敢过问,你是不是想让他参加比赛啊。江儿娥笑道,当她看到胡老头怎样对待袁阳时,从小被胡老头看着长大,也听说过胡老头许多事的江儿娥不禁好奇地问道。
小时候总听说我们是祖国的花朵,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当终于有一天长大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一代又一代的花朵是为了传承与被传承一个国家的未来与希望。我们的成长不仅仅背负着父辈的希望,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许多事情在我们这一辈无法做成的时候,我们就会把这个愿望灌输给下一代。我也有未实现的希望。
听到胡老头的话后,江儿娥看着在溪水时挥拳的袁阳,不知道该为他有胡老头这个老师庆幸还是悲哀,更或者说是可怜一点。
中国军方在建立少年军校,培养真正的终身制职业军人的时候,参照的并不是俄罗斯的沃洛夫军事学校,不是法国的圣西尔军事学校,也不是美国少年军事学校,而是古代斯巴达的军事体系,那样的军事体系才能培养出真正的职业军人,所有的人知道斯巴达的军事休系,却不知道他们当时真正能横扫雅典的力量是什么,人们总是看到光明,却忽略到光明的背后,那才真实的,在斯巴达时代,每一年他们在全国挑选最优秀的300名少年进入一个叫无生谷的地方进行锻炼,第二年能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并不多。能够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促使着斯巴达真正的军事力量。
听到胡老头说话后,江儿娥不解地问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不得不说一句的是,在学校里比袁阳更加优秀,更加出色的学员还有很多,为什么你单单挑中他,换句话说,那些比袁阳更加优秀的人去完成你的心愿,那不是机会更高许多?
我承认你说的事实,比如说以现在他的情况来说,他并不是那种登高一呼,群雄并立的统帅型人才,他在计算上面也不像一些有计算机之称的天才,如果在战争爆发的时候,他的统率力最多只能给他一个排的兵力,因为他不具有那种不具一格的战略型人才。
你知道我喜欢他什么?就是认准一件事,就绝不会放手,而且输,从来都不是他的选项。你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么?
江儿娥摇了摇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孤儿,在他的心中还有一种恨。
这世间上有两处力量最能让人爆发,一种是爱,一种是恨,因为他们都是处于极端的力量,但真正懂得运用这两种力量的人不多,你知道为什么袁阳为什么一刻不敢停留,我让他干什么,他从来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去抱怨什么么?
江儿娥隐隐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答应过去世的母亲要找到父亲,这是他对死去的母亲承诺,这是爱。而他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恨他的父亲,他要找到他,让他偿还他所欠的一切,这就是恨。一个懂得爱与恨两种力量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虽然他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却是最适合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与同学,与课堂脱节的时候,当他在下一次考核之中,面对他的同学,面对已经懂得联合作战的同学时,你能确定他能赢?哪怕是曾经视他为敌人,却一直没有超越过他的李明博,现在无论在个人统帅力,还是单兵技能方面已经和他不相上下,假以时日,他在他们的班上的成绩,我可不太看好。江儿娥说道。
江儿娥说的是实情,虽然袁阳很努力,但是他的同学们也在进步,也许在胡老头的教导下他在某一些方面会十分优秀,但是未来特种作战之中大量的高科技运用必需懂得团队作战才行,在这方面,江儿娥并不看好。
钉子,只要一面尖锐就行了。胡老头说道。
袁阳,你每天这样练,你不累么?
江儿娥看着正在对一颗粗壮的树木拳打脚踏的袁阳说道,从胡老头那里知道袁阳的心理后,江儿娥有一种作为学校的校医兼心理医生来说,好像有一点失职,她到现在还记第一次见到袁阳的时候,他死死地抱着她,陷入昏迷的他不停地叫着妈妈,原来,在这个幼小的心灵之中,早已支离破碎,而他的坚强与不屈却都是建立这些支离破碎上。
我不练,还能干什么?
江儿娥真的听呆了。
袁阳从小没有父亲,十岁那一年也没有了妈妈,对于一个幼嫩的少年来说,再也没有了人生的方向,唯一的方向居然找到父亲,而这样的方向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恨,从此在人生之中除了这种力量,再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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