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古人最害怕的一件事。
为了生孩子。王不害找了各种办法都没效果,终于求到平阳侯曹时,借用侯府的冯医工治疗了几个月,果然就怀上孩子了。
怀上清河侯家的嫡脉,许夫人顿时成为老王家的大功臣,平时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昂的。
“还得多谢平阳侯府的冯神医,针灸喝药调理脏腑。一通忙活让我家君侯龙精虎猛,一晚上要折腾我二回。要不是我怀上孩子,还不知要受多少罪。”许夫人一边说一边抱怨,脸上的表情洋洋得意,哪里有半点吃苦受罪的样子。
“一晚上二回?天天如此?”
许夫人翘起嘴角:“天天如此!我家君侯每天要吃牛身上那玩意。还有海参和生蚝,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最厉害一次闹了半个时辰。”
贵妇们眼珠都快瞪出来,清河侯王不害整天蔫不拉几样子,一天还能折腾自家婆娘整整二回,更重要的是王家有后了,那可是二十多年没生出一儿半女的老王家,多少人都在叹息老王家绝嗣大局已定,王不害前脚死清河侯后脚就要除掉封国。
“你们不信?去问问阳信公主就知道。平阳侯府的医工夫妇端的厉害无比,淳于三娘的医治富人病的女医工,她夫婿冯医工是仓公的高徒。连平阳侯的病也是被他给医好的。”
众妇人转过头,向亭子里看过去。
刘婠正陪着几位列侯夫人走出凉亭,看到众人注视的目光稍稍一愣,旋即瞧见许夫人挺着五个月身孕的肚子在炫耀,轻声微笑道:“听说前些日子许夫人在府里安胎不能出门活动,这些天我就估摸着许夫人差不多该出来走动走动。果然今天一进门就瞧见您。”
“承蒙平阳侯的照顾,我家君侯感激都来不及。我今天出来前被我家君侯吩咐着,平阳侯府的衣裳尽管买下来,大不了一天换一身也行。”许夫人眉飞色舞地,又指着几个长衣架包下来,充分展示出列侯夫人们土豪的一面。
贵妇们从惊讶中回过神,笑容满面的向阳信公主行礼。
在场的贵妇们个个是出身不凡的勋贵嫡女,虽说同为列侯家的正房嫡妻,可女人之间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哪家列侯的夫人娘家有钱,哪家列侯的夫人出身高贵,就好比列侯们追逐权力和利益一般,女人也要攀比出个子丑寅卯。
很显然,勋贵的圈子里以阳信公主最尊,高宗嫡女,天子长姊,万户侯家正妻,一层层光环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浑身上下涂上金灿灿的光辉。
金枝玉叶,金童玉女,金玉良缘。
套在阳信公主头上的光环实在太多,现在她所享受的待遇一如三十多年前的绛邑公主,有所不同是她的身份要比绛邑公主更高,性格要比绛邑公主更好,人缘也是下嫁列侯的公主里最好的一个。
阳信公主刘婠,一个人就把公主三姐妹的光环抢走大半,她的幸福生活和平阳侯府日渐繁盛,成为长安城最美好的爱情故事,相比之下堂邑侯上下乌烟瘴气,内外搞的乱七八糟,馆陶长公主风评极差不讨人喜,隆虑侯陈蟜在花街柳巷乱串,更让人感到厌恶和反感。
刘婠始终面带微笑,游刃有余的周旋于众多贵妇之间,她很享受这样美好的生活,自己制作的衣裳热销全城的满足感,还有日进百金的恐怖利润,以及众星捧月的至高尊享。
“姑姑不合群或许与她的命运有关,嫉恨我也和她的命运有关。”刘婠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姑姑,年老色衰而又戾气十足的馆陶长公主刘嫖,衣食无忧的老女人生活过的并不愉快。
被看她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近十几年风风光光从没离开京师长安城的大舞台,其实她的地位只不过是窦太后的附属品,京师的勋贵们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窦家养的一条贵妇犬,虽然很名贵也很风光,但是她的本质依然不是思想成熟地位正常的人。
没有窦家老太太给她撑腰,她就是路边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在寒风中凋零枯萎并直至逐渐死去为止。
馆陶长公主从小到达的日子都没顺遂过,小时候饱受太宗文皇帝的冷漠对待,出嫁时被选了个最烂也最没地位的鳏夫。更奇葩的是堂邑侯陈午还带着一个拖油瓶陈季须,让她年纪轻轻的新妇就当起了后娘,这哪里是过日子,活脱脱是在上刑。
夫婿陈午性格软弱能力平庸已经很难受了,在列侯里偏偏是最无用也最没地位的小字号,每次参会连说个话的底气都没有,列侯夫人们的圈子也始终围着绛邑公主转。迫使刘嫖干脆甩开依附列侯集团的想法,一门心思往母亲窦漪房的怀里靠拢。没想到列侯集团很干脆的剥夺堂邑侯的参会资格,踢出圈子想怎么玩怎么玩。
从此,刘嫖的人生就彻底崩了,诸侯王的圈子她进不去。列侯为首的军功爵圈子又吧她提出来,除了依附她亲娘窦漪房和窦家表亲以外,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她疯狂的为自家儿女找皇宫里的婚事,疯狂的向高宗景皇帝进献漂亮的歌女做夫人,只想着把弟弟刘启伺候好了稳固地位,借此保住自己在长安的话语权不被打压甚至剥夺。
“阳信公主,您能说说侯府的新型香水的特点吗?”
刘婠回过神来,面带微笑道:“新推出的几款香水分别是玫瑰香。茉莉香,木兰花香、紫丁香、麝香等多种单香型香水,还有多种混杂的混香型香水。配上侯府的独家秘方可以驱蚊防叮,从市场反馈的效果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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