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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深秋季节的鲜卑山异常寂静,无论是豺狼虎豹狗熊野猪,还是鹿马牛羊兔鼠雉鸡都在拼命的囤积越冬食物,大鲜卑山一条从北向南的斜斜山岭很快会成为冰雪覆盖的无人区,远比草原大漠更寒冷的山岭中一年有半年是冷天,只要一下雪鲜卑人就只能往山洞里钻,瑟缩在山洞里几个月不挪半步。
    但是今年的情况更加糟糕些,去年开年十月就迎来大雪,冬天也比来的比往年提前半个月,接二连三的大雪和零下三十度的超低温让鲜卑人过的很艰难,好不容易熬到春末吓出草长莺飞牛羊肥壮的季节,又碰上匈奴人大规模向南方汉境用兵的消息,鲜卑人缴纳了远比正常多两倍的牛羊充当军资,这又让鲜卑人损失惨重。
    好不容易熬到秋天,鲜卑人山外草场上听到匈奴人惨败的消息,饱受欺压的鲜卑人曾经设想过趁他病要他命干掉匈奴,可是没等他们想清楚前因后果可行性,匈奴单于就领着二十万大军杀将过来,吓的大山边缘放牧的鲜卑牧民拼命往山里躲,腿脚慢的被匈奴人一扫而空,鲜卑人损失惨重。
    须发皆白的鲜卑长老缓缓说道:“整整十七个部落,两万多人口被掳走,损失了六十万头牛羊,占据咱们牛羊储备的十分之一,自东逃以来最惨重的损失,我们少了十五分之一人口,十分之一口粮,算算夏天进贡给匈奴人的牛羊总损失接近三分之一,今年这个冬天该怎么办?匈奴人围困我们该怎么办?来年怎么应付匈奴人的勒索又该怎么办?”
    白部鲜卑勇士余力苏尔古勃然大怒,暴躁的挥舞拳头:“可恶的匈奴狗!我恨不得把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鲜卑头领面无表情的坐着,他们不会认为年轻的鲜卑勇士在说笑,每年都有不怕死的匈奴人深入鲜卑山捕捉奴隶,被抓到的匈奴人只有极少数身份较高者迫于压力放掉,大部分匈奴人被剥掉皮挂起来震慑匈奴人,鲜卑山里被剥掉的皮有近千张。
    每当艰难的冬天来临,残暴的鲜卑人还会以弱小的同类为食,这种在大山里练就的生存本领非常恐怖,几乎是泯灭人性的禽兽行为,其中有迫于无奈的垂死挣扎也有对匈奴人的切齿痛恨,每次拿自己同族下手都会让那份恨意增添一份,吃的是同类恨的是匈奴人。
    大雪封山的季节只靠打猎是养活不起庞大的鲜卑族,密林里随处可见的危险更加不适合大规模狩猎,每年还要面对匈奴毫无人性的严酷盘剥,年景好时剥削相对较少,年景越差盘剥和压榨就越剧烈,今年就被匈奴人压榨一百二十万头牛羊,鲜卑人几乎是咬牙切齿拿出来的家底。
    鲜卑人非常贫困,整个鲜卑族可以放牧的草场只有环绕鲜卑山的几块地区,靠近乌桓山一侧的草场有匈奴部落时常迁徙干扰并不稳定,往北靠近北海(贝加尔湖)方向有几块草场也不太尽如人意,若不算弓卢水东部小块草场几乎没有好地方。
    从草原霸主东胡帝国的美梦醒来,忍受痛苦折磨和巨大的屈辱,每个鲜卑人都怀着复仇之心坚持,深信自己终究会完成复仇,颇有点类似越王勾践无薪尝胆,项燕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面对艰难困境,鲜卑王狠狠的攥紧拳头:“拓跋亦力!余力苏尔古!给你们二人一人一万骑把匈奴的小崽子打下去!我们大鲜卑要用事实行动告诉匈奴人,鲜卑绝不是软弱可欺的!”
    第277章 匈奴太子
    弓卢水(克鲁伦河)发源自匈奴王庭旁狼居胥山(肯特山)东麓,作为漠北匈奴重要河流哺育着几十万匈奴牧民,在弓卢水的下游毗邻鲜卑山有一处著名的大泽(呼伦湖),这儿是属于鲜卑人的固定草场,再往北就进入大鲜卑山(大兴安岭)的核心聚居地。--
    经历几十年的压榨,使得鲜卑人多数牧场被匈奴剥夺,为有大泽始终牢牢掌握在鲜卑人的手里,大泽是通往弓卢水的主要通道,沿着大泽向西追溯到弓卢水上游,那里是左谷蠡王的传统势力范围,也是鲜卑人的亲族乌桓人力图攻占的地区,漠北草原有数的繁华聚居地。
    此时,匈奴单于庭临时设在大泽,原本属于鲜卑人的重要牧场被占领,王帐外气温陡降,呼啸的北风夹杂着一丝丝寒意,王帐内温暖如‘春’莺歌燕舞好不愉快。
    “来啊!来啊!你抓不到我。”
    华服少年脸上‘蒙’着红‘色’丝帕慢慢‘摸’索,几个匈奴贵‘女’咯咯笑着四处躲闪,矫健的身姿晃动顿时金珠环佩碰撞叮当作响,按照匈奴人的审美观,十五六岁的贵族少‘女’们个个是大美人,她们另一层身份是匈奴王太子的未婚阏氏,要为下一代匈奴单于传宗接代。
    少‘女’们像狂舞‘精’灵蛇,晃动轻柔的身子仿佛在跳舞,阵阵轻风把淡淡的体香吹遍四方,艺高人胆大的少‘女’竟然边唱边跳起匈奴舞蹈,欢声笑语中好像在盲人‘摸’象的贵族少年忽然一转身飞扑过去。少‘女’们猝不及防被抓个正着。
    扯下‘蒙’面的丝帕,少年哈哈大笑:“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还往哪儿逃。”
    “太子耍赖,这次不算,我们要重来过……”
    于单上下其手挠的三个‘女’孩咯咯笑,怕痒的‘女’孩受不了讨饶:“太子放过我们吧!您要求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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