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你见过重症病人还可以这样与人斗嘴的吗?‘黄旭笑道,没有正面回答。
‘别贫,讲正经的。‘赵小锋正色道。
‘真的没事,本来,旧病在你们走后,已经好了不少,而新伤都是一些皮外伤,小事,小事。‘黄旭呵呵笑道,尽可能掩饰。
‘真的。我看不像,浑身裹得像个棕子,我来这么久也没看到你起身相迎,还说没事。‘赵小锋说的也许是反话,他有可能怀疑黄旭装病来着。
‘哦,你是在怪我没有起身相迎呀,行,我现在起来。‘黄旭假装挣扎着想爬起来。
‘你就省省,装,看你还能装。‘赵小锋上前一步赶紧按住黄旭。
‘装,我哪有装啊。‘黄旭心里一慌,以为被识破了,但嘴里面也没示弱。
‘我是说,你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伤的很重,却硬说没事,这不是装,是什么?我都说了,我来之前,已经去问过军医官了,连军医官都说,他从来没见过摔一跤,能摔成这样子的。我到是好奇了,你这跤是怎么摔的,摔的竟然让人这样赞叹不已。‘赵小锋打趣道。
‘你就别笑话我了,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黄旭叹口气道。心里知道这一关是过去了。还真给他吓了一大跳。
‘我真是想了解一下整个过程,我走之前,你病的很重,后来是怎么好的,怎么样好好的,却又摔的这样严重,我想知道细节,对,细节。‘赵小锋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黄旭。
他奶奶的,命真苦,人都这样了,还不让人消停,说白了,这赵小锋还是有点不相信他,还好黄旭早有准备。
黄旭从那天赵小锋走之后说起,讲他的病是如何如何严重,中间经过怎样的曲折,又是怎么样好转的,然后,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小心摔的,以什么样的动作摔的,摔在什么地方,摔伤了什么地方,流了多少血,怎么样自己清洗,如何让军医官包扎等等,讲得很详细,细节描述清晰,重点突出,表情丰富,绘声绘色,一句话,无懈可击,黄旭自己都没想到,原来他的口才这么好。
黄旭呈现在赵小锋面前的是一副美仑美奂的画面,其中充斥着血腥,暴力,自救等等元素,真实性看起来是无庸置疑的,但在赵小锋看来,正是由于其太完美了,所以,他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但他也说不上来,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他只是觉得黄旭就像一个谜,一个永远让人不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牌的家伙,只是知道当他的牌打出来的时候,绝对可以让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是啊,谜一样的黄旭。
‘兄弟,做得不错。‘赵小锋似乎话中有话。
‘什么,老哥,做的不错,我的命都丢掉半条了,你却在说做的不错,风凉话??还是你在褒奖我,或者说是在怀疑我,我犯贱,自己整出个问题就是为了骗你。‘黄旭故意夸张地叫道。
‘得,得,算我讲错话了,你能没事,我真的很高兴。‘赵小锋拍了拍黄旭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道。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黄旭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打住。还得饶人处且饶人呢,这叫得理不饶人。
‘你不拿话刺人,不占点上风,你是不是会死啊。‘赵小锋都有点忍无可忍了。
‘你不是我老哥嘛,搞不成,我俩之间这种轻松的谈话,非得要搞出一个严肃的氛围来陪衬,那多生分呀,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绊绊嘴,乐在其中,其乐融融,这才像一家人,多好啊。‘黄旭道。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赵小锋用手指了指黄旭,无可奈何地说道。
至此,黄旭装病的这个事就算是不着痕迹的被抹去了,当然,黄旭在此期间的所做所为,也将无人知晓,也不再会有人追究。
‘老哥,你这军劳的咋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东京去了。‘黄旭试探地问道。
‘是,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起程回京了。‘赵小锋点头道。
至于劳军的经过他也没有细说,他不说,黄旭也不想多问,应该没什么新鲜事。
‘近段时间怎么没见到方将军。‘黄旭又问道。
‘他呀,前几天一到军营,就说去找熟人喝酒,不见了人影,前天硬是被我扯着一起去劳了一下军,这不,刚回来,就又不见了人影。对了,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来着。‘赵小锋平静地说道。
但黄旭却不认为会有这么简单,蒙面兄已经有过暗示,方虎会有动作,先不管是真是假,他不能坐困在此,必须要有所行动,有所准备。如果这方虎来真是为了刺杀,那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现在,只有真正掌握了方虎的一举一动,就不怕他搞出什么花样来,看来,有必要联系一下田小二了,看看他那里会有什么情报是与这方虎有关的,况且黄旭也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等会,赵小锋说前天去劳军,难不成。黄旭已经睡了几天了,怪怪,我的爷。
‘老哥,你也代我谢谢方将军,就说,承蒙关心,黄旭不甚感激。‘面子上的事。黄旭也得做。虽然他对这方虎不太感冒。
‘好,一定将话带到。‘赵小锋打了包票。
‘老哥,谢谢你。‘黄旭谢道。
‘嗨,谢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你也要快点好起来,我希望我们在回京之前,你已经活蹦乱跳了,不然,我回去还真不好向王爷交代。‘赵小锋指了指黄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