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用来伏击日军的小院虽然离开城的死牢不远,但这段路让东方不‘惑’走来却觉得非常漫长。
户木孝允在前,东方不‘惑’手握着匕首顶在后,他们保持着与以前相同的姿势走在队伍的最后,东方不‘惑’除了要紧盯户木孝允之外,是得密切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这里虽是太平军的地盘,但他却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
此时天还没亮,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阵接一阵杂‘乱’而有序的脚步声传入东方不‘惑’的耳中,而这脚步声也正是他们这一帮人发出的。
东方不‘惑’身上‘毛’孔微张,他那象鹰一样的眼睛从街道两旁的建筑上一一扫过,辨认着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必须保持这样的警惕。
而此来前来执行这次收任务的是东方不‘惑’与他率领的第七军团的一个连的士兵,而且,在这小院与死牢之间,他们是唯一的一股太平军的军事力量,太平军的主力大军并没有驻守在此。
所以,东方不‘惑’得加倍小心。
而之所以太平军仅仅动用这么一点点军事力量,是因为联军指挥部相信东方不‘惑’与他的第七军团可以应付任何意外的发生。
东方不‘惑’与他的士兵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离死牢是越来越近,而只要再转过一个街口,死牢便到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户木孝允忽然长叹一声,道:“东方将军,这次落在你的手上,我是话可说,老实说,你是我户木孝允这一辈子最佩服的第二个人,最尊敬的第三个人,而我能碰到你样的对手,既是我的大不幸也是我的幸运,人的这一生之中,知己虽然难求,但是,如要找到一个趁心如意的对手却是难上再难,所以,败在你的手里,我知足了。”
户木孝允最佩服的人是高杉晋作,那么第二个就是东方不‘惑’,而他最尊敬的人分别是日本天皇,高杉晋作,东方不‘惑’,那这样说来,东方不‘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而户木孝允将这段话缓缓道来,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满足。
有病?受虐狂?
非也,此话也算是间接地说到了东方不‘惑’的心坎上,他最能理解户木孝允此时的心情,不是常有人这样说吗,英雄最孤独,敌最寂寞,象东方不‘惑’这种站在武学巅峰上的人,最希望也是最难碰到的就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对手,他是如此,户木孝允也不外如是。
如果不论国家,民族恩怨,仅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东方不‘惑’与户木孝允也能说是心灵深处有相通的地方,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可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他们是对手,是拥有着数恩怨情仇而纠缠不清的对手。
所以,归根结底,东方不‘惑’也只是将户木孝允当着一个敌方阵营的普通对手而已。
“哈,哈,户木将军,有点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啊,我想说,你做我的对手,嗯…。。”东方不‘惑’说到这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这才接着道:“不够格!”
这话真带劲,也够打击人的。
东方不‘惑’话一出口,户木孝允脸‘色’便立即变了,只听他厉声道:“东方将军,你不要欺人太甚。”
真可谓是落‘花’有意,但流水情,白白‘浪’费了户木孝允的一番真情告白,这也难怪他会恼羞成怒,不过,献殷勤献到铁板上,说实话,这也真够丢人的。
“打住,户木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又是欺人太甚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大实话而已,哦,我知道了,你不太愿意听实话,对吗,原以为户木将军是个正人君子,没想也是个专爱听那些聊之言的虚伪之徒,这真是有辱你这日本第一高手之名啊。”东方不‘惑’摇了摇头,语带讥讽地道。
他的话是软中带硬,柔中带刺,却又恰到好处,他这样的直肠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容易啊。
“你……”户木孝允又吃了个鳖。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户木孝允对上东方不‘惑’,那是落入全面的下风,要不然怎么会说,东方不‘惑’就是户木孝允的克星呢。
东方不‘惑’望着户木孝允那奈而又愤恨不平的脸,心里面乐开了‘花’。
小日本,气死你!
东方不‘惑’觉得很解气,很开心。
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那就罢了,随后,便是死一样的沉默,吃了这样的亏,户木孝允可不会再做这样送上‘门’去被人侮辱的折本买卖。
而话虽然是没了,但时间却没停止,最后一个街口终于就要到了,而转过这个街口,就是开城死牢的所在地。
东方不‘惑’传令,所有人小心!
第七军团的士兵将神经绷得紧紧的,小心谨慎地准备通过这最后一个街口。
忽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四五个太平军士兵惨嚎一声便倒下了。
东方不‘惑’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叫起来:“敌袭,戒备!”
果然有人偷袭。
而在东方不‘惑’说话的这当口,又有几个太平将士兵中箭倒地,而且,多的利箭正朝他们飞来。
“看好手中的俘虏,找掩护!”东方不‘惑’将自己身旁的户木孝允推倒墙角,冲其他太平军士兵吼道。
这一个连的太平军也真不亏是第七军团的‘精’兵,他们在经过初始的慌‘乱’之后,便镇定了下来,然后依东方不‘惑’之言找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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