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不管理由是否存在,列别佐夫斯基都决定查了再说,毕竟斯奇科夫也有这个作案的条件,而且,列别佐夫斯基怀疑斯奇科夫,还有一个内在原因,列别佐夫斯基之所以会调查别林斯科,就是因为斯奇科夫提供了一个特殊的线索,他上次专门跑去告诉列别佐夫斯基,别林斯科身上有一块与死者身上那块相同的怀表。
但是,关于这一点,斯奇科夫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是真的知道,为什么在案件刚刚发生时不说,偏偏是要等到列别佐夫斯基查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来说,这不由不让列别佐夫斯基怀疑其有误导的嫌疑。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一定要查他。
第六百五十二章 沙皇之忧
列别佐夫斯基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直接派人去对斯奇科夫进行调查,但不查又是不行的,所以,针对斯奇科夫的调查是在暗中进行的。
而调查进行了多日之后,便有了被步的调查结果。
结果显示,斯奇科夫没有哪怕一丁点儿问题。
这实在是太出乎列别佐夫斯基的预料,他原本觉得,即使查不出实质问题,那至少能够找到一些问题,但是,结果显示却是很干净,而且是出奇的干净,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破绽都没有,这更加引起了列别佐夫斯基的怀疑。
人无完人,再完美的人,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而正是斯奇科夫的这种完美,让列别佐夫斯基感觉这斯奇科夫一定有问题,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地步,而如此完美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完美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是有意为之,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解释了,但问题也就更大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斯奇科夫的用意就很深了,深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他到底想隐瞒什么呢,隐藏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其所隐藏之事与案情无关,那到不便深入追究,如果是与案情有着呢,那就必须得深挖了。
斯奇科夫是军方的重要将领,而且还是朱可夫的上司,如果连他都牵涉到此案之中,那这件案子一事实上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甚至有些可能是列别佐夫斯基都不敢想的。
深挖,一定得深挖。
老首相自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朱可夫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朱可夫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他的人正变得越来越不确定,有可能是别林斯科,虽然他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嫌疑,而更为重要的是。在别林斯科后面还站着一个正宗的皇位继承人选,古塔沃夫。
如果从皇位继承这个意义上来说,别林斯科与古塔沃夫有重大嫌疑,并且他们也有作案的动机。
但是,斯奇科夫呢,他又为了什么?
按理说。他是朱可夫的上司,是沙皇最信任的人,而尼古拉斯二世能将朱可夫交给他来管教,那就充分说明斯奇科夫就是可信任之人,况且。他又是军方的重臣,从逻辑上来讲,他就应该是支持朱可夫的,可是,偏偏所有的迹象都指明,斯奇科夫有相当的嫌疑。
列别佐夫斯基是好一番思量,最后决定沿着这条大胆的假设努力向前,从而加大对斯奇科夫的侦缉力度。务必要搞清楚这家伙的背后都隐藏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而正当列别佐夫斯基紧锣密鼓地对斯奇科夫进行调查之际,忽有沙皇的旨意到来,老沙皇要召见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
列别佐夫斯基不敢怠慢。放在手中的案务,直趋宫廷。
而尼古拉斯二世同样是在夏宫召见列别佐夫斯基。
列别佐夫斯基在见到沙皇的时候,他正展示着暴跳如雷的一面,他大骂着服侍他的侍者们,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列别佐夫斯基只能静立一旁。等着沙皇这口气泄完。
而狂怒中的沙皇直到目光停留在静立一旁的列别佐夫斯基身上的时候,他的怒气才开始慢慢消散。然后,他挥了挥手。那些惹他生厌的侍者们便如释重负地退下了。
闲杂人等一俟退毕,老沙皇便怒气未消地向列别佐夫斯基抱怨起来:“你看,你看,这些人都怀着些什么心思,他们都想着我早点死,真是混帐!”
心情不好,牵怒旁人,他是沙皇,他有这权利。
而列别佐夫斯基不是沙皇,他在一旁哪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立着,做恭敬状,然后听骂。
而且,列别佐夫斯基心里比谁都清楚老沙皇为何心情不好,无论换做是谁做沙皇,只要他碰到朱可夫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高兴得起来。
只不过,这到是难为了那些服侍沙皇的人,他们不禁要好好做事,而且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绝强的心理素质,随时准备承受间歇性的沙皇之怒。
侍者也是那么好当的。
这只能说,朱可夫事一出,无论是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而所有人都在祈祷,希望这样的日子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谁又愿意整天面对这些闹心的事呢,恐怕没人愿意。
而尼古拉斯二世发泄一通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作谦卑状的列别佐夫斯基,不禁撇了撇嘴,然后不以为然地道:“老家伙,装什么装,就你老实。”
沙皇对列别佐夫斯基的态度很有点不满,每一次都是这样,这老家伙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就让他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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