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比斯凯夫以为柯西金已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胸口一痛,接着一股如电击般的疼痛感流遍全身,他抬起头,看见被他制住手腕的柯西金正对他笑着,笑容中充斥着残忍。
而柯西金的另一手正从比斯凯夫胸口上离开,顺着这双手朝前望去,赫然发现比斯凯夫的胸口上插着一柄刀,准备地讲,是一把匕首,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了柯西金的胸口,直没至柄。
片刻间,鲜血染红了比斯凯夫的胸口。
“你,你……”比斯凯夫伸手指着柯西金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许比斯凯夫是想说柯西金好卑鄙什么的,但此时此刻,无论他的身,还是心,都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打击,他又能说什么。
“长辈,记住,轻视你的对手,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柯西金拨开比斯凯夫的手,以老师教训学生的口吻道。
他现在有这个资格教训比斯凯夫,因为,他赢了,利用的正是比斯凯夫的自高自大,疏忽大意。
比斯凯夫脸色煞地看了柯西金一眼,然后无力地伏在了马背上,他感觉自己伤得很重,甚至意识都开始模糊,如果柯西金再上前轻轻插上那么一刀,那他不死也得死了。
保命要紧,即使是死,那也不能死在柯西金的面前。
于是,他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朝柯西金挥出一枪,长枪脱手而出,直接朝柯西金飞来,而柯西金没想这比斯凯夫竟然如此悍勇,身中致命一刀,却仍然想着要杀他,便急忙提起马头,往后急退,枪势虽快,但毕竟比斯凯夫伤势较重,力气有限,柯西金避开这一枪也没费多少劲。
然后,只听当的一声,比斯凯夫的长枪落地,他已没力气了。
不过,比斯凯夫这一招实乃虚招,他只是想为自己赢得一丝逃命的机会罢了。
但当柯西金抬头再次望向比斯凯夫的时候,他已经借势伏在马头上朝后退去。
柯西金见状,有些懊恼地挥了挥手中的大刀,然后朝比斯凯夫逃跑的方向追去。
当然,他也不忘一边跑,一边大叫,比斯凯夫,你往哪里逃。
他这一叫不打紧,却足以扭转这战场上的形势。
这战场之上,原本是东军稳占上风,北军节节败退,但柯西金这一吼,众军霎时明白,比斯凯夫败在了柯西金手中,现正在逃命。
主帅都跑了,这仗如何打,东军势气因此大受影响。
而北军则正好相反,士气大受鼓舞。
这一转换之间,原本相持的局面便正反掉转,由东军占上风逐渐变得是北军占上风,再接着,东军开始败退,北军开始追击。
形势发生了彻底的逆转。
在柯西金率军朝前追击十多里之后,便遇上了正率军来接应比斯凯夫的季米洛夫,而柯西金见东军的接应大军已到,便令北军急退。
东军当然也不敢恋战,他们在逼退北军之后,便也后撤。
于是,两军各自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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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处处逢源
柯西金率北军前锋后撤不久之后,便遇到了华斯基派来增援的第一波大军,两军相见,不及多言,华斯基亲率的主力便到了。
二人相见,柯西金便将此行的经过向华斯基做了详禀。
华斯基听说东军竟然事先侦知了他们的动向,不禁大吃一惊,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准备实施突袭,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但现在朱可夫有了准备,竟然调来了东军,那他们如果想按原计划行动,恐怕是有点难度了。
略作思忖之后,华斯基便命柯西金先行安抚残军,并命大军就地安营扎寨,暂时按兵不动,而他则亲自书信一封,将此间的情况向古塔沃夫详禀。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也只有古塔沃夫可以做这最后的决定,是攻还是撤。
而古塔沃夫在得报之后,也同样是吃了一惊。
计划如此周密,到底是怎么走漏了风声,他紧急召来卢文相商。
卢文听说,也假着是大吃一惊,其实,这走漏风声之人,他知道,正是他卢文本人。
原来,卢文在与古塔沃夫商定好行动计划之后,便迅速将消息想办法透露给了朱可夫知道,朱可夫听说之后,在卢文的建议下迅速调来北部军区的大军进行准备。
而朱可夫之所不动用西部军区的大军,也是有多方面考虑的。
首先,他不知道斯奇科夫的态度,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表面古塔沃夫以及北军的反叛之举是真的,斯奇科夫恐怕不会相信,而且,他很有可能会认为朱可夫是在无事生非。
其次,斯奇科夫此人一直不喜欢窝里斗,如果用他的西军去围剿北军,恐怕实难成行。
最后,他还从卢文那里听说,斯奇科夫与古塔沃夫有一定的交际。如果用西军去对付北军,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他不能完全掌握。
坦率地讲,在这种时候。他不太相信斯奇科夫。
所以,朱可夫最后决定,在稳住西部军区的情况下,调来他视为心腹的东军对付北军。
论战力,东军在北军之前。而且东军在暗,北军在明,东军已抢占了先机,所以,北军将不会再成为威胁,还有,那就是经此一场,朱可夫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北军以及古塔沃夫的问题,为他顺利地接任沙皇之位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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