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人力所能决定的。
对于这个事实,季米洛夫与华斯基的心中都是清楚的,但老的不愿意服输,年青的又不愿意掉老的面子,如此一来,这场架是不打也要打了。
于是,两人各从己阵中策马而出,准备倾力相搏。
华斯基使刀,季米洛夫也使刀,华斯基用的是大砍刀,季米洛夫用的也是大砍刀。
大砍刀对大砍刀,不知谁将会笑到最后。
二人相对,各自举刀,华斯基执晚辈之礼,让季米洛夫先出刀,而季米洛夫也不跟他客气,策马舞刀就向华斯基冲来。
然后,势大力沉的一刀从华斯基头上落下。
华斯基急忙举刀相格,只听砰的一声,刀口对刀口,火星四射,二人在拉马朝后退的时候,都不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大刀。
刀口处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如果大刀不是精心打造,恐怕二人手中的大刀此时早已断成两截了。
一记比拼之后,二人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老元帅喘了一口气。第二刀又至。
他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来势更急,看起来更加势不可挡。
而看他这出刀的势头,他这一刀似乎已出了全力,想必是打算一刀将华斯基给解决。
这老头也怪急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老头,只能说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了解,打持久战,他实非华斯基之敌,只有速战速决。他才能占得上风,把握先机。
所以啊,他得攻,以最快的速度攻,争取三刀两下就将华斯基给摆平。
但华斯基哪能给老家伙机会,在季米洛夫出手的同时,他也以迅猛之势朝老帅迎了上去。
很显然,他准备后发先至,在避开老家伙迅猛一击的同时,趁机反击。
季米洛夫的一刀如期而至。堪堪就到斩到华斯基的身上,不料,华斯基似早有预谋,他拉马朝斜刺里跨出几步,便险之又险对将这一刀给安全地避开了。
而在避开此刀的同时,华斯基也出手了。
他这一刀隐蔽地刺向季米洛夫的左肋处。
拿着大刀却是发出刺招,华斯基真够有创意的,可见,在武术世界里,他并不象其他人心中想得那样。他是一个粗人,但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是粗人,一旦打起架来。他是聪明极了。
进退有距,该守则守,能攻则攻,华斯基身上也有闪光的地方。
而季米洛夫在出招的时候,原本估摸着华斯基会象前面一招那样硬杠,却没料到华斯基会主动避让。然后侗机反击,所以,他在出刀之时用尽了全力,没留丝毫的余地,这就导致他招式出老之后没有了变招的可能,这便给了华斯基可趁之机。
而面对华斯基的反击,季米洛夫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幸好这老头的战场经验极其丰富,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他急中生智,身体突然间朝地面上倒去,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间,他连打几个滚,在滚出老远并确认安全之后,这才挺身跃起。
而此招之凶险让季米洛夫在安全之后都感到心有余悸。
华斯基对季米洛夫的这一手也相当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出招迅速,部位拿捏准确,而且还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季米洛夫一定防无可防,他必定会得手。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季米洛夫最后仍是躲开了这一看似避无可避的一招。
而二人在这一攻一守之间也可算是礼尚往来,攻得妙,守得巧,诠释了什么是高手之间的战斗。
这招过后,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下,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
“老元帅,请上马,咱们再行打过。”华斯基拉马后退几步,然后请季米洛夫上马道。
他是粗人不假,但他也希望可以与季米洛夫在战场上真刀实枪的比试一番,看看到底孰胜孰负,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还肩负有重大的使命,如果不将季米洛夫击败,不将他身后的东军给击溃,他是无法顺利地实现此来之目的地。
所以,这一战,他必须打败季米洛夫。
而老头又何尝不是怀有相同的心思。
季米洛夫在华斯基的招呼下,也不跟他客气,只是略微点头,便信步朝自己的战马走去。
虽然从明面上,他们二人之间是不分胜负,但季米洛夫心里却知道,他已然输了一招,华斯基端坐马上,而他却被逼到了地上,这不是输了一招,又是什么。
可是,今天,他与华斯基之间不是普通的比试,而是要决出胜负,甚至是决出生死,他们所代表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身后的大军以及效忠的对象。
所以,他们谁都输不起,而那么繁文缛节不讲也罢。
“再来吧!”跨上战马,季米洛夫手一扬,手中的大刀指天,豪气地道。
此言一出,刚才的颓势已一扫而空,心中的信心也再次变成十足十。
“来!”华斯基也不甘示弱地道。
他也觉得浑身是劲。
二人战意昂扬,再一次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的交战比起刚才来得更是激烈,如果说刚才的考验在于险,那这一次斗的就是快,看谁快过谁,看谁狠过谁。
转眼之间,二人便已交战了六七十招,可谓是奇招妙式叠出,看得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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