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羽看了他一眼:“四年过去了,你还是那副笑里藏刀的阴线嘴脸,不就是想要我杀他吗?”
罗晋一窒,旋即笑道:“贤侄你误会了……”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金胖子却又大声地叫嚷起来:“小杂碎,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嘿嘿,炼锋号你这辈子是别想拿回去了,你要是乖乖放了我,再给我磕头谢罪,我就不追究你,否则,今天这里可不止是我们几个人,你伤我一根汗毛,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
叶青羽右手擒着他,对准窗户,掌心劲力微吐,金胖子如肉山一般的身躯,直接就从三楼窗户之中,被抛了出去……
“住手!”
“不要……”
“小子你好胆!”
众人震惊,有人大呼出声,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窗外传来金胖子惊骇欲绝的惨叫,声音拉的老长,很快又传来嘭地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响起的却是楼下路人的惊呼尖叫!
叶青羽探出窗户看了看。
下面街边,不会武功的金胖子,几乎摔成了肉饼,鲜血横流,四肢还在微微抽搐,瞪得老大的眼珠子里,还有浓浓的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临死他都不敢相信,叶青羽竟然真的敢杀他!
三楼大厅里,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坐在这里的所有人,面色难堪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面色和善的少年,这个四年之前被他们剥夺了一切的懦弱少年,居然在笑谈之间,就出手杀人,轻松如宰猪杀兔一样!
叶青羽看了看众人,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意。
“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个胖子,如果不小心从三楼摔下去,而他又不会武功的话,会变成什么呢?”叶青羽笑嘻嘻地问。
众人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在有些人在下意识地想着答案,诸如会变成肉饼、肉泥、死尸之类的答案的时候,就听叶青羽自问自答地道:“哈哈哈,当然是会变成……死胖子!”
隐隐有人噗嗤一声,差点儿笑出来。
罗晋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堪。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算错了什么,四年时间不见,眼前的少年,发生了太大的变化,这还是四年之前那个懦弱微笑、迂腐善良、人尽可欺的富家公子吗?
为什么在他那看似柔和的微笑之中,自己看到的,却是一个杀伐果断、煞气四溢如猛兽魔王一般的枭主呢?
跟着叶青羽来这里的唐三,也被吓到了。
原本以为是一次和谈,甚至当他看到一楼二楼那些人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对方早有防备,文的武的都准备了,也许这一次东家会吃亏,唐三都做好了哪怕跪在地上求饶也要保护好东家的准备……
但东家却在风轻云淡之间,要了金胖子的命。
唐三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他知道,这下子坏事了。
东家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啊。
唐三连忙一把拉住有点儿被吓到的小草,将她护在身后,正要说一些解围的话,却在这个时候,大厅里的其他人,也终于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反映了过来。
“大胆,竟敢当街杀人!”
“实在是太放肆了,太放肆了,白鹿学院的学生又怎么样?难道可以无视皇家律法吗?”
“哼,我今天就算是拼死,也要去城主府告一状,太嚣张了!”
有人拍案而起,大声怒喝。
锵锵锵锵!
一些类似于家丁家将的武者,也都抽出了兵刃,全都站了起来,面露凶光,隐隐从四面将叶青羽围住。
下面传来咯噔噔的脚步声。
身穿铠甲的军士也是利刃出鞘,从二楼冲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将楼梯堵了个水泄不通,杀气弥漫。
“叶青羽,你目无王法,滥杀无辜,还不赶快束手就擒!”一位面色阴鸷的中年人大喝,倒也气势十足。
这人名叫聂隐,是五百米外一家名为听涛轩的武馆的馆主,也是叶青羽今天的目标之一。
听涛轩当年也是叶家产业,是叶父一手开创的武馆,聂隐当年是武馆中的首席教头,表现倒也兢兢业业,但叶父战死之后,他立刻将武馆据为己有,铲除异己,将几位忠于叶父的教头,先后迫害致死,手段阴毒残忍。
聂隐自持身有玄功,心中不是很怕,站出来呵斥叶青羽。
叶青羽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也想死吗?”
只是一个眼神,聂隐突然心中一寒,恐惧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呼吸一窒,竟然再也不敢说什么。
叶青羽目光移开,落在带着得意微笑的罗晋身上,道:“你看你笑的多阴险,明明是个杂碎一般的卑鄙小人,却明明要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你累不累……”
罗晋何曾被人如此嘲讽过,当下面色一变,道:“贤侄你……”
“你再敢叫我一声贤侄,信不信我立刻动手宰了你?”叶青羽的眸子里,猛然射出如剑般的寒芒,死死地盯住罗晋,宛如一头暴怒距离大开杀戒边缘只差一个喘息的洪荒猛兽。
罗晋心中一个突突,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感,简直要将他的脑门炸开,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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