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李邵悠悠的叹了口气,只是沉吟起来,今日总算是看到了程东的野心,这可不是一个消停的主儿,要心计有心计要手腕右手腕,兼着治理地方,胜则决战天下,要说此人没有机会,李邵也不敢苟同,但是谁又敢说呢,只是既然程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邵却是叹了口气:正如将军所言,无论刘伯安还是公孙伯圭获胜,那么边军必然要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将军要想自保,就必须让战事拖延,无非是扶弱挡强,保持平衡而已。
此法不过是积攒实力而已,边军不过三千,无法左右大局,我倒觉得刘虞要灭,当可以代郡一地抵御公孙瓒,北有乌桓各部落,南连袁本初,暂时求存,公孙瓒虽然善战,但是究竟根基不如刘虞,时间久了必然还是要出问题的,只要能撑下去,抓住机会一击便可毙命,太守以为然否?程东眼中有*在闪烁,让李邵有些无语,程东张口闭口诸侯有野心,天下将乱,安不知正是程东之辈的野心让天下大乱的。
沉默了好久,李邵才叹了口气:程将军今日还是随我去见州牧大人吧,州牧虽然性子软,但是最少能让冀州百姓安居乐业。
程东笑了,只是朝李邵一抱拳:那就有劳太守了,若是有朝一日,太守觉得不好过的时候,不妨去我边军那里做客,程东扫榻以待。
李邵也不再言语,但是心中已经乱了,这天下真的会如程东所言吗?一时间心中杂念纷呈,便领着程东朝州牧府而去,便再也不曾提起刚才的话题,李邵还不至于傻到说出去,这件事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说不多久,也就到了州牧府门外,李邵让门子进去通告,自己随着程东在外面等,但是李邵自己也说不清,今日的心情和昨日又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李邵却不敢再怠慢程东。
再说韩馥也是刚起来不久,接到门子的回报,也没有多想,只是让人将李邵程东请进来,李邵轻车熟路,程东却是初来乍到,对于州牧府的奢华,程东只是不以为然,不过也没有太多的不满或者想法。
只说不久,便已经到了大堂上,韩馥却已经在大堂上等待了,待李邵程东进了大堂,韩馥便端着架子不说话,李邵上前见礼,韩馥摆了摆手:永南落座便是,你又不是外人。
程东听在心里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淡笑,上前朝韩馥一抱拳:边军程东参见州牧大人,此次带了缴获的五百匹战马,前来与州牧大人换一些粮食,另外程东送来一个让州牧大人可以压制袁本初的计策;
第六十五章 利诱韩馥
面对着程东的直白,韩馥只是淡淡的看着程东,却并不说话,眼见程东又要张嘴,却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巧言令色,我是袁家的门生,与本初一向和善,又为何要压制本初,都是你们这些心怀叵测的人,让我和本初的关系才会有些紧张,况且我与本初的事情,其实你一个无品的小将能随便说的;
好一个下马威,程东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能在这时候占据一席之地的,果然就没有一个简单人物,纵然韩馥弱于袁绍,但是城东也不得不收起了小视之心对于韩馥的责问,程东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坐了下来,浑然不顾韩馥脸色难看,只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朝韩馥望去,忽然展颜一笑:好茶,多谢州牧大人的款待,不知州牧大人以为这一匹战马能换多少粮食?
刚才所有的话,一下子就给憋进了肚子,让韩馥竟然无话好说,听程东提起战马来,却是一时间回答不出,冀州并不缺粮食,对于与边军交换自然也不在意,本以为程东还会说什么,却不想竟然就此打住,反倒让韩馥有些拿捏不住,不过程东既然提出来了,韩馥也不好不说话,只是略一沉吟:此事不过小事而已,我让下属官员看着办就是,自然会多给你们把一些粮食。
那就多谢州牧大人了;程东依旧是笑容满面,却看不出多少谢意,更看不出多少恭敬,话音一转,忽然咳嗽了一声:公孙瓒来年必然和刘虞一场大战,如果在合适的时候,州牧大人敦促袁本初介入的话;
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一句话武艺打破了冀州的僵局,如今冀州韩馥与袁绍实力相差不大,韩馥兵精粮足,但是反倒是袁绍势大,这种僵持维系下去,慢慢的却是此长彼消,韩馥屋里打破这种僵局,但是如果有外面的压力来打破这个僵局的话;
一时间韩馥有些心动,却不想程东话音又是一转:州牧大人,这五百匹战马乃是我打败了公孙范五千大军的时候缴获的,一场大胜让刘伯安与公孙伯圭都有了顾忌,想要站得直说得起硬话,那就要有能说硬话的拳头,这五百匹马可都是上等的战马,怎么也能值一千五百石粮食吧。
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让韩馥与李邵都有些接受不了,一时间被绕的有些头晕脑胀的,韩馥摆了摆手:就按照程将军所言办吧,一千五百石粮食对于冀州不算什么,将军尽管拿去。
那程东可要代厩奚犷平二县百姓多谢州牧大人了,不过程东还有一事邀请州牧大人帮忙则个;程东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却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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