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去了,王先生却还是眺望着边军大营,眉头却是皱的更厉害,好一会忽然压低声音道:将军,那一日我见州牧大人天庭泛起青气,往东行之日青气转为黑气,只怕州牧大人此行危险,这多半与程东有关,老朽想去边军大营见一见这程东,看看程东究竟是怎么之人。
王先生的话让郑坤彻底愣住了,迟疑了一下:先生,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程东能够起于青萍,绝不是一般人物,这点胸襟也没有如何成事,绝不会为难老朽的,我去去就来,将军不用挂怀。王先生眼中精光闪过,只是点了点头,便已经朝城下走去。
郑坤还要再说什么,但是却见王先生去意已决,追了几步,终究还是住了脚步,只是随着王先生到了城门处,还不忘了嘱托王先生:先生一切自己小心,万万不可冲撞了那程东;
王先生点了点头,只是一催坐下战马,便已经奔边军大营而去,也不过多时,便已经到了边军大营辕门外,便有兵卒将王先生拦下,等王先生说清楚来意之后,兵卒并没有难为他,只是转进去通报了,却说此时程东与张泰包琼正在大帐之中坐着,不过程东却是脸色阴沉,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该死的安乐守军,怎么还不出来偷袭大营;
话未曾说完,却有兵卒进来:报,将军,大营外有一个王先生,自称是安乐城中郑坤手下,特来拜见将军。
郑坤手下,程东皱了皱眉,与张泰包琼对望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看来这郑坤胆子可不大,咱们把军营弄得如此松懈,既然还不敢偷袭,竟然还派人来探听虚实,不过也好,张泰,你去走一趟,靠素兄弟们在松懈一点,决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大家都累了吗,你去将那什么王先生领进来。
诺;张泰应了一声,只是立刻起身出去了。
不多时,张泰就在辕门外看见了这个正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王先生,来往的人不少,只是张泰一出现,王先生豁然睁开眼睛,便见张泰拱了拱手:王先生是吧,随我来吧,将军要见你。
张泰自然不在意王先生,不过也没有可以刁难,只是领着王先生朝营里走去,转过十几步,就看到正在值哨的兵卒,正懒散的靠在帐篷上,迷迷糊糊的不知睡着没有,看见这一幕,张泰不由得勃然大怒,上去一脚将那兵卒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的:王八蛋,叫你值哨你敢睡觉,是不是他妈的活够了,来人哪,给我取军杖来;
身后亲兵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取军杖了,只是下的那兵卒跪倒在地上,只是扯着张泰的衣服,一个劲的哀求着,却被张泰踹倒在地上,这才拉着王先生朝里面走去,不过一会,就听见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想必是那兵卒正被打得很惨。
说真的,王先生一眼望过去,边军的大营可是扎的不怎么样,营中兵卒也多有懒散,甚至不比郑坤手下,很多大帐都撩着帐帘,里面能看得清楚,兵卒们有的在休息,睡不着的就躺着,对王先生这个外来客倒是很好奇,就像是看到了耍猴的,如此军营,真要是被偷袭,只怕覆灭在即,这也是张泰想要他看到的,不过张泰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最少该有的值哨还是有的,而且大部分也都颇为认真。
张泰不说话,只是暗暗观察这王先生,本以为能让这王先生对边军轻视,然后回去江浙情况告诉郑坤,促使郑坤前来偷袭,可惜的是,那王先生脸色看不到一丝变化,就算是哪一双眼,也只是满是淡然,好像对此漠不关心一样,却让张泰心里有些烦躁。
未几时,便到了程东的帅帐前面,张泰也不用通报,只是将王先生领了进去,反正王先生一点武艺也没有,对程东也不会有什么威胁,这王先生从始到终都是一脸淡然,只有在望见程东的时候,脸色才凝重起来,几步走进帐中,朝程东深深地一拜:老朽王泽见过程将军。
程东只是大马金刀的坐着,对王先生一点客气也没有,而且颇为不耐烦,挥了挥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他妈啰唆,郑坤那娘们道道的家伙让你来干吗?
这一番做作倒也入木三分,程东一副痞相,说话大大咧咧的,那一脸的不耐烦,言语中对郑坤对王先生一点尊重也没有,而且说话很粗鲁,摆明了是要激怒王先生,程东也的确是如此打算,就是故意折辱这王先生,让他回去之后,添油加醋的给郑坤说一遍,说不得能将郑坤激出来,既然攻城不利,那就干脆将郑坤引出来,程东有把握将郑坤就敌歼灭,毕竟一百重甲骑兵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绝对是杀手锏。
可惜程东的做派却并没有起到理想的效果,王先生没有动怒,只是直起身子,然后将眼光落在了程东身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程东看得仔细,这一来反倒是让程东有些毛骨悚然,王先生的眼光变得愈加炙热,程东有点感觉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咽了口吐沫,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他妈的的眼睛有毛病是吧,敢盯着本将军这么看,妈的,来人哪,给我江浙老儿打上五军棍;
诺;亲兵应了一声,登时间涌了进来,这可不是吓唬王先生,程东师真想打王先生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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