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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直跪倒在地的紫蝶,听了秦元这一番话,素手忍不住轻轻紧握,猛然抬起来头来,双眸射出一种刺眼光芒,这种光芒很奇怪,我们一般都管它叫做希望。
    紫蝶的这一连串动作,都被坐在上面的梅知县,尽收眼底。
    “哦,那就请秦元小兄弟细细说说看,你是如何判断的?”这一次,梅知县的语气明显要温和了许多,那张老脸上也是露出宛如菊花绽放般的笑容,似乎对秦元的判断很是满意。
    看到梅知县肯定自己的神情,秦元心中也是大定,沉声道:“大人请看,如果此人真的是自缢而亡,那必然是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两道索沟在喉头之下,死者应该口开,舌头伸出口外约二分至三分。但死者仅仅是口开,并没有其他特征。”
    “除此外,死者两手紧握,右手无名指指甲有着轻微的破裂,这说明,死者生前有进行挣扎和反抗,在挣扎的过程中,不慎弄裂了指甲,而这种挣扎,并不是上吊自缢的那种挣扎。”
    “死者的颈处有着两道索沟,第一道索沟有着轻微的皮下出血,属于勒痕。第二道索沟,在最后出现了交叉,属于自缢。”
    “根据尸斑的所在的位置,可以推断,死者死于第一道索沟。因为如果死者真的是自缢,那么尸斑出现的地方应该是足、腹部,而不是背部!死者应该仰着死去,然后被人移尸,伪装成自缢。”
    “关于这一点,最好的证据就是死者脖颈上,有明显的被挤压痕迹和紫红斑块。”说道后来,秦元忍不住冷笑起来,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在专业人士看来,简直是错漏百出。
    公堂之下,一位黑脸大汉正抱着臂膀站在下面,看着秦元上面慷慨激昂,指点江山,心中顿时涌起了丝丝敬佩之意,此人,确实有才华,就刚才这一番讲解,就比当年那迈昏庸的老仵作强上无数倍。
    “当年的自己,要是能遇到这么一个仵作,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胡山站在公堂下颇为无奈的想着,可惜啊,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秦元,依你看,这凶手可能是谁?”梅知县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因为他对这件案件可是一点思路都没有,而秦元的尸格又写的如此准确,恐怕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秦元有好的思路,自然是极好的,就算没有,那也没有什么损失。
    秦元低头沉思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梅知县的提问,反而快速走了几步,对着紫蝶询问道:“这位姑娘,敢问芳名叫什么?还有你姐姐的尸体,是谁最先发现的?”
    紫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禀公子,小女子叫紫蝶,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姐夫,昨晚我还在姐姐的房间帮她刺绣,今天就已经.......呜呜......”
    秦元一走到紫蝶身边,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加上居高临下的绝佳位置,目光顿时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紫蝶那高耸的胸脯之上。“再低一点.....再低一点啊!”
    “妈的,古代的衣服这么保守做什么......”
    秦元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哪怕他站的位置绝佳,也只能看到紫蝶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不到任何想看的东西。
    这要搁现代,哪还用你这么费劲,那些穿低胸装的女人,恨不得十米外的男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紫蝶在那里哭的伤心,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一脸正色的家伙,其实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咳咳,用文明点的说法,那就是披着喜洋洋的灰太狼。
    “公子,公子......”紫蝶的姐夫看到秦元愣在原地好一会,忍不住叫了几声。
    连叫了几声,秦元才反应过来,急忙抬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思考案情。咳咳,紫蝶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对吗?”
    秦元的脸皮何等之厚,大大方方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副很焦虑的样子,事实上,秦元确实也很焦虑。
    毕竟,人命关天呐!
    第三章 开着的窗户
    “禀公子,小的叫王荣,是我第一个发现娘子的尸体的,昨晚我去外地收账,今早回到家,推开门一看,就发现娘子她已经......”
    “那你和你娘子的感情如何?”
    “我和娘子很恩爱,彼此之间不敢说举案齐眉,倒也算得上相濡以沫。”
    “哦,我知道了。”
    秦元默默看了一眼王荣,没有说什么。王荣说的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那就是王荣的目光!
    紫蝶痛失姐姐,她的目光中流露的是绝望无助,这是正常人的表现。
    但王荣不是这样,按照他的说法,一项感情很好的妻子突然撒手人寰,纵然王荣能够挺住,那必然也是心如绞痛,眼神空洞,但王荣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哀伤和迷惘!
    秦元敏锐的察觉到,如此一来,案子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知县大人,既然是他杀,我们现在应该去案发现场看一下,毕竟凶手无论是谁,都会在那里留下相应的痕迹。”
    梅知县摸了摸胡须,点头称道:“不错,既然是凶杀案,自然要去一趟案发现场,王荣,你前面带路。”
    一路上,秦元通过公堂之外跟随来的王荣邻居和紫蝶之口,确认了王荣的口供,王荣昨夜确实不在家,而是外出收账,而且他和死者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非常的好,正如他说的那般,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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