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郁看着熟络的两人,顿时呆在了原地,叔父,何时认识了此人?
“秦老弟,我说你这一身,是什么情况啊?”胡山虽然是笑呵呵的说着,但是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了一丝寒光。
虽然这一丝寒光一闪而逝,但是却被秦元和上官郁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胡大哥不请我进去坐一坐?”秦元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笑哈哈的说道。
“哎呦,你看我这,竟然忘了礼数,让秦老弟见笑了,来来来,秦老弟,快进来,我去泡壶茶。”胡山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赶紧说了一句,匆匆赶去泡茶了。
秦元刚跨进去,突然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下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劫持我就好了,叔父他老人家很疼爱我。”
似乎怕秦元误会什么,上官郁挽了挽发髻,漠然道:“别想太多,我上官郁从来不欠任何人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秦元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摸着胡须说道:“那你恐怕想多了,这个情,你恐怕要欠我一辈子了。”
说着,秦元大步往前走去,留给上官郁一个嚣张的背影。
上官郁在衣袖内紧紧攥紧了小拳头,紧紧抿着红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关上了大门。
胡山的客厅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讲究,只有几个黄花梨木的凳子,勉强还算家具,其他都是一些家长之物。
“秦老弟,久等了,茶来了。”没多久,秦山端着一壶茶水,还有三个杯子,笑哈哈的走了上来。
一番客套之后,胡山率先问道:“秦老弟,今日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胡山自己是锦衣卫,当然一眼也就看出来,秦元是高仿的,但是他现在还拿捏不准,秦元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叔父,是这样的,今天我回来的时候.......”上官郁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都说出了出来,包括自己曾经提出来,今日就和秦元成亲,以此来交换生存的机会。
“哦,原来如此啊。”胡山默默喝了一口茶水,点头道:“秦老弟,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敢冒充锦衣卫,肯定也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是什么,你既然已经有了妻室,无法接受郁儿的提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郁儿,以此来断绝后患?我相信,以你那日在公堂上的见闻,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胡山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直接问出了这其中最关键,也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此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上官郁,也是悄悄竖起了小耳朵。
秦元苦笑一声,他总不能说,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无法过心里那一关吧,虽然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但是现在不能说!
因为现在就是他和胡山言语、心里互相博弈的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决不能将自己的弱点暴漏给对方。
“这个嘛.......”秦元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大脑疯狂的思考着。
“实不相瞒,我虽初次见到上官郁小姐,却已经被她的气质和智慧所深深折服,所以,我实在下不去手。”憋了半天,秦元从肚子内憋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胡山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打趣道:“可是刚才秦老弟已经说过,你已有妻室。”
“额,话虽如此,但秦某尚无妾侍......”秦元硬着头皮说道,而且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消失。
不远处的上官郁端坐在椅上,柳眉紧蹙,面色漠然,似乎没有听到秦元在说什么。
其实这里很多人,都会有一个误会,认为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实不然,自古以来,我们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古代也是如此,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外加通房丫环和合法嫖chang等。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妾在家里地位,很低,非常低。当然,如果你生了一个儿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胡山面色时而红,时而白,望着秦元一言不发,只是他那紧紧抓住椅子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那冲天的怒火,即使隔着三丈远,也能感觉到。
“秦老弟,你这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吧。”胡山的声音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阴霾,在客厅内响起。
“胡大哥,世事变化无常,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感情的事情。”秦元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但还是勉强保持住了镇定。
“哼,别说我胡山看不起人,想要郁儿给你做妾侍,那你至少也要名动天下,而是现在这样一个寒酸的小仵作!”胡山愤然挥袖,直接撕破脸皮道。
“一言为定,胡大哥,等我名动天下的那一天,我上门来,你可别不承认。”
“欢迎之至,郁儿,送客!”
上官郁默默站起来,轻声道:“秦元,你可以走了。”
秦元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咧嘴一笑,走了出去。
“上官郁,今天的事情.......”秦元走出去,刚想解释些什么,就发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哪怕他闪的及时,膝盖还是被碰撞了一下。
“妈的,这小妞,还真是狠呐.....”夜色下,“锦衣卫”秦元,一瘸一跳的去处理后续的雁翎刀和身上的衣袍。
客厅内。
“叔父,你为什么要和那秦元动怒,他只是......”上官郁回来之后,看到胡山正在客厅内来回的走动着,忍不住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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