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忙活,终于将刘伯远的坟墓,还原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刘伯远,你放心,秦某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此告慰你的在天之灵!”出于尊重,秦元在临走之前,对着刘伯远的墓碑许下了承诺,并且轻轻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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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殓房。
秦元掀开盖在刘大力身上的白布,然后将其手臂上的袖子往上翻卷了几层,露出了他手臂上的疤痕,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削好的竹篦子。
秦元左手托着刘大力的手臂,右手捏着篦子,对着刘大力手臂上的疤痕有节奏的敲打着,不一会,一个淡淡的疤痕就出现在了秦元的视线下。
“这是......咬伤!?”
“而且从这个齿痕的大小深度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咬伤无疑!原来如此,怪不得王氏要隐瞒,这样一来,一切就说的通了。”看到刘大力手臂上的咬伤,秦元恍然大悟,他现在对整个案件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现在只等去南阳,将这些想法,一一验证下来了。
出了殓房后,秦元正好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吴雄。
“秦先生,这是你要的南阳地图,全部是根据王氏的口述,所描绘的。”吴雄递上来一个羊皮卷,打着哈气道。
秦元随后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标记的还算清楚,详细记录了到南阳之后,如何找到王氏他们之前的居住的村子。
“辛苦你了,吴大哥,你都一夜没合眼,赶快去休息吧。”秦元将羊皮卷揣入怀中,对着哈气连天的吴雄说道。
吴雄也不再坚持,对着秦元告了个别,直接回去休息了。
随着吴雄离去,秦元换个方向,去账房找周师爷取了一些去南阳的盘缠,然后就准备回家好好陪陪梦雪,毕竟接下来一走可就是数十天,而且他昨天刚给梅知县请了长假,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
哪知道秦元这边刚出衙门,就碰上了一个人,牵着一匹骏马,堵在了自己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郁。
秦元看到上官郁先是一愣,旋即淡淡一笑,轻声道:“原来是上官小姐啊,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听叔父说,你要去南阳,所以给你送来一匹上等好马,供你骑乘。当然,这马是锦衣卫的,你仅仅是借用,回来之后,还要换给锦衣卫。”上官郁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没有任何兜圈子,直接快速的切入了主题。
“此外,在你出去的这数十天,我会密切注意你家夫人的动态,确保她在这个时间内的安全,等你回来之后,我在将她转交给你。”
“作为代价,此前你放过我的那件事情,一笔勾销。”上官郁内心似乎对于秦元放过她这件事情一直念念不忘,正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她上官郁从来不欠任何人的人情。
秦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拍板道:“成交!”
上官郁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其实关于红梅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具体的事情我不能跟你透漏太多,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天就算叔父没有把锦衣卫全部调走,红梅依旧会被人救走。她在白莲教的级别,远比你我想象的,要高的多。”
秦元对于上官郁的解释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看到秦元如此,上官郁也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以她的性子,能够解释这一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回家后,记得提前和孟雪打个招呼,从明天开始,我会搬到你那里去住。”说完,上官郁也不管秦元同不同意,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到上官郁离开,秦元手里牵着的棕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低声斯斯叫了两声,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回到明朝也算有一段时间了,勉强混到了有车一族,还是大奔级别的,这感觉,真是酸爽啊。”秦元才不管这匹雄健的棕马在想什么,翻身就骑了上去,双腿用力一夹,开始愉快的遛弯。
骑着大马,哼着小曲,拿着俸禄,秦元悠哉的回到了家里,和孟雪好好温存了一番。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匹棕马飞快的离开了青竹县。同时,上官郁也于同一天,搬进了秦元的宅院。
“你就是相公说的上官郁姐姐吧,快进来吧。”上官郁刚步入宅院,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定睛一看,孟雪就在不远处贴着墙边站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已。
看到孟雪盯着自己看,上官郁不知道怎么的,脸色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轻声道:“是啊,雪儿妹妹,想必秦元已经跟你说了吧,这数十天,我就住在这里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说完,上官郁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补充道:“恩,其实是叔父在周围安排了两个暗哨。”
孟雪甜甜一笑,脸蛋微红,轻声道:“知道姐姐要来,所以今早雪儿特意多煮了一些米粥,姐姐快到屋子来用过早饭吧。”
“如此,就有劳雪儿妹妹了。”上官郁随手关上宅院的大门,顺便快速巡视了一番秦元居住的地方。
这就是孟雪和上官郁的第一次见面,谁也想不到,这次见面,给大明朝带来了多少变数。
家里发生的一切秦元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的屁股快要磨破后,于七天后,终于抵达了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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