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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不会在别的地方发现你的指纹和毛发的吧?”沈文钦眯了眯眼,话里的威胁意味明显。
    “……”男人眼神闪烁,犹豫一会又说,“我还把车翻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王
    将偷车贼塞进警车后,沈文钦无奈叹气,“就他那样,肯定车子每个地方都摸过了,凶手就算留下什么痕迹也都被他破坏完了。”
    应深点头,虽然鉴证科的人还没来,但很可能就只有那个脚印幸运地保留了下来,“而且车内没明显挣扎搏斗痕迹,这种情况,可能是认识的人,又或者是被武力威胁带走。”
    王
    他们押着消瘦的男人回到警局。
    失踪者的家属依旧留在警局,双手绞着,忐忑不安地站着,一看到回来的警察,就立刻扑上前,情绪难控地激动:“我老公呢?你们找到他了吗?!这个人是谁?是他抓了我老公,是不是?!”
    几名警察互相对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家属的情绪需要有人去安抚。且这次他们急着出去追踪车辆,还未好好和家属谈谈。
    应深走了过去,温声和家属说话,“麻烦您跟我到这边,我会将详细情况跟你说清楚。”
    领着她走到休息室,很安静,放置着柔软的沙发,角落有饮水机。
    沈文钦给她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刚才那个是偷了您丈夫车子的小偷,并不是犯人,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找到您的丈夫。另外,能麻烦您说一下您丈夫失踪的详细情况吗?”
    四十多岁的女人,就算保养得宜,脸上也难免会留下明显的岁月痕迹,再加上此时心情糟糕,面色憔悴,她更是好像又老了几岁。她沉默着消化了眼前警察的话,捏紧了手里的纸杯,哑声说:“今天是我老公去接小孩放学,但到了时间,学校那边打电话给我,说孩子还没人接,那时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可他的电话打了很久都打不通,我就问他公司,听说他准点下班的,就是去接女儿了。我就先去把女儿接回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我还是没有任何他的消息,我没有办法了,只好报警……”
    “近段时间,您丈夫有和谁发出冲突吗?”
    她回忆一会,摇了摇头,“他性格很好,与人为善,不会闹太厉害的矛盾,虽然年轻时有些冲动,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心静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一心想着家庭孩子。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是老来得女,所以很宠孩子,他比我还要夸张。所以他没去接女儿,又不打电话给我,我才觉得他出什么事了。”
    沈文钦思索,忽的问:“您丈夫一般接孩子都走江边那条路吗?按照路线来说,应该环城路更快吧?”
    女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警察会问这个,犹豫答:“平时他不走江边的,因为原本走的路在修,他才绕道,就这两天的事。警官先生……是因为我老公走江边,才遇到这样的事情吗?”
    应深看着她濒临崩溃,颤抖的手指,平静地摇头,“事情还未确认,我们要考虑到各种可能。”
    他们又安抚了家属好一会,才劝着她回家休息,“您担心丈夫安危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您女儿也非常需要您的陪伴。”
    家属犹豫了半晌,才决定回去,临走前还一再嘱咐他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她。应深沈文钦无比认真地点头了,她才稍稍放心离开。
    另一边,是正在接受审讯的小偷。他毕竟是没少在这圈里摸爬滚打,最重的就是自保之术,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从这糟糕的事情中摘出去,当然表面配合,实际滑不溜秋的,就是不吐一个警方想要听的字。
    被问得急了,他就装模作样地来一句,“我有申请律师的权利吧,你们给我派一个过来,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太惨了。”
    最后,还是警方调取了江边道路的监控录像,截取了被害者被绑架时段的视频,虽说在嫌疑人一直背对着摄像头,拍不到样貌,但在另外一个摄像头,意外发现了躺在路边斜坡草坪上抽烟的偷车贼本人,爬起来偷看到了这一幕。这很清楚证明了他绝对看到某些对破案很有帮助的画面。
    “你趴在这里看,视野很好吧,就在他们正对面,我相信以你2.0的绝佳视力肯定不会错过任何细节。”警察站着,双手按在桌面上,倾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神极具压迫气势。
    “你想自保我们理解,也不犯法,但不配合警察办案隐瞒重要的破案线索,我们就很有必要怀疑一下你的动机了,是不是帮凶,在包庇杀人犯呢?”
    一个个字慢慢说出来,音量不大,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却比任何怒吼都来得有效,听得对面的人一个激灵,眼神闪烁两下之后,还是迫不得已地说了出来。
    得到了嫌犯的车型特征,立刻发布下去,让全市的巡警注意这类车辆,如有见到,必须拦下来检查。
    而另外,那个脚印的线索,确实了是43码,泥土也被拿去化验,证实了和当初发现尸体的花丛里的泥土成分高度吻合。所以,恐怕犯人一直不曾离开那块区域作案。原本的地方被警察占据了,加强巡逻,但他依旧不愿转移,大胆地继续作案。或许这个地方对他有很重大的意义。
    应深他们也给出了侧写分析。
    “嫌犯是男性,30-35岁,身高185-190cm,无稳定工作,身体健壮,性格躁郁,有一辆低调的面包车,借惩罚被害者发泄心中的愤怒情绪,即使冒很大的风险,也要达到最终目的。嫌犯折磨被害者,对他们有强烈的怨恨情绪,但经过详细调查都未发现被害者之间的联系,我们推测,有可能被害者只是某个人的替代品。嫌犯一年前曾被与被害者相似的人严重伤害,一周前又遭受刺激,让他心底的愤怒恨意彻底爆发,而且犯人关押折磨被害者后,不顾警方加派人手巡逻,风险大,也要把被害者带来南江边特定区域淹死,说明这片水域对他很重要,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被害者,也就是他们所替代的那个人在那里给他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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