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男蔫了,没精打采的:“我们是来休假的……”
“这不是也是休假?反正你又闲不下来,真不去最后闹着茶不思饭不想的也是你……”
“我没有!”孔雀男咬着牙,憋了半晌,才压着嗓子对司机报了李肖然告诉他的地址,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摔在座椅上,“你说你就不能学一学我们组里的那些小年轻的女朋友吗?一哭二闹三上吊,抗议一下我出来度假还要工作吗?”
男人笑了:“所以啊,她们只是女朋友,而我已经是警属了,觉悟不同。”
孔雀男:“……”是他错了,他忘了身边的这只笑面狐狸脸皮可比他把花T恤穿上街的脸皮还要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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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里,苏漾和柯顾竟然真的度上了假,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插手的地方,但苏漾隐约知道李肖然在酝酿一个计划。
而且根据他们找到的一些线索,曾郁远程将涉事人员的资料都调了出来,笼罩在整个村子的迷雾也逐渐被他们拨开了。
第三天,苏漾、柯顾在江边散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樊野站在码头远眺,远远地喊道:“樊哥——看什么呢?”
苏漾和柯顾就看见樊野冲着他们招手,指着江面:“你们快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小跑到了码头上:“怎么了?”
“村民不是说这两天水路封了吗?只能出不能进。”
“对。”苏漾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他们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嫌疑人,确保这些人都还在岛上,而且岛上与这件事无关的游客越少越好。
而且这件事也很微妙,梅子冲撞庙祝的那一晚,据梅子她们说出事之后几个人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座村子,但那个时候码头是直接被封了,村民说是码头出了问题,暂时不能进出。但就在金绣绣窃听他们之后,突然间就通知他们可以离开了,但是只能出不能进。
也就在那一天之后,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庙宇还是在那里,庙祝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剧组还在拍戏,无关的游客有些已经离开了。吹着清爽的风,苏漾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他们疑心病太重,职业病集体犯了。不过看见在房间里时常互相安慰谈心的安琪和梅子,苏漾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们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李肖然那天的动作给了金绣绣一个警告,警告她他们不是傻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所以这几天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大有一种送客的感觉。
不仅如此,童秋在安琪和梅子被他们保护起来后,并没有表现出要寻找自己闺蜜的迹象,只有在遇见苏漾他们的时候表现出担心,并且在苏漾追问下,声称安琪和梅子已经回学校了,而她自己则和马磊在。
童秋的反应恰恰验证了苏漾他们对于童秋和这整件事关联的猜测。
就在各方都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微妙时刻,竟然有船进岛了?
樊野这几天都跟着李肖然行动,知道李肖然他们在调查这件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应该不是坏人,樊野所幸也就不挣扎了,他来的目的本身也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情仍未平息。
樊野本身疑心也重,这会儿盯着越靠越近的船,神色凝重。因为随着船只的靠近,他们发现这艘船和他们坐到江心村的船并不一样,更确切地说那不是一艘渔船,而是游艇。
比他们更诧异的是看守码头的村民,村民拿起大喇叭不停地对着游艇喊话,但游艇不管不顾仍旧停在了码头旁。
许是看守码头的村民叫来了不少人,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码头之上,带头的人一脸不善,怒目圆瞪地看着游艇,还有人用当地的话叽里咕噜地吼着,苏漾他们只能隐约听见几个词,大意是这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看来,这码头封起来果然是江心村的村民故意不让外人进来设置的。
不多时,游艇出来了一群人,一堆白色衬衫的人众人捧月地簇拥着中间的两个人。但中间的两个人也能明显地区分出主次,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男子,气宇轩扬,看着特别的衣冠禽兽。樊野撇撇嘴,捏着鼻子吐槽了一句:“我怎么闻到了资本家身上散发的铜臭味道呢?”
可不是吗,苏漾对此颇为赞同。
而挂在他胳膊上的男生,对,甚至可以说是男孩,肤色白皙,纤细的四肢上套着蓝白的海军衫,上衣有些短,动作大一些隐约就能看见其中纤细的腰肢。因为明显的年龄差,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辣眼睛。
但西装男子并未避讳他们二人的关系,揽着男孩的腰就走下了游艇。两人不停地耳语,对周围的围观群众熟视无睹。
有个人走出了人群,苏漾赶紧拽了拽柯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比了个口型——医生。
走出人群的正是医生,也就是那天他们在半山小屋中看见的脱下斗篷的“庙祝”,医生紧抿着薄唇,不卑不亢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你们是怎么来的?”
男孩“噗嗤”一声乐了,神色倨傲:“没瞧见吗?坐游艇来的。”
“你们没有走码头,我们村现在不欢迎外人来……”
“什么码头?”男孩脑袋一歪,“可我姐姐的同学刚从岛上回去,说这上面可好玩了。”
“姐姐?”
就在樊野琢磨着这两个人的来历的时候,苏漾突然问了一句话:“医生,村子为什么不欢迎外人?你们不是说是码头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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