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个人以外,还有一个人他们还没有见过,经八东路冰饮店店员,那个说看到过孟玥的人。
楚行暮和何宗权商议过后去了一趟长安分局,因为楚行暮提出想看长安区的几个旧案的卷宗,何宗权虽然退休了,但他在分局的话语权还在,毕竟是老同志了,需求方面分局还是会尽量满足的,就算长安分局的人不待见楚行暮,至少会看在何宗权的面子上尽量满足楚行暮的要求,分局局长绿着脸从市政府出来的样子大家还记得。
请示过分局局长后,何宗权、楚行暮和闻缇在档案管理员的带领下去了分局的档案室,档案室一共有两间,最里间放的都是十多年前的老案卷宗,王越民任队长期间侦办的案件卷宗都在最里面放着,由于这些老档案常年堆放不用,管理员只是定期打扫一下大体卫生,档案室的门一开,他们就闻到了呛鼻的尘土味以及油墨味。
闻缇从口袋里拿了一条手帕捂在嘴上,看着已经走进去的楚行暮和何宗权的背影,站在门口犹豫不决,里面的空气并不好,估计他进去转一圈肩头的灰就能落一层,闻缇答应和楚行暮一起过来,但没答应找卷宗,再三考虑后,闻缇往后退了一步决定站在外面等他们。
已经进去了的楚行暮见闻缇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还在门外站着,楚行暮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外套,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又看了一眼闻缇平整的西装,于是脱下外套走了出去。
“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闻缇笑着说道。
楚行暮把外套抖开,三两下披在闻缇身上,说道:“你可别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闻缇凝视着楚行暮,楚行暮已经转身走进了档案室,等他走到何宗权身边的时候发现闻缇还没有跟上来,回头往门口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他的外套挂在门把手上,两排存放卷宗的铁架中间尘土乱飞,门口却空荡荡的,没了人影,门外的光便没了遮挡,全部打到了楚行暮的身上,他的影子在脚下缩成一团。
何宗权问道:“怎么了?”
楚行暮回头说:“没什么,辛苦了。”
半个小时候后楚行暮和何宗权从档案室里出来,楚行暮把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何宗权问他:“那个小同志呢?”
楚行暮说:“小屁孩闹脾气,谁知道溜哪儿去了。”
何宗权说道:“那个小同志比你心细,看起来也不像轻易生气的样子。”
楚行暮说:“是不生气,记仇的很。”
何宗权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楚行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后面的我也帮不上你了,我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能做的不多,可我觉得王队不是那样的人。”
楚行暮笑说:“但凡有一点线索我也得查,段市长下了死命令,何叔我想请你帮个忙,这段时间多照看一下关震,我来回跑不太方便。”
何宗权点头说道:“行。”
两人从楼上下去,要出去的话得穿过办事大厅,楚行暮从里面推开门却见办事大厅里围满了人,都是分局的同志,楚行暮和何宗权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他们怎么都聚在这儿了?楚行暮朝人群走了过去,他看见闻缇正和那些人说着什么,大家聊得好像很高兴,楚行暮以为他走了。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楚行暮走过去问道。
其他同志见楚行暮过来纷纷让了一个过道给他,靠近闻缇的一个年轻同志笑着说:“这个小同志说他能猜出我们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大伙儿都不信邪。”
闻缇脸上挂着浅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楚队长现在很焦虑,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其他同志听见了都哈哈大笑,楚行暮头次有一种茫然感。
“好了,下次见,我们队长忙完了,我得跟他回去了。”闻缇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走到楚行暮面前,那些同志意犹未尽的散开了。
楚行暮问道:“你在干什么?”
“帮大家解决心理问题,类似于心理咨询师。”闻缇对何宗权微微颔首。
随后闻缇先走出了办事大厅,楚行暮向何宗权道谢之后也出去了。
闻缇站在车外等楚行暮,楚行暮问他:“你不是走了吗?”
“我没开车,打车太贵了。”简而言之,单方面出走失败了。
楚行暮:“……”
闻缇是缺打车钱的人吗?
楚行暮打开车门,闻缇坐了进去,楚行暮说:“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是几个心理问题,也许是我说的太直白,或者他们很少听到有人能准确说出他们前一天干了什么,觉得很神奇,大部分人都在围观而已。”
楚行暮不知道说什么好,谁借他的胆子跟一群警察玩儿心理战术?还认为他们觉得很神奇?
“我看你像个招摇撞骗的。”楚行暮说道。
“你有什么东西被我骗了吗?”闻缇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
“就你?你还嫩了点儿。”
“现在已经快四点了,平时这个时间我都已经在喝下午茶了。”闻缇关上手机说道。
“你本来有充足的时间喝下午茶。”楚行暮说道,放着闻氏集团总经理不当,偏要来公安局挂职。
闻缇不想跟楚行暮纠结这些,他说:“王越民,现任新月分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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