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行暮哪知道自己一个一时兴起的行为值得闻缇这么生气,从来不主动揽错的楚队长这回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句都没有反驳,还觉得闻缇说的颇有道理,唯一觉得不好的是周围擂台上的打拳声盖过了闻缇的声音,楚行暮还认为就这么错过听闻缇的数落太可惜了,他朝擂台那边挥了挥手,把闻缇的电脑装进包里,拿起他和闻缇的外套,还把水瓶塞到闻缇手里,说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天热上火了对身体不好。”
闻缇:“……”上的哪门子火?
“两片药不打紧,想成瘾那也得我愿意啊。”楚行暮口气骄傲的说道。
闻缇说道:“楚队长的意志力是强,可生理和精神的依赖性不一样,你以后不许吃我的药,什么都不许吃。”
楚行暮把包和外套拿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去开门,出门时问:“感冒药也不给吃?”
“我会单独给你买。”
“要是我牙疼碰巧只有你有止痛药呢?”
“我会看情况再考虑让不让你吃,而且家里不会常备吗?你非得惦记着我的药。”
“这两个月我就见你吃了安眠药。”
“林医生说我没有吃抗精神病药的必要,已经停了很多年了,但是闻向秦每个月还是会定期让人给我送药。”
“你可以考虑把那些药喂给闻向秦了。”
眼看着楚行暮和闻缇走远了,陈俞尧坐在擂台上,把头从围栏的缝隙里缩回去,目瞪口呆的问夏辞:“这他妈是楚行暮?”
夏辞早就看透了一切,懒洋洋的说:“疯子和怪物,挺好的。”
楚行暮亲口用这两个词语形容他和闻缇,那是在楚行暮为了救程柏从楼上掉下去,闻缇为了配合程柏被他挟持之后说的。
结束了中途而废的打拳活动,陈俞尧说他还有事儿要办,刚出了拳击馆就和夏辞分道扬镳了,夏辞心想平常都是他和队里的人结伴出行,最不济还有个楚行暮跟他一块儿,现在楚行暮和闻缇同居了,每天定时定点的上下班,跟普通过日子的人一样,楚行暮的时间一部分花在案子上,一部分花在了闻缇身上,和楚行暮相依十年同为单身狗的夏辞惆怅的发现自己只有工作了,他找了个公交站坐着等车。
夏辞低头看了一眼穿旧了的裤子,发现裤腿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两个洞,就把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扯了两下,力道没掌握好,直接把两个洞变成一个洞了,楚行暮临走的时候还提醒夏辞第二天的婚宴千万别迟到,可他连礼物和衣服都没挑好,本来想问问楚行暮的意见,打完拳人都走了他也懒得咨询他了,夏辞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最后给郎朗发了个消息。
刚回到家鞋都没换的郎朗接到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交站,原因是夏辞跟她说他遭到了袭击。
等到郎朗气喘吁吁的跑到公交站,看见屁事儿没有的夏辞正晃着脑袋听歌,瞅见她来了,笑的很欠揍的说:“你说你慢慢走过来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追逃犯呢。”
郎朗站在公交站的马路边上二话没说,拎着包就朝夏辞扔过去了,装了一整袋的文件包精准的砸在夏辞头上,夏辞被郎朗这一下砸懵了,抱着头说道:“袭警!打领导,扣工资!”
郎朗开口骂道:“下班时间还想管我?有本事你扣,老娘刚回家水都没喝一口,你一个短信发过来说被袭击了,合着你蹲公交站喝水听歌,你有病是不是?下班你不回家在这儿晃荡什么?”
夏辞捡起包揉着脑袋说道:“我们刚打完拳,老楚和陈队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明天要参加杨潇的婚礼,衣服礼物还没挑,你不是老说我直男审美吗?我这不是找你给我参谋参谋?”
郎朗跳上台阶,把包从夏辞手里抢了回来,她把夏辞从长椅上推下去,自己坐了一半,包占了一半,夏辞拿着手机站在旁边心情复杂的看她:“郎朗同志,我以副队长的名义命令你起来。”
郎朗冷笑一声:“副队长不是缺心眼儿。”
“行了,婆婆妈妈太像女人,赶紧的跟我去挑衣服。”夏辞把文件包拿了起来。
郎朗瞪着他说道:“楚队不是忙着查案就是忙着恋爱,你个单身汉跟着凑什么热闹?瑶儿昨天还说你看着挺可怜,得,今天直接可恶。”
夏辞哪知道郎朗和白瑶私下里怎么评价他的,但这语气里的可怜意味怎么这么明显?
“工资得扣,你和白瑶的都得扣,私下议论领导。”夏辞威胁道。
郎朗坐了一会儿缓过来了,也没刚看到夏辞的时候那么生气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说道:“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还这么高兴,你真是缺心眼儿。”
“再多说一句我让老楚扣你全勤,你以后就跟老七拜把子吧。”夏辞拎着郎朗带过来的文件包跳下公交站台。
郎朗在他后面瞪着他,反正夏辞也看不到。
夏辞和杨魏渊的女儿杨潇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听说杨潇的未婚夫是个律师,一转眼杨潇都要结婚了他夏辞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楚行暮就出门了,闻缇是跟他一起起床的,楚行暮问他起那么早干什么,闻缇说要写点儿东西,楚行暮着急走也没问他要写什么,七点多他回了家,要去参加杨潇的婚礼,而且市局领导也会去,楚行暮不能迟到,所以他趁着有时间去办了点儿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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