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最后盖好盖子把药瓶装进证物袋里,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让白瑶查一下药瓶里装的是不是氯普噻吨药片,以防万一还要拿去做药物成分检测。
赵忱双手搓着脸说:“要是闻缇在就好办了,省了我们做检测的功夫,他闻一下就知道里面是不是氯普噻吨了。”
“闻缇又不是狗,什么都让他闻一下?”楚行暮瞪着赵忱。
赵忱蹦到旁边对其他人说:“你们看看,闻缇这才走了几天,老大又跟以前一样了。”
“你也挺出息啊,敢跟我顶嘴了。”楚行暮拿着药瓶站了起来,他要去一趟技术部。
等楚行暮走出办公室,赵忱站在富贵竹后面摇头说道:“我怎么觉得老大的背影那么落寞呢,好像缺个小跟班。”
谁知楚行暮一下从外面进来了,赵忱连忙捂着嘴转过身去装模作样的搬富贵竹盆景,楚行暮像失忆了似的问他们:“今天初几了?”
白瑶说道:“初五了。”
“什么?”楚行暮一巴掌拍在铁门框上。
齐少承看着手都疼,“头儿,怎么了?”
楚行暮皱着眉懊恼不已:“没事儿,赶紧的继续查。”
他突然想起来跟闻缇约好初二去看《李尔王》的话剧,结果他初二回了队里不但把这事儿给忘了,连闻缇都一起送回家了?
闻缇应该是看他太忙,才没提醒他。
楚行暮一手拿着证物袋一手拿着手机,想看看话剧演出的截止日期,看了半天发现晚上是最后一场演出,但是票已经卖完了。
人民警察诚信第一,绝对不能说话不算数,楚行暮把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找了一圈楚行暮发现他的通讯录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了顾颜的号码,犹豫再三楚行暮豁出老脸,给顾颜打了个电话,想问他能不能帮他弄到两张话剧演出票。
基本没跟楚行暮来往过的顾颜听到楚行暮找他帮忙买票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票能不能买得到,而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楚行暮和闻缇的关系。
虽然闻缇和顾颜的绯闻关系纯属无稽之谈,还被闻缇和沈司当成茶余饭后的笑点,闻缇的现男友找绯闻男友给他们买话剧票的行为,俨然打破了顾颜对楚行暮的刻板认识,这要是放在网上,保准能掀起一阵风浪。
顾颜挺乐意帮忙的,票的问题解决了,楚行暮找了个楼道拐角处给闻缇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去看话剧,电话那头的闻缇一口答应下来,说晚上要来接他。
解决了迟来的约会问题,楚行暮才心无旁骛的放心往技术科去了。
闻缇和钟长新从研究所的楼里出来,闻缇打完电话心情好了不少,钟长新一直冷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他转头看着从挂了电话就一直在笑的闻缇,问他:“你笑什么?”
“我晚上有约会。”
“当年孙思曜执意要跟制药公司合作创新药,你爷爷站在他的对立面,我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都比他小一轮,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两个在玩过家家的毛头小子,想从他口中了解当年的真相,恐怕要另找人。”
钟长新问道:“楚行暮?”
闻缇点点头:“虽然我不想再麻烦他,可现在也只有他能帮我。”
钟长新可能在考虑找楚行暮帮忙的代价,闻缇倒不担心这个,楚行暮说他会帮他们查出当年的真相,闻缇也想信任他一次,为了不让楚行暮孤立无援,闻缇才花时间跟钟长新找以前和钟鸣楼一起在研究所工作的人。
如今他们只能依靠楚行暮,哪怕是一点点线索,闻缇都想不惜代价送到他手里去。
一个是曾荣德,钟长新还没见到曾荣德,他就去世了,一个是孙思曜,不过目前看来研究所已经变成了孙思曜的所有物,他们在里面没有看到任何与钟鸣楼相关的东西,连历任负责人的荣誉墙上都没钟鸣楼的名字。
闻缇把手插在口袋里说:“现在就剩林震光了,他是你爷爷的学生,也是唯一没有进研究所的学生,另外,我觉得穆方教授可能知道创新药的事。”
钟鸣楼带的学生毕业后几乎都跟着他进了研究所,他们借助研究所和大量与研究所有合作的医院、利用便捷的临床实验机会不同程度上做出了专业成果,有些依靠自身实力从研究所转入一些知名精神病院,也有在研究所里发表了学术成果之后跳槽去其他研究院的,他们分散在各地,找起来太过麻烦,否则钟长新早就这么做了。
钟长新考虑了一下利弊关系,发现目前能找到的就只有林震光了。
闻缇问道:“需要我送你回长青大学吗?”
钟长新摇摇头,说他想冷静一下,让闻缇先走,闻缇说走就真的走了,钟长新在寒风了站了十分钟,闻向秦赶过来接他去了公司。
楚行暮难得想起他还有个约会,闻缇也提前预约了一家餐厅,打算看完话剧再跟他吃饭。
下午六点多,闻缇把车停在距离公安局不远的商场车位上,临时把他带出来的毛衣和大衣穿上,在外面他比较在意风度,换好衣服闻缇在后视镜里照了照,确认不会被楚行暮发现衣服是他临时换的,才给楚行暮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他已经到公安局门口了。
楚行暮本来还在技术科等检测结果,接了闻缇的电话就找了夏辞下去替他,他回到办公室里拿了私人物品,还跑进茶水间里待了半天,反正出来的时候白瑶还以为他要去见相亲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