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哈立刻从门缝里挤出来在楚行暮脚下闻来闻去,最后围着纸箱转圈,就连雷打不动的闻大橘也第一次跑到门口迎接他。
楚行暮抱起纸箱带着猫狗进了屋子,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放下纸箱开了灯给楚大哈和闻大橘添了水和食物。
两天一夜没有回家,家里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生活痕迹,沙发上放着两条领带应该是闻缇早上挑完忘了放回去,阳台上还有晾干的衣服,楚行暮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去阳台上把闻缇的衣服收回来,帮他把衣服熨平放进衣橱里。
难得想起电视柜上的多肉植物,自从闻缇住进来那盆多肉才有型有样,楚行暮给多肉浇了点水,关了卧室和客厅里的灯转身去了书房。
席睿和楚眠知还不知道闻缇被绑架的事,楚行暮打算把楚大哈和闻大橘再送去他父母家,他把纸箱搬到书房,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把自己围了个圈,然后看着手机地图上的红色浮标和照片。
他们距离二十五公里,只需要四十分钟就能到达,但楚行暮只能在这间昏暗的书房里等待天亮。
闻向秦揣着楚行暮借给他的枪,先是回了一趟闻家找他二叔闻颐和,然后去了钟长新的研究组。
秦菲菲半夜被闻向秦叫回研究组,以为闻向秦有钟长新的消息了,结果闻向秦却是让她以钟长新的名义再发表一篇举报信。
举报闻氏集团副总傅少明伙同青市精神疾病研究所前所长孙思曜利用精神药物谋取暴利,涉嫌谋害闻氏集团董事长闻崇和。
秦菲菲的手在键盘上试探了几下,抬头看向闻向秦,问道:“为什么要以博士的名义?上一次他的那封举报信差点让研究室关门。”
闻向秦说道:“正是因为这样,这封举报信才有可信度。”
秦菲菲不再多问,照着闻向秦发给她的资料专心撰写举报信,不多时外面有人敲门,闻向秦的助理姚琮过来了。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事到如今也没有避开秦菲菲的必要,闻向秦问道:“公司现在什么情况?”
“您被解除职务了,在小闻总没有露面之前公司的一切事务暂由傅总管理。”
“闻缇和闻崇和现在都在他手里怎么露面,让你查的账目查清楚了吗?”
“财务部现在都是傅总的人,假账明细很难查。”
闻向秦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傅少明手里已经没有能威胁闻向秦的把柄了,闻向秦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跟傅家撕破脸,既然傅少明拿他的身世做文章,那他只能拿傅家早些年与原闻两家的恩怨赌一把。
闻向秦这么多年苦心经营闻氏集团,在闻氏走下坡路的时候力挽狂澜,他确实疏忽了集团内部的管理层,可这些年闻向秦让给傅少明的项目数都数不清,傅家打着闻氏的旗号砸过闻氏的招牌,念及傅少明是他的亲舅舅,每次都是闻向秦亲自出面解决的,现在闻向秦被解除职务就没有顾及了。
闻缇想毁了闻氏,但两份股份转让协议还动不了闻氏的根基,闻氏集团是被闻向秦拉回正轨的,他既然知道怎么填缺补漏,就知道闻氏的命脉在哪里。
“我母亲的遗嘱里交代我无论傅家做过什么都要不计前嫌地帮扶他们,可现在我怀疑那份遗嘱到底是不是我母亲写的。”
秦菲菲和姚琮同时看着闻向秦,闻向秦说道:“明天一早去公安局报案,傅少明和原家人联合谋害我父亲,傅少明还绑架了我弟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还是闻崇和名义上的儿子。”
闻向秦觉得还不够稳妥,便说:“还要再开一个发布会,把这些天公司外面的记者都请到现场,采访闻氏未来的发展也好,傅家和闻家的恩怨也罢,我一定言无不尽。”
“那傅总那边?”
“傅少明现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儿子名正言顺的接手公司,他还有几年可活的,我表弟的声誉比我的值钱多了,做生意也要有勇有谋,他一样都没有只会躲在傅少明背后吃老本,凭什么?”
秦菲菲皱眉问道:“那博士呢?他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
闻向秦沉默下来,他连钟长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眼下他只能寄希望于楚行暮,钟长新的奶奶已经给闻向秦打过很多次电话了,闻向秦只得骗她钟长新又接了几个案子,帮助分局破案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南公馆侦探社里,秦晚难得没有早早睡觉,许媚过去的时候秦晚正在收拾东西,“这些都是许池留下来的?”
“整理了一下才发现有这么多。”
“里面都有什么?”
秦晚把几个档案袋塞进了纸箱最下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什么用。”
许媚正打算帮着秦晚一起收拾,两人听见外面的风铃响了,回过头发现陈俞尧吊着左臂右手缠着绷带,额头上贴着药贴,脸上还有几道血印子,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面前。
秦晚和许媚连忙站起来,二人还没开口陈俞尧抢先说道:“我刚从医院逃出来的。”
秦晚赶忙请他进来,“什么要紧事值得你深更半夜跑过来。”
陈俞尧说道:“有个忙要你帮。”
秦晚咧嘴问道:“你跟楚行暮一个个的都把我这儿当情报局?查案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总找私家侦探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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