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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宋文进来的比较仓促,一直在急于寻找陆司语的踪迹,没有留意这些情况,现在听来,这一处早就被人监控着,宋文侧头问:“这些监控是什么时候开始?”
    陆司语道:“那些设备还很新,也许是张培才的闯入让他们对这里增加了戒备。所以那些人可能是害死张培才的人?或者是有关系的人?”
    宋文嗯了一声,努力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地下室里十分阴暗,略微潮湿,这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陆司语研究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按亮的灯,两个人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坐在一处。
    还好,那些人只是把他们关在了这里,并没有带着一群人去而复返。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文头上的血终于止住了,咦了一声,“我为什么觉得这里……好像有点冷?”
    陆司语道:“不是你的错觉,这地方应该是开了冷气。”刚才他在屋子里走的时候就发现,从屋子的顶部有冷气在往下飘,冷空气比较沉,都在往下走,这段时间,屋子里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几度,陆司语想了想脸色一变又道,“我知道这屋子是做什么的了……”
    宋文反应了一下,“这栋楼是重症楼吧?我们现在是在它的地下室?”
    陆司语道:“所以这个房间可能是个简易的冷库,用来停尸的……”芜山敬老院死人众多,有时候不能及时运走,为了避免尸体腐败,就把这楼下的地下室改成了停尸房,而刚才砸到了宋文的那个铁架子,应该就是陈列尸体用的。
    宋文低头骂了一声。
    如果这世界上有鬼,那么这种地方是最有可能存在的了,死去的生命都曾经被停放在这里,那些枉死的老人是否会有不甘?外面似是又有火车经过,那隆隆的声音通过通风口传了进来,震颤着地面,像是所有的风都被卷了过来,又像有万鬼在哭号。
    陆司语站起身在通风口前看了看,这洞口太小了,他和宋文都钻不出去。
    宋文被这冷气一冻,想起点奇怪的事:“这一处的房子早就被废止了,冷气设备为什么还能运转?”
    陆司语道:“和摄像头一样,拉的可能是隔壁工厂的电,旁边的工厂规模不小,这点用电量,都不足以引起什么怀疑。”
    宋文皱眉问:“那些人是想把我们冻死?这地方能降到多低啊?”
    陆司语低头想了想:“这种民用的冷库,温度不会太低,大概也就零下十度吧。不过时间一久……”
    这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温度又低,没有信号,最关键的是,他们也不清楚对方是否会杀个回马枪,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看着陆司语一筹莫展,宋文有点庆幸自己给傅临江留了话:“放心吧,七点傅临江找不到我,就会带人寻过来了。我没敢让他直接跟着,就怕牵扯太多惊动了其他人。”随后宋文看了看时间,七点,还有两个小时。只是在这之前,要吃点苦头了,不过根据他对傅临江的了解,也许……他会早一点过来。
    宋文忽然想起什么问陆司语:“你带药了吗?带吃的了吗?”
    陆司语搓了搓手臂,摇了摇头。宋文抿住了唇,头还有点蒙蒙的疼,脑子里不停地过着各种的信息。
    那些人是谁?
    他们和芜山敬老院有着怎样的关系?
    他们为什么要监控这个地方?
    这一切有太多的奇怪之处了。
    陆司语忽然垂下睫毛轻声道:“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者是东西,是对方不希望我们知道的,也许他们现在,就正在转移那些东西了。”他说着话低下了头,用牙齿咬着右手拇指的指甲。
    整件事情像是一张巨大的拼图,一边是十八年前的芜山敬老院,一边是十八年后的张培才死亡案件。他们现在正是缺少了其中链接着两段时光的重要一片。
    宋文叹了一口气,“查这个案子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有很多人,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根据之前那天的购物信息,找到了一位叫做白洛芮的女人,她的名下也有一座敬老院,经过排查,我们怀疑她在谋杀里面的一些老人。可是我们却找不出任何的证据。”接下来他和陆司语说了一些其中的细节。
    陆司语嗯了一声,安静听着他说完道:“我感觉,这家敬老院和芜山敬老院是不同的。白洛芮干的事情听起来,像是在给那些重病的老人施行安乐死。”
    宋文道:“不管是怎样的杀人,都是法律不允许的。什么所谓的安乐死,还不是为了敛财?”说到这里,宋文看陆司语脸色开始发青,问他:“冷得厉害吗?”
    陆司语本来大病初愈,现在又临近饭点,整个人饿得有点冒冷汗,只觉得身体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旁边的宋文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和他一比,简直像是个暖炉一般。宋文那么一问,陆司语被冻得脑子不太转了,看着宋文的脸,点了点头,然后颤抖着问:“宋队,我可以……抱抱你吗……”话说出口他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原本苍白的脸腾就红了,像是发起了烧,也幸好这里够黑,宋文看不太清楚。
    还不等他反应,宋文的手一搂陆司语的腰,一把把他揽到了怀里,轻声问他:“冷就靠过来点,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宋文说得坦荡,陆司语却是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整个人被宋文的气息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忽然被注入了暖流,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个不停,他低了头,不停地舔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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