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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机会来临时,是歹徒计划开保险箱的时候。店员阿姨说什么都不肯开启身后藏着保险箱的仓库,于是俩歹徒软硬兼施,想了各种方法让她们屈服。口头威胁都不成,最后动了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阿姨被抽了好几个耳光,抽得满嘴血沫时,边上一名年轻一些的阿姨才服了软,为解救她嘴里的张大姐,输入了仓库的密码。
    怪兽面具的歹徒提着那名阿姨走了进去,奥特曼则在外头来回踱步。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将半个身子探进了仓库里。此后有一半的时间,他关注的是里头的保险柜,而非外头的人质。
    程斌刚要开口,瞥见身后警觉的胖保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便转而用眼神与俞任杰交流。两人眼神相汇,同时点了点头,从小学到工作至今的这么多年里,他们已经养成了常人难以形成的默契。
    程斌解开外套,将他的身子降低了一些,同时伸展前胸,使他的正面毫无保留地对着俞任杰。俞任杰则将他后背转向柜台,一伸手,摸向他的外套里面——他的目标是程斌外套内部夹层里的手机。在他摸来摸去的时候,程斌也扭着他的身体来配合,于是很快俞任杰就找到了那片带着程斌体温的金属方块。
    在触碰到手机的同时,他完成了指纹认证,手机屏幕开启时发出唰的一记响声,俞任杰着实吓了一跳,立刻连续按了好几下音量键,经过一次微弱的震动,他知道手机成功静音了。而就在这时,他感到手掌下程斌的肌肉瞬间绷紧,接着便听到奥特曼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哎呀呀呀,怎么又是你!”
    第69章 金店抢劫案(4)
    俞任杰回过头时,
    手还在藏在程斌的衣服底下,
    紧握着手机。但歹徒戴着面具,
    除了黑漆漆的眼球在盯着他转,
    不能分辨他的任何表情与情绪。俞任杰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胸口发憷,
    要是被他发现手机的话…
    奥特曼踏着同样轻便的步伐向俩人走来,
    俞任杰立刻稳住心神,快速地思索着。他的手机有快速呼叫功能,只需说出“打电话给某某”就能把电话拨出,
    但现在说这些无疑是自寻死路。于是他放弃这项功能,转而寄希望于通讯录的快捷键功能,只要按下一个罗马数字就能打出电话——但是通讯录按钮在哪里呢?
    触屏手机就这点不好,
    摸到哪里都是一块平板。
    凭借脑海中的印象,
    他在手机屏幕上使劲点了一下,又想象着数字键的位置,
    再次点击,
    如果运气好的话,
    他按下了数字3,
    电话就能打去他们组的座机,
    今天是谁值班来着?是潘卫吧。
    完成这一些列操作后,
    俞任杰将他的手从程斌的内袋中抽出,但还未来得及将手收回,程斌猛地动了一下,
    反而使他的手掌贴得更紧了。而程斌的这记动作显然没有完成,
    因为他的肌肉再次绷住,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俞任杰从他闪烁的眼神里读到了恐惧,紧接着他的脖子被一块冰冷的硬物抵住了,他知道那是手|枪。
    “不许动,”奥特曼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我倒要看看你们俩在做什么小动作!”
    俞任杰用余光瞥见奥特曼凸起的肚子从他的身边经过,皮带里还插着把菜刀,只是刀刃已经有些坑洼,应该是方才砍凳子的时候磨损的。而立刻,这把菜刀到了他的前方,枪口跟着转了一圈,抵住了他的额头。奥特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你俩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呢?”
    俞任杰抬眼看了看奥特曼面具里露出的一双眼睛,又垂眼瞧了瞧自己的手,他的手掌正不偏不倚地贴着程斌的胸口,此刻不仅能感到他狂乱而有力的心跳,还能摸出下方的微微的凸起。
    “摸…摸奶呢。”俞任杰说。
    沉默了大约三秒钟,奥特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这次俞任杰口齿清晰地告诉他:“我在摸他奶呢。”
    他的手掌之下,程斌的胸膛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俞任杰跟着失了控制,与他一起调成了震动档。这世上除了咳嗽和爱情无法掩饰,还有打嗝、腹泻和笑场。
    连奥特曼都笑了起来,笑声洪厚而响亮,跟着所有人都一起发出哄笑,仿佛他们正在剧院观看一场喜剧电影。直到奥特曼收敛了笑容,重而突兀地咳了一声,群众才再度变为人形墓地,低着头颅,一言不发。
    “这种时候摸什么奶,我就不信了!”奥特曼呸了一声,将俞任杰还紧贴在程斌胸口上的手拉开,却发现他的手确实空着,手掌里什么都没有。他又将程斌暴露在外的衬衫打开,只见他的胸口果然红了一片,若仔细点儿看,还能隐约看出几个指甲印。奥特曼转过身来,尖声道:“难不成你们俩是那啥?”
    俞任杰还未反应过来,程斌率先点头:“对,我们是一对情侣。”
    这时隔着丝袜和面具俞任杰都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几分震惊与讥讽,奥特曼又转过头来问他:“就这么小会儿都忍不住,你有这么饥渴吗?”
    为了保命,俞任杰使劲吞了口口水,坚定地说:“我空虚寂寞冷,我天天床上等,是一秒钟都离不开他。”
    这句话说完,连奥特曼都加入了人形墓地。琢磨了许久这副对联后,他摇着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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