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胖胃将目标锁定在他们身上也好,程斌并没有反对。
午饭过后,他们开始查看视频。每人观看几段录像,看完后相互调换,相当于每段视频最少有两人看过,能起到互检的作用。像电梯间和前后大门的监控视频,则要三个人看过。主要查看的是5月23日下午1点至4点之间的录像,即高女士离开的时间段。但也会在查看之后重要通道处的监控,以防孩子是在之后被运出去的。
直到晚上八点,工作还未开展到一半,但所有人都累了,皆揉着腰背,唉声叹气。
程斌推了推俞任杰的肩膀:“身体还行吗?不行回家休息去。”又对西施说:“赶紧回家吧,还有我们呢。”
但俞任杰不肯走,西施也要留下。于是程斌踹了一脚郝晋阳屁股底下的滑轮,给他递了几百块钱:“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俞任杰,你嘴最馋,要吃什么,自己说。”
俞任杰知道程斌是给他特权,但他装模作样了一会儿,说程斌侮辱他的人格,紧接着把他想吃的东西统统告诉了郝晋阳,总之是一堆垃圾食品。
不知为什么,人累的时候,还是垃圾食品最对胃口。
半小时后,办公室里满是炸鸡的香气,队友们喝着咖啡和鸡精,继续在电脑前埋头苦战,哈欠连连。但当过了某个点,就再也不觉得困了,反倒觉得精神得很,只觉得与世界之间多了一层隔阂,连办公室都显得陌生起来,格外的安静。
早上八点过头,其他同事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见到还穿着与昨天同样衣服的二队队员,很是惊诧。
“昨晚你们没回去啊?”王海利说:“郝晋阳你胡子都长出来了!”
郝晋阳一摸下巴,果然多了一层胡渣,而他一张嘴,又把刚来的女警给熏得往后退了两步。
“工作辛苦了,你赶紧洗洗脸,刷刷牙吧。”女警嫌弃地说。
九点的时候,所有工作终于完成。此时俞任杰已经倒在了小宓的粉兔抱枕上,微张着嘴流口水。小宓没力气再与他斗气,只是望着被他沾湿的兔子抱枕动了动嘴唇。
“这只兔子哪里买的,我再买一只给你。”程斌揉着充血的眼睛对她说。
“这都无所谓,能先让我回家洗个澡吗?”小宓显得可怜兮兮。
“大家都辛苦了,放你们一天假,赶紧回家洗洗,睡一觉。”程斌说:“但手机必须保持开机,如果有紧急状况,还要随时待命。”
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后半句,都撒鸭子般地跑了。程斌站了会儿,轻拍俞任杰的脸:“醒醒,别在这儿睡,回家再睡。”
俞任杰直起身时,程斌意识到自己太过温柔,于是转而夸张地冲他大吼:“除了吃和睡,你还会做什么!”
俞任杰彻底被他吓醒了,擦完嘴角,答了一声拉屎,便与他一同回去了。
因为在办公桌上睡过一觉的关系,俞任杰还处在混沌状态,意识有些不清。程斌让他靠在后座,自己则坐上了驾驶位,强打精神开车。到家后,他也先让俞任杰率先使用浴室,好早些休息。怕他在浴室里头睡着,他提心吊胆地在浴室门外等着,一直不敢合上眼睛。
直到把俞任杰送回了卧室,程斌才松了口气,这时有一种极度的疲惫感浮了上来,仿佛只要能找到一片平地,他就能马上倒下睡着。
热水淋到皮肤上的时候,所有的疲劳都被调了出来,程斌的意识开始朦胧。但即便如此,他还想着俞任杰,后悔没有等他吹完头发再去洗澡,万一他忘了呢。他很有可能真的忘了,他向来不懂得照顾自己,而湿着头发睡觉容易着凉。这么想着,他从困意中醒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顾不得将身子全部擦干,便匆匆向俞任杰的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俞任杰已经倒在了床上,穿着短袖短裤,没盖被子,亦没有拉上窗帘。阳光洒在床头,照亮了他姣好的面容。他的头发果然没擦,只在床单和脑袋之间垫了一张毛巾。他一定是擦着头发就睡着了,程斌心想。
“醒醒,先把头发吹干。”程斌柔声说:“被子也要盖上。”
俞任杰睁开了眼睛,眼里写着麻烦两字。
“快起来,别这么懒。”程斌催促道。
“你把吹风机拿来,”俞任杰跟着打了个哈欠:“我还有点饿了,给我做碗小馄饨吧。”
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让程斌的神经绷到极限,此时他感到一阵出奇的愤怒。不论他怎么关心这人,俞任杰好似一直把他当成个佣人。他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让他好好尝尝他作为男人的气魄与怒火。一直以来,他都对他太好了。
程斌跳到床上,膝盖支着床垫,一把拉起他的领子。他想好好分开他的双腿,啃咬他的嘴唇和他的全身。但不知俞任杰穿的T恤是什么料子做的,弹性竟然如此好,他那么用力而突然的一拽,只把圆领拉成了一条长而薄的直线。领子是拉起来了,但俞任杰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程斌失望至极,一松手,啪的一声,领子弹了回去,在俞任杰的胸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把他抽得很痛,因为俞任杰惊诧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程斌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和那声巨大的抽打声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只想发笑,一阵巨大笑浪将他包围。他张开嘴,还未发出笑声,却被俞任杰拉了下去。俞任杰勾着他的脖子,就着他长开的嘴,贴了上来,急促地吮吸着他的唇舌。跟着他又将他拉到床上,落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胸膛紧紧靠在了一起。俞任杰一个翻身,滚到了他的上头,拉着他毫无弹性的领子,把他的上身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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