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转移开话题,说:“一点小伤,不要再提了。对了,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人甩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易洲坐到了沙发上,答到:“我昨天要去查一些私事,跟着这么多人不太方便。至于电话,我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听到你的来电,不过后来我给你回过去了,是你一直在通话中。”
听到易洲其实是有第一时间给自己回复电话的,傅云帆马上就消了气,但他还是嘴硬地继续批评到:“那你就不会继续打吗?我也没有一整天都在通话吧?也不知道别人在担心你。”
易洲自知理亏,无言以对,只好对着傅云帆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企图蒙混过关。
看到易洲那个样子,傅云帆立马就受不了了,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真是的,一说不过人就放大招,简直卑鄙!”
易洲反应不过来傅云帆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一脸懵。
傅云帆又想起了易洲一回来就去了郑穆青的那个拳击俱乐部,马上又醋意横生。“听说你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找那个郑穆青啊?你们之间有这么多要紧的事吗?”
看着傅云帆那张吃醋的脸,易洲竟然有点得意。“怎么?傅警官对我的人际关系这么有兴趣吗?”
感觉易洲又要开始调戏自己了,而现在并不是调情的好时候,正事要紧呢!
“对于早上那件事,你怎么看?”傅云帆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上。
“不怎么看,可能是我比较讨厌,让人看不顺眼吧。”易洲随口说到。
“胡言乱语!”傅云帆严肃地批评了一句,像极了长辈批评晚辈的口吻。“那个服务生说的那个给他东西的人,我们现在还在追查,暂时还没有结果。不过我合理怀疑就是陈贤齐指使的,因为早上我跟陈视频聊天时,他就表现过对这件事情失败的愤怒。”
“视频聊天?”易洲的重点好像有点怪怪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不要再甩开我们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陈贤齐千方百计地想要置你于死地,你知道吗?今天早上的事,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发现,那么后果会怎样?”一想到易洲随时会有危险,傅云帆就难掩的暴躁。
易洲见傅云帆是真的生气了,只好陪着笑脸,柔声细语地哄到:“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没事吗?傅警官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一句嗲而不自知的“好不好”让傅云帆浑身酥软,易洲这么多年来果然都没有变,还是那个表面冰冷,可一旦嗲起来简直要了人的命的顶级妖精。而正好他这种又冷又艳、嗲而不自知的类型真的很戳很戳傅云帆的萌点,以致于傅云帆在面对易洲时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反正你自己要小心点。”傅云帆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嘶哑,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刚才说的视频聊天到底什么回事?”易洲看着傅云帆头上的伤,又问:“你的伤就是陈贤齐弄的?”
纵然傅云帆对易洲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但公私分明,工作上不该说的是绝对不能说的。“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多说,不过陈贤齐跟你早上那件事的关系应该跑不了,我们已经在全力追捕。”
易洲想了想,万一在他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陈贤齐已经伏法了,那么自己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真相?他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把昨天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其实我昨天是去调查我父亲遇害的事。”易洲说。
傅云帆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易洲。
易洲继续说到:“我找到了黎忠诚生前的一个好友,他证实黎忠诚出事之前曾多次在德昌就医,而他出事后,他儿子黎贵长却突然多了一笔不少的财产,我怀疑这里面就有利益交换。”
傅云帆吃了一惊:“又是德昌?”
易洲看向傅云帆,问:“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陈贤齐跟德昌的关系吗?”
“后来知道了。”
“那个要杀陈俊楠的人也是通过德昌找到的张博良。”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
傅云帆首先开口:“你怀疑是陈贤齐买凶杀害你父亲?”
易洲低着头,十指并扣,说:“有这么怀疑,但目前还没能找到确实的证据。”
傅云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向易洲坦白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他说:“就陈俊楠这件事,我曾经也怀疑过陈贤齐,但种种奇怪的迹象,尤其是今天早上遇到的状况,让我越来越肯定背后一定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的最终目标并不是陈俊楠,杀了陈俊楠只是一个引子,他真正想要除掉的是陈贤齐!现在背后的那个人还丝毫没有浮出水面,唯一的线索就是德昌医院。他必定是一个在德昌有操控权的人,无论他是明的还是暗的,我们都可以摸着这条线索去试一试。”
易洲觉得傅云帆这个想法很有意思,说:“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害我父亲的也并不一定是陈贤齐,很有可能跟陈俊楠这宗案件的幕后黑手同一人。”
傅云帆想起早上陈贤齐曾经透露过,如果陈俊楠非亲生的话,最有可能从中搞鬼的人就是易天安。那么易天安的死究竟跟现在手上这起案子有没有联系?抑或纯属巧合?
傅云帆说:“这个暂时还说不准,或者等把陈贤齐抓捕归案后,可以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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