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子虚怎么了?”秦归璨似乎很吃惊。
“你心里清楚,我还想问你他怎么了呢!”年未已说着,又愤怒地砸了几下门。
“喂,你......”秦归璨的声音小了下去,或许是被年未已的激动语气震到,现在正在叫陈路遥过来帮忙。
年未已的猜测没有错,几分钟后,年未已被陈路遥扭着胳膊拉回来。
陈路遥控制住年未已之后,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他转头看向秦归璨房间,正打算问些什么,眼角瞥到了年未已被染红的右手,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那是血吗?给我看看。”
“什么血?哪里有血?”秦归璨紧张地问,始终躲在门后不敢出来。
年未已冷哼一声,把右手藏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指着秦归璨房门,说道:“这女人昨天夜里杀了魏子虚,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如果不是,你可要小心哪天被你队友用鸟笼罩起来虐杀掉。她昨天还在游戏里装圣母,现在一想起来我就恶心,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恶劣的伪君子!如果是你指使的,那很好,我没办法了,我确实玩不过你们两个老东西,一边道貌岸然地说这游戏扭曲恶毒,一边自己玩得比谁都投入,这死亡游戏里气氛这么到位,真是拜你们所赐!”
“你究竟在说什么疯话!”陈路遥大早上被年未已一顿臭骂,表现出了浓浓的厌恶情绪,像拨拉小鸡仔一样把年未已怼下楼梯:“魏子虚是死是活,都怪不到我们头上,本来我们就不是一路的,没义务保护魏子虚。这游戏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哪儿来的自信你们两个都很安全?魏子虚是你队友,你保护不好他,现在出一点儿事就只会跑来我这撒泼吗?”
年未已跟陈路遥互相推搡,他听了这话,仿佛听了什么笑话,挖苦地笑着说:“我保护他?我能怎么保护他,他被困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既躲不开又不能给自己包扎,活生生给人宰割的靶子,你们两个就是这目的吧,不脏自己的手把人折磨死。我到现在第一次赞同小呆的做法,像你们这种渣滓就应该在死亡游戏里被残忍处死,还给好人一个清净!”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有一点逻辑性吗,简直驴唇不对马嘴!”陈路遥愠怒,声音提高了很多:“魏子虚都被关了一天了,你昨天就应该预料到你们的处境,直接放弃‘积分抢夺’,那魏子虚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是你磨磨唧唧拖到现在,然后赖到我们头上,我看想害死他的人是你才对!”
秦归璨房门的门把手转了一下,敞开一条门缝。秦归璨等到年未已离门远了,才敢偷偷开门观察情况。她看向年未已,正好年未已抬头扫到她,眼神交汇处传递过来满满的敌意,年未已继续破罐子破摔地嚷道:“什么?现在有人死了,你还在跟我讲究逻辑性?你还惦记着‘积分抢夺’那5分啊,原来真的有人为了积分去杀人,我算长见识了。行,行啊,既然到现在你们都坚持交了积分才放人,我给你们,我不要这5分了好吧,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出人命的时候还计较输赢!”
年未已说着,抬起右手,秦归璨看到他右手上那片血红,害怕地捂住了嘴。而这回年未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放弃“积分抢夺”,把积分拱手送人。然后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向大门口快步走去。
年未已走出大厦门口就开始小跑,等他跑到迷宫入口,他躲在树墙后面往后望了一眼,果然看见陈路遥和秦归璨神色匆匆走出门来,赶往魏子虚的方向。
“上钩了。”
年未已不再逗留,径直跑向陷阱处。
黑色围栏还是停在昨天的位置,年未已钻进去,自己蹲在地上掰动闸门,连人带围栏一起坠入地下。升降装置不像电梯那么平稳,年未已猛然落地头晕眼花,但他赶紧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过来,毕竟现在稍有闪失被撕成碎片的人可就是他了。
年未已走出陷阱围栏,他身在兔子洞的锥形大厅,阴暗的四周寒气顿生。年未已昨天来过这里,自然记得大厅只有两条路,进来一条出去一条。年未已屏息凝神,能听见从进来那条路远处传来响声,那是窸窸窣窣的跑动声和令人胆寒的嚎叫声。年未已确定了方向,开始用全身力量顶围栏,打算用陷阱堵上进大厅的门口。
但是围栏远比他想象中沉重,他才推到一半,已经能看见在路的尽头出现三匹畸形狼,正在争先恐后地向着他这块精瘦肉冲过来。年未已使出浑身力气,甚至忘了怎么呼吸,眼看着三张血盆大口几乎贴到自己脸上来,终于在最后关头堵上了门口。
“晋侯,关门!”
铁围栏在晋侯的控制下封死,年未已喘了几口气,走到写着“Eat me!”的曲奇饼干盒子前,美美地享用起饼干。
从年未已吃完第一块饼干开始,升降装置启动,陷阱围栏将三匹饿狼送上地面。年未已仰头目送它们,小声鼓励了一句:“去吧,乖孩子们,看你们的表现了。”
地面上,陈路遥和秦归璨赶到鸟笼旁,远远就看见魏子虚趴在地上,身下草坪被染红了一大片。秦归璨看到这副情景时睁大了眼睛,紧紧跟在陈路遥身后,但陈路遥却拧起了眉头,边走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鸟笼位于“8”字迷宫的入口处,除了正对着的树墙,其余地方都是一片平原,没有掩体,要是有人经过会非常明显,魏子虚怎么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击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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