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弛摸了摸下巴,找不到凶手,只有这一个降低伤亡率的办法了,“通知全城,加强警戒,所有游乐场所限制人流,直到找到凶手。”
“收到!”
此刻,潞豫市精神病院。
院长崔健震怒,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面前的人,“还没找到?!”
“没、没有,根本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前面的员工耸了下肩膀,小声道。
崔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院、院长,近两天播报的新闻,会不会是……”那人弱弱地问。
“不,不会,”崔健沉思片刻,“他们没有枪,也没有这个胆。”
员工缩瑟了一下,“要不要上报警局?”
崔健再次陷入沉默,“再等等,如果还找不到,就去报警。”
“好。”员工应了一声,退出院长休息室。
晚上七点,柳梅可算把两个妈妈劝回去,警务室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翻资料和敲键盘的声音。
韩旭阴着脸走进办公室,开口就是,“我猜的没错,两次枪击现场脚印比对结果显示,确实是同一人。”
于弛的眼神深了深。
游乐园附近和广场附近的监控都没有拍摄到那个可疑的男子,似乎他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晚八点。
加工生产一天的棉花厂正打算关门下班。
厂长出门的时候想起来仓库门没有关,绕到后面打算关门,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靠在铁门上,悠哉悠哉地吹口哨。
“你干嘛的?”厂长狐疑地问。
那个男人笑了,后背离开铁门,“没干嘛,送你一个礼物。”
厂长不解地拧了下眉头。
男人一个弹指——“嘭!!!”
身后的厂房爆炸,厂长脸上的血色还来不及消退就被炸到三米开外,直接昏迷了。
男人吹了声口哨,离开棉花厂。
火舌蔓延到整个厂房。
“队、队长,新华路棉花厂发生爆炸,厂房着火………”柳梅都不敢开口了,这已经是两天来第四次出警了。
于弛不悦地起身,“出警。”
消防队、警队、救护车再一次戏剧性地聚在一起。
于弛从一开始眉头就没有舒展开,直到晚上十点火才被扑灭,所有伤亡人员处理完毕。
勘检组在爆炸点提取物证。
韩旭掐着腰看着地面的脚印,“我看跟昨天纵火的那个一样,鞋底花纹没变。”
“还是那样,厂房监控拍摄不到后面。”柳梅走过来,警花脸上少见地爬上愁容。
已经发生四起案件,但是所有的案子都找不出有效的线索,凶手很仔细,很有反侦察意识。
于弛咬咬牙,眼神阴鸷,“通知全城,明晚七点以后,所有厂房停工关闭,凡是易燃、易爆的厂房都给我派人蹲守,非逮住他不可。”
“收到。”
晚上十一点,人像还原科的结果出来了,于弛把人像放在网上,发布全城通缉后才下班。
展炀坐在副驾驶座上假寐,突然开口,“我怀疑,JOK加入了这次案件。”
于弛杨杨眉,“你的第六感?”
展炀笑了,睁开清澈的眼睛,看着于弛,“第一,他的枪哪儿来的;第二,谁教唆他们的;第三……”
展炀顿了顿,于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第三?”
“第三不重要。”展炀弯了弯眼角,躲开于弛的目光。
第三,马上就是二十年期限——这个可能是序曲。
于弛眼神深了深,扭头看着前方,开口道,“展炀,记住,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展炀没有搭话。
正是因为不再是一个人,他才变得不知该如何抉择……
M国。
JOK盯着电脑屏幕,“啧啧”两下,“啊呀呀,这就不好玩儿了,小鱼这么快就落网了。”
MAS杰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JOK起身,“亲爱的,我要去一趟了。这次,你想送他什么礼物?”
“你随意。”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又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好,那我随意了……”JOK笑了,清冽而又冰冷。
次日。
全城因为最近的枪击案和纵火案而搞得人心惶惶,潞豫市加强警戒,每一个大市场和游乐场所都派了至少十名特警蹲点,一旦发生事故,能第一时间抓捕。
展炀来到市局前给顾羽打了个电话,让他调出所有卡点处的监控,此刻他正坐在屏幕前观察着每一个点儿的变化。
突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朝摄像头挥了挥手,像是能看见他,在跟他打招呼——JOK。
展炀突然从桌子前站起来,看了看地点后厉声道,“去广贸市场!”
车速飞快,展炀一路都阴沉着脸,JOK敢出现在监控下,就笃定自己不会被抓,他给展炀一个信号——我有话对你说。
于弛已经让守在广贸的特警疏散人群,可是只有一部分人听话回去了,大部分人只是嘴上说着“知道知道”,然后继续逛。
一个男人蹲在广贸广场的花园,往地下埋东西,“一会儿我的炸.弹炸了,你再开枪,那样会很有趣。”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男人脸上几近病态的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