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想去浴室,下床脚就软,还是被柳至秦抱去的。
在花洒下,他不大能站住,直接贴在柳至秦身上。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脑子清醒了,那点儿该死的胜负欲就冒了头。
“唉……”花崇趴着,将枕头压在头上,不得不承认,追求情趣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至秦从浴室出来,坐在床沿擦头发。
花崇将枕头拿开一丁点儿,露出一只眼看柳至秦。
柳至秦转过来,笑了笑,居然将枕头压了回去。
花崇:“……”
柳至秦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但百分之九十九的温柔并不能掩盖这人骨子里那百分之一的恶劣。
柳至秦一般不欺负他,却不意味着不想欺负他。
刚才算一个,压枕头又算一个。他故意只露出一只眼睛,以为柳至秦会帮他将枕头整个拿开呢,人家却直接给他压了回去。
不按套路来啊安岷弟弟!
花崇这边正叹气,柳至秦那边就丢开毛巾,半压在了他背上。
压也不算真的压,只是顺势靠过来,手臂撑在他身侧,将他罩住了而已。
然后终于拿开枕头,亲了亲他的耳垂,笑道:“哥哥。”
这一声过于低沉,却很亲昵,和之前都不一样。
“柳至秦……”花崇又叫大名了,“你今天有完没完啊?”
柳至秦在他后颈嗅来嗅去,“不是你说我哥哥叫得不好听?”
花崇:“……”
柳至秦嗅完心满意足地靠着,“不是你说小明哥哥叫得好?”
花崇:“……”
你要惦记多久?你把我当枕头吗?
“我出不了气了。”花崇说。
其实凭他的本事,就算现在腿软得厉害,也可以靠上半身的力量挣扎一下。
但事后被这么圈着,竟有种难以言说的惬意。动是不想动的,动动嘴皮子差不多。
柳至秦又搂了一会儿,终于从他身上起来。他也跟着起来,不想下床时再次腿软。
花崇:“……”
第二次了,曾经的特警有点生气。
柳至秦忍着笑,伸出援手。
花崇一把打过去,“你好像很得意。”
柳至秦摸了摸鼻尖,笑道:“是挺得意。”
白日宣了回那什么,回到首都后,花崇为了挡脖子上那些被柳至秦弄出来的痕迹,连续穿了好几天深色衬衣。
他是最讨厌夏天穿衬衣的了,6月在谦城,柳至秦穿衬衣还被他说过。现在倒好,柳至秦天天T恤加短裤,他却只能衬衣加西裤。
他都不知道柳至秦怎么亲到了他小腿上,还给他啃了个牙印出来,只能用西裤挡着。
“宝贝儿。”晚上下班回家,花崇搓着二娃的脑袋,“我现在怀疑你可能是柳至秦亲生的。”
二娃歪头,“嗷?”
花崇:“不然他怎么这么狗呢?”
正准备做饭的柳至秦:“……那我做的饭是狗粮?”
一听狗粮,二娃的尾巴就甩起来了,果断一脚蹬开花崇,冲向柳至秦。
花崇:“……”
柳至秦笑:“我做的饭是狗粮怎么办?还吃吗?”
花崇早就饿了,特别没立场地说:“吃!”
今日份的“狗粮”相当丰盛——绿豆排骨汤、番茄牛肉煲、凉拌脆藕、清炒莴笋。
二娃眼巴巴,说好的狗粮呢?被你们吃了?
朝九晚五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在花崇终于可以不用再穿衬衣时,发生在南甫市的豪门独子凶杀案被报到特别行动队。
刑侦一组会议室,屏幕上播放着尸体发掘现场的照片,还有梁一军生前的生活照。
“这案子在南甫市影响很大。”沈寻说:“被害人梁一军的母亲梁海郡是南甫十大企业家之一,也是挤入前十的唯一一位女性企业家。去年,她在财富榜上位列南甫第二,海郡集团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几乎所有南甫百姓都知道她。”
花崇正在看被害人的基本资料,“梁一军毕业于当地警校,以前当过民警,还参与侦查过多起刑事案件?”
“对,这也是这个案子另一个特别受关注的地方。”沈寻说:“南甫警方目前调查得知,梁一军在警校的大部分同学、在派出所的大部分同事都不知道他是富商的儿子,只有领导知道。前段时间,梁海郡满52岁,办了个隆重的生日宴,大批媒体到场,梁一军身份才曝光。”
花崇仍在看资料,“结果半个月之后,梁一军就在自家别墅里失踪……发现他失踪的是他的同事们,但同事没有立即报警,而是在等待一天无果之后,通知梁海郡。而梁海郡也没有立即报警,动用私人力量在别墅附近搜救,实在找不到人,才报警。”
“我怎么觉得这案子哪里都很古怪啊?”海梓会开到一半就站了起来,“梁一军是梁海郡唯一的儿子,但从未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先是秘密当警察,然后秘密在这个什么……什么梦乡传媒做策划,他是豪门独子啊,我有点儿理解不了。”
“还有,梦乡的员工说,他们是看过媒体的报道之后,才得知梁一军是个富二代,这等于是梁家主动曝光梁一军的身份吧?”海梓接着道:“曝光不久就被杀害,背后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梁一军给恐怖游戏设计剧本,主题就是凶宅,这一点你们不觉得细想起来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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