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没什么,挑拨了一下他们母子的关系。”
“啧……”乔晨微微摇头,“晏阑,你就是个傻子啊!”
“比你聪明多了。”晏阑用手肘怼了一下乔晨,“我什么时候能听你对我换种称呼?”
“别想着占我便宜,没戏。”
“那就是有戏,行,这顿饭没白吃。”晏阑掐灭了手中的烟。
乔晨顿了顿,说:“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折腾清楚的,我……”
“打住!”晏阑直接打断道,“你怎么想的千万别告诉我,有话跟凌堇说去,我不当传话筒,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
“我也没打算让你当传话筒!”乔晨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谈个恋爱就没智商。我是想问你,刚才那个logo怎么了?”
“成澄画的那个是红升医药的logo,不过是旧版的。”
“然后呢?”
“前年红升医药五十周年之后换了新的logo。现在市面上基本没有旧版的标志了。所以那个袋子要么是两年前就留下的,要么就是红升医药内部人员给的。而且成澄说那个袋子上没有字,那基本就可以推断是来自红升医药内部。”
“没有字就来自内部?”
“莫名其妙的企业文化,给内部员工提供只有logo没有文字的包装袋和文化衫之类的,说是不印字的才能真正用得上。”
乔晨边思索边说:“红升医药、恒众兴、葛文亮和何浩明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还有张格。”晏阑补充道,“刚才成澄说看着像假的那个,是张格手臂上的文身。你也看过他们俩的文身照片,就像成澄说的那样,分开看确实像,但放在一起的话,张格那个就明显差得多。张格临死之前跟人说他要谈一笔大生意,然后当晚就被何浩明杀了,可以推测张格谈生意的对象就是何浩明。何浩明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两个人能坐在一起喝酒吃饭,证明他跟张格不是第一次接触。张格死之前几天去过丹卓斯,正好是丹卓斯的交易日,那么这个大生意应该就是货。”
“张格之前一直是吸冰的,老余说他手上的货纯度很低。而何浩明和葛文亮手里的都是高纯度卡芬太尼,所以你觉得何浩明是因为钱货不清才杀人?”
“我觉得可能都不是钱货不清。”晏阑说,“张格虽然是个混混,但跟何浩明这样的杀人犯相比就是个幼儿园的小孩,何浩明看不上他,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张格一厢情愿上赶着要蹭何浩明,何浩明身上背着事,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搭理张格这种人。”
“那个文身!如果那个文身对何浩明有特殊意义,而张格自己文了一个类似的,会不会成为他被灭口的理由?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抓过一个,就是因为受害人跟凶手用了相似的笔名,结果就被杀了?!”
“或许吧。”晏阑转身往楼里走,“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一会儿跟你说。”
苏行正坐在法医室里看资料,就听外面一阵匆忙的人声和车声,他抬头看去,几辆车快速地开出了警局。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亮了起来,晏阑发来消息:【我去抓何浩明】
【注意安全~】
半个多小时后,晏阑停稳车,看着手机上苏行发来的这几个字忍不住嘴角上扬了起来,一旁的乔晨见状说道:“你就是个傻子。”
“你骂我干什么?”
乔晨指了指晏阑的手机:“得手了吧?瞧给你美的,都找不着北了。”
“你现在面对的方向是东。”晏阑收起手机,“没得手,别瞎说。”
乔晨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晚上吃饭的时候没看出来?我看你这次是栽在苏行手里喽!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苏行人不错,但是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足够了解他吗?这孩子明显心里藏着事,我总觉得没有人能走进他内心。说实话,有些时候他那笑我看着都发毛,不会有人每天都那样开心,他太会掩藏自己了。”
晏阑靠在座椅上微微叹气道:“七岁没妈八岁没爸,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直跟着王老一起生活,他如果不会掩藏自己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乔晨转过头看向晏阑,“我以为他把王老填成紧急联络人是因为怕家里老人担心。”
“他爷爷是苏奕忠,家里哪还有什么老人。”
“我的天……那他爸当年那事都没人管?”
“他还是不太愿意跟我说他父母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再等等吧。”晏阑长出了一口气,“不说他了,这案子到现在我觉得有点复杂。”
乔晨:“怎么了?”
晏阑熄了火,把车窗摇下,一只手撑着头,缓缓地说道:“刚才我给我舅舅打了个电话,他说这些年跟恒众兴从来没有过业务往来。之前曦曜大厦竣工之后对外招标,还曾经提前放消息给恒众兴,结果恒众兴一点反应都没有。能接曦曜的活对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是在履历上贴金的事情,可恒众兴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曦曜。这些年恒众兴一直绕着我家公司走,难道只是因为我舅舅和舅妈以前是当兵的?这年头退伍的人多了,远的不说,本市的润方集团、华宁影视、四季地产这三家公司的老总都是转业回来的,恒众兴跟他们照样有业务往来。怎么唯独到了我舅舅这儿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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