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灯光照落,满室寂静。
女人的声音就显得更为突出。
周江淮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去扯开被子。
追女人不能太要脸皮。
他情感失意那会儿池遇给他支招:“脸皮算什么,就像扶儿那样没皮没脸,骚的不行,才能追到阮同学。”
方云没他力气大,很快就败下阵,彻底露了出来。
她索性闭上眼睛抱住他,先一步把他拉下来。
周江淮一时没有防备。
两个人都陷落进白色的被单里。
方云含了下他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吞吐气息,“你刚才去哪儿了?”
周江淮喉结滚动,嗓音里带着几丝不正常的哑:“你没哭?”
“没哭,我骗你的。”
她弯起唇笑,脸色因为闷热被熏染上了绯红。
“我这里,”她挺了挺胸,两颗白嫩的奶子娇娇柔柔地耸立着,“好看吗?”
周江淮脑子一热,呼吸粗喘,“你是不是要勾死我?”
他一只膝盖弯曲起撑着,俯下身去亲吻她,中间隔着的距离不断缩小,直至她完全贴上他。Ηаìτаηɡsんúщú.Ⅴìρ(haitangshuwu.vip)
没有了往日的禁欲克制,动作间带着野性和浪荡。
男人手掌宽大,骨感修长,一只手抓住乳根位置往上拢,动作缓慢,肌肤相触的刺激让她神经末梢都颤栗。
果然,她自己摸和他的手来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仰着头,颈线被拉得修长,手指穿插入他的头发中。
胸前娇嫩的雪白早被他含进嘴里,轻咬着乳尖往里拉扯吮吸,一口便吞裹了大半。
说不上来的刺激感。
他吸咬的力道刚刚好,方云还挺受用。她手钻到他衣服里面感受他硬硬的温热的腹肌,咔哒一声,解开了他腰上的皮带。
周江淮停顿了一下,抹开她心口上残留的湿滑的涎水,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吻她的眼睛。
“姐姐,真的想好了吗?”
方云能够感受到他胯下那根发烫的硌人的东西似有若无地在她腿心撞了一下。
不动声色地撩拨着。
偏还要这么问一句,搞得好像是她上赶着被他弄。
好吧,这些都可以接受。
但是,突然这么妖孽地叫她姐姐是为什么啊。
方云攀附着他的脖子:“叫我姐姐?你比我小?”
“小几个月。”他还特别强调,“小几个月也是小。”
“哦。”
方云不是很懂他的脑回路,顺嘴嘟囔了句,“臭弟弟。”
“姐姐,可以吗?”他又撞了一下。
方云被他撞得神智有一瞬间的涣散。
她闭了闭眼,暂且忽略了他这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你说呢?”她往他嘴上重重啃咬了一口。
怎么这么麻烦,不应该省略这些废话抓紧时间上来就干吗?
看来还是对他的吸引力不够。
方云捏着他的下巴,有点警告的意味:“周江淮,你要做就快点,不做就……”
他抬起她腿窝,腰腹渐往下沉,拨开湿润的穴瓣后就那么抵着往里滑。
才冲进一小半就又被挤了出来。
“把腿张开一点。”
他在她耳边啄吻,轻声蛊惑。
方云紧揪住手侧的被子,两条腿直接夹住他的腰往上缠。
肿胀坚挺的硬物热气腾腾,再次捅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往里面顶入,不断深入。
那东西狰狞粗长,她好久没做过,穴缝紧致娇小,实在很难完全接纳。
他撑开之后在一片湿热里也寸步难行,推进到一定深度后就在那儿停留着。
“姐姐,夹得好紧啊。”
他缓慢抽动了一下,带动痉挛的媚肉翻出,又深深一个挺进往里戳。
皮肉闷响,隐隐酸痛之后是灭顶的快感袭来。
方云感觉到完全被他填满,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了,被他填的满满当当的。
几下之后连着粗重的进出,一下一下地在使劲动。
“你……你轻一点!”
方云被他插得快到高潮,交媾的那处不断湿润,浑身都颤栗绷紧。
“姐姐你弄疼我了。”
他眼尾一抹撩人的红,额头抵在她肩上,委屈巴巴地说。
方云一个没忍住差点翻白眼。
这狗逼玩意儿哪儿学来的这些招数,还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肉麻死了。
这到底是谁在弄疼谁啊。
她想往后退都动弹不得,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承受越来越猛烈的撞击。
到最后是失控般的疾风骤雨的驰骋抽插,她被折磨得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只能失声哑哭。
“不、不做了……你出去!”
“你出去啊!”
他压下她作乱的两只手腕,将剩下的嘤咛尽数堵在了唇齿纠缠之中。
舔舐往下,低头咬住她胸前晃荡的奶子,拉扯着啃咬咀嚼,全然没有绵长前戏时的怜惜温柔。
原始欲望的驱使下,他露出了最原本的面目。
大片的白嫩肌肤都给嗦红了。
但是真的能给她带来极致的快感。
方云不是很喜欢男人在床上说荤话,觉得这样太过粗野暴戾,但是周江淮给人的感觉又很不一样。
他轻声哄她亲她时都带有一种少年人的干净阳光,做爱时眉眼间除了欲念,还莫名有种不可侵犯的冷感气质。
他还很欠揍地装可怜说他疼,细细亲吻她,“姐姐,做得爽不爽?”
“舒服吗?”
“我厉不厉害?”
“我再用力一点。”
“再多做几次就舒服了。”
然而事实是,方云确实挺舒服的,身心舒畅,也爱极了他那套荤话,听着听着又可耻地湿了。
后半夜两个人都没怎么睡,方云被他操得死去活来,哭声就没断过,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绞得泄了几回,等他抽出去没过一会儿那挺翘的巨物又直挺挺地捅了进来。
天光大亮时,浑身都酸痛得没力气。
像是跟人打了一夜的架,还是不要命的那种打法。
方云起来时恍惚了一阵,像是做梦一般,她终于把周江淮给睡了。
体验感还不错。
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到底是结过婚的女人,对这些事情也没那么执着。
方云准备和他平摊房费再礼貌说再见的时候,周江淮拉住她,一开口喉间一阵干涩,装无辜早已炉火纯青:“姐姐,你要对我负责。”
像一只被抛弃了的流浪狗,可怜的很。
“周江淮,你能别这么说话了行吗,我要吐了,真的。”
以前那个高冷的周江淮哪儿去了。
周江淮:“你不是喜欢别人叫你姐姐吗?”
方云:“我什么时候说……”
缓了几秒,她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但这也不是他变得这么肉麻的原因啊。
“我没让你爽到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方云左右看了一下酒店大厅里,还好,人流不是很多。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
“你都说了我长得这么好看活儿又好,喜欢我一下是会死吗?”
方云差点没一个跳起来捂住他嘴,“你能不能别说了。”
她心虚地瞟了一眼旁边,还好没什么人,她声音压低:“会社死。”
“是你先招惹我。”
“说好的要喜欢我,为什么要突然反悔?”
他眉眼间还是那么清澈干净,只是声音略显沙哑,听起来确实有点委屈。
方云:“就当是我开玩笑的。”
她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了,昨天晚上和他做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色令智昏,单纯地约个炮。
周江淮轻扯唇角:“可我当真了。”
方云:“我现在真没那意思,你别误会。”
“可要是我有呢?”
他嗓音克制间轻颤。
“我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所以你也不要半途而废,好吗?”
少年时的周江淮,从没被哪个女孩那么执着地追求过,那时懵懂,觉得没什么,可是等到失去后才会知道有多么在乎。
方云觉得她还是迈不过那道槛:“我已经结过婚了。”
“我不介意。”他艰涩轻笑。
“我介意。”
方云回到家之后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把他拉下神坛,然后说一句神明也不过如此。
方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用被子蒙住头,又撤开。
“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好像是有点渣啊。
她在某乎网站上匿名发布了一个问题。
[如果多年后再次遇到了初恋对象而且发现他还喜欢你该怎么办?]
底下很快有人回复。
哇哦,这还用考虑吗,多年后遇到初恋这是什么神仙缘分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喜欢你,他一定是个特别专情的人。
看你自己吧,如果觉得没感觉了就放手。
方云一条条的翻看,还有几条新的回复,是关于分享自己的故事的,持中立态度。
这时候一条乱码的号弹了出来。
#*^^%$#@zjbd*:叁楼的你是会读心术透视眼预知未来还是怎么的你怎么就知道没感觉了?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不知道就别再那儿瞎几把逼逼当心说话闪着舌头!
方云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个脸打键盘ID号,大概是往键盘上洒一把米让小鸡给啄出来的。
被cue的那条回复的号忍不住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有病吧,我自由发表言论还惹你了?话就撂这儿了,楼主和那位初恋铁定不成,祝他们分手快乐,楼主早日找到更好的! 撒花不谢/
周江淮气得两眼发花气得肚子疼。
噼里啪啦疯狂打字回怼,还让付扬帆去搜祖安用语,越多越好。
付扬帆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周江淮,他以前教养不是很好的吗?话里很少带脏字的。
两个看起来都不太正常的号来回battle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成功把方云的求问贴变成了引战高楼。
甚至有观战的:观战吃瓜!前排兜售花生瓜子可乐矿泉水爆米花啦!乖巧等待.jpg
结果是方云的帖子理所当然的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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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淮:我话就撂在这儿了我很好追的,你再朝我走一步,我就属于你了,姐姐(乖巧脸)。
方云:我起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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