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是圆形,江临在的位置正好在江锦月一群人后面,他们要去小院子是从前方直接过去,与江临在的方向正好相反,如果不回头,是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的。
但早有预谋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回头呢。
江临朝江锦月招手,“你来,过来我告诉你我在做什么。”
语气平平,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反让江锦月觉得不安。
太子拉了一把江锦月,把人护在身后,皱着眉看江临,“江临,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今日闹的事还不够吗丢人现眼!”
江临嗤笑,“太子殿下倒不丢人,就是瞎的厉害,白长了一对珠子。”
太子带着怒气大步朝江临走来,“你放肆!”
江临不理他,从酒壶中倒了杯酒,当着众人的面让丫鬟喝,丫鬟闭紧嘴巴,一个劲儿摇头。
“一杯酒而已,就这么让你害怕?你放心,只要你喝了这杯酒,再自个儿跳下池塘,我就不追究你了。”
丫鬟还是摇头,满脸抗拒,眼神中甚至能看出恐惧。
“这么不愿意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知道些什么?”江临追问。
江锦月又站了出来,“江临,你何必这么难为一个小丫鬟,你心怎么这么狠!”
这话刺激到江临了,他将手中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猛的蹿到江锦月跟前,抬手就掐住了江锦月脖子,“那也比不过你!”
“江临,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了你妹妹,”太子上手要拉江临。
江临偏头,双眼染上红晕,眼中尽是狠戾,“滚!”
丝毫不给太子面子。
江锦月挣扎着,用手拍打江临,艰难的质问,“江…江临,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临提着酒壶直接往江锦月嘴里灌酒,“你说我要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命吗,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要谁的命。”
江锦月挣扎的更起劲儿,闭着嘴说什么都不肯喝酒。
“喝呀,这就怕了,不是你自己下的药吗,什么效果你最清楚,但肯定要不了命,这都不敢喝吗?”
江锦月还是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江临你快放开我。”
太子也吩咐人,“来人,快把江临拉开!”
江临一个冷眼过去,“试试,我只要是稍一用力就能你捏断江锦月的脖子,我们看谁的动作更快。”
太子叫来的人踌躇不前,太子冷声道:“江临,你好大的胆子,你今儿要是敢伤了锦月,小心孤摘了你的脑袋!”
江临回看太子,“你趁早抠了你脑门下的那两珠子,少出来丢人。”
“你!”太子气急,伸手一指,“拉开他,他若敢反抗,就地处决。”
刚说完,江锦月就惨叫一声,几乎可以看到江临掐着江锦月脖子的手青筋暴起,太子的人再次驻足。
江临看着连出气都困难的江锦月,放柔了语气,“给我酒里下药,让丫鬟来推我下水,要我的命,真不愧是江大小姐。”
“我知道你会说不是你做的,我也没证据能证明是你做的,放心,我不跟你讲证据,我只会以牙还牙。”
江临说着,脸上已经带了明显的杀意,手上用的劲儿更大,已经掐的江锦月要翻白眼了,“江锦月,你要对付我没问题,但你敢对卫云葭下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日卫云葭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要你偿命。”
在场的人都被江临身上爆发出来的狠戾惊到了,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而他们也全然没想到,江锦月跟江临的博弈中竟还掺杂了个卫云葭。
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说了句,“卫家那位小姐才十二三岁吧?”
江临松了掐住江锦月脖子的手,改为捏她肩膀,冷冷道:“是啊,十二三岁,可有的畜生连个孩子都要算计。”
手上一个用劲儿,江锦月胳膊直接被他卸了,江锦月在咳嗽中还抽出时间惨叫了一声。
江临将人一推,江锦月跌坐在地上,“这是你算计我的代价,你最好祈祷云葭没任何事,否则我会让你从此都做个废人。”
接着,江临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扫过,“江锦月刚才要带你们去看花对吧,那就走吧,过去看。”
众人有些摸不清江临到底想做什么,但刚才江临表现出来的狠劲儿告诉他们,这是个不好招惹的。
江临就跟赶鸭子一般把一群人往那个小院子赶,完全无视了在后面咳嗽惨叫的江锦月以及要留下来照顾她的太子。
进了小院子,最先入眼的不是院里摆的那些话,而是后面那一间间关着门的屋子,只要不是实在太傻的,大约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有人落后几步问江临,“卫家小姐年龄还小,你这样大张旗鼓的闹,就不怕她真出了事有损她名声吗,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会受不住的。”
江临道:“我不说,江锦月会那么好心的帮忙保守秘密吗?”
如果他们藏着掖着,只怕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到时也会流言满天,更不可能给卫云葭活路。
在江临要去挨间推门的时候,清河郡王夫妇也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江临猜应该跟他让白蔷转告的话有关。
清河郡王歉意的走到江临面前,“贤侄,这事……”清河郡王叹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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