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月在狠狠发了几天火后,企图把江临给她下毒的事告诉长德帝,可没想到长德帝一鞭子抽歪,竟直接将她手给打断了。
嘴不能说,手不能写,正好是江临之前诅咒她的,江锦月便真的疯了。
皇后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来时,江锦月正躺在床上无声的哭,眼睛死死盯着床顶,想杀人。
被打断的那只手被白布包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着被子,指尖充血都变了色。
皇后冷声吩咐人,“去,把那妖女给本宫拉起来,妖女胆敢给皇上下咒,本宫今日便除了这妖女,为皇上解咒!”
江锦月反应很激烈,宫女们一靠近床边她就疯狂挥手阻拦她们的动作,不让任何触碰她。
好几个宫女,一时半会儿竟连江锦月的身都没近。
皇后不满的把宫女唤回来,又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前去,江锦月在这些嬷嬷面前自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很快就被拖过来跪在了皇后跟前。
皇后厌恶的看了江锦月一眼,开口,“掌嘴,先让说清楚给皇上下的什么咒,又要如何解咒。”
皇后明知江锦月成了哑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要掌嘴让她开口,分明就是找了个借口折磨江锦月而已。
嬷嬷们虽然清楚,可没人敢反驳皇后,举起巴掌一下下打在江锦月脸上,直到江锦月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皇后才一副刚恢复记忆的模样,“本宫忘了,你现在是个哑巴,开不了口。”
“既如此,那就用写的吧,趁还有一只手老实把解咒之法写出来,如若不然你这另一只手怕也要保不住。”
一个嬷嬷有意讨好皇后,道:“娘娘,奴婢听说这人死前要是四肢不全,这死后投胎也投不了整胎,下辈子怕还是有残缺。”
这话让在场好些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江锦月更是缩着脖子浑身发抖。
她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了,皇后根本不喜欢她,甚至恨死了她,要不然绝不会这般对她。
江锦月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皇后,摇了摇头,可皇后全当没看到,让人取了纸笔来逼着江锦月写。
江锦月无法挣扎,也全然不知写什么,墨糊了纸,半天也没留下一个字,皇后便给扣上了不配合的罪名。
皇后问她,“江锦月,你可知本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江锦月摇头,希冀的看着皇后。
皇后勾唇笑了,“朝中的诸位大臣一同上折,让本宫除掉你这个给皇上下咒的妖女,你配合点,本宫今日还能饶你一命,要不然,今日便是你命陨之日。”
江锦月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她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往外跑,可皇后带了这么多人来,怎么可能会给她跑的机会。
直接让宫女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毒酒强行灌入了她嘴里,接着又让人将白绫搭上房梁,将江锦月吊了上去,不给她任何活命的机会。
皇后看着江锦月蹬腿挣扎,露出满意的神色,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芳月殿所有宫人尽数被带走,只剩下一个徒劳挣扎的江锦月。
就在江锦月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白绫突然断了,江锦月重重落在地上,手指动弹两下,然后没了声息。
殿内火盆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烧着烧着,火盆突然溅出火星子,飞向垫了布的桌子。
皇后前脚回了长宁宫,后脚就得知芳月殿着火了。
皇后皱眉,觉得这事有太巧,也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过没等皇后想明白,秋夕便来报,“娘娘,曹大人来了。”
“兄长,他来做什么?”皇后起身,“快请兄长进来。”
曹大人进门后匆忙行礼,然后就让皇后屏退左右,皇后让身边的人都退下,然后才问,“兄长是有什么要紧话同本宫说?”
“娘娘,要出事了,”曹大人压低声音,“我的人打听到二皇子有意谋反!”
皇后笑了,“兄长,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老二的人马都在邓州,这事就连皇上都知道。”
“什么邓州,他的人就在盛京城外!”
听到这话皇后才变了脸色,“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已经让人封城又封路了吗,他的人马怎么到了盛京城外?”
“消息还没传回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皇上一……”曹大人比了个手势,“二皇子便会立马带兵打入皇宫,娘娘还是早做准备。”
皇后和太子最没优势的便是兵权这块,皇后急了,“这个时候,本宫能调动的也只有禁卫军了。”
“可娘娘焉知禁卫军不是二皇子的人?皇上重病不醒,这禁卫军迟早是要易主的,倘若二皇子真的谋反成功,这些禁卫军以后就是要护卫他的人,谁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提前投诚。”
尤其是禁卫军统领跟太子关系并不和睦,太子曾经可是寻过禁卫军统领把柄威胁过他的人。
“那…”皇后焦急的转了两圈,“那城外大营的大军呢,本宫记得生城外大营有好几万人,本宫这便下旨调兵。”
曹大人叹气,“城外大营的人马只有虎符能调动,你是皇后也不行,况且就算有了人马,还得有人指挥布局,要不然一样是团散沙。”
皇后听出他话里有话,道:“兄长有话何不直说,我们兄妹之间何也要打这种哑谜了?”
“只怕我说了你不爱听,娘娘,若二皇子真要谋反,您得去求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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