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转头对赵母说,“说我安阳伯府不会教下人,你们赵家倒是好教养,跑到别人家撒野,是把我安阳伯府当什么地方了!”
赵大嫂赵二嫂显然也没想到安阳伯会这个时候出现,刚才打人骂赵秋如时是挺猖狂的,这会儿一下就哑了。
赵母同样尴尬得很,她知道这两个儿媳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也没想到会在别人家撒泼的时候让抓个正着,这下好了,别说什么嫁妆年礼,就是她训了安阳伯半天让她对女儿体贴些的事也要泡汤了,安阳伯只怕会因为女儿两个嫂子的言行迁怒女儿。
赵母怒瞪两个儿媳一眼,“愣着做什么,你们妹妹在生病,你们还气她,还不快给她赔不是。”
赵母让两个儿媳给赵秋如道歉,想的便是她给面子不计较,这事就过去了。
赵大嫂赵二嫂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给赵秋如赔了不是,只可惜赵秋如没像赵母想的那样,让这事算了。
她冷冷道:“我可不敢受这礼,母亲和两位嫂嫂还是回去吧,往后也不用来了,女儿死不了,更帮不了你们去抢云家送给江临的年礼,你们想要,自个儿上卫家要去,送客!”
赵秋如说完,直接被子一盖又躺下了,这是谁的面子都不打算给。
“什么年礼?云家给临儿送年礼了?”赵秋如不理人了,但一旁还有个安阳伯,他怎么听这话都觉得不对劲。
赵母三人尴尬得很,讪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如儿说的气话,伯爷别放在心上。”
赵母假装抬头看外面的天,“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伯爷有空就多陪陪如儿,她才是你的正妻。”
安阳伯看不来赵大嫂赵二嫂这两人,只敷衍的说赵母说了声岳母慢走,全然没送她们的意思,不过三人也没那个脸,就怕安阳伯继续追问年礼,届时只怕赵家脸面丢尽,还得跟伯府闹翻脸。
一出门上了马车赵母就开始训斥两个儿媳,两人自知闯了祸,低着头老实挨训,一句也不敢还嘴,就是心里埋怨赵秋如不为娘家着想,还让她们丢脸,恨她得很。
她们这边走了,安阳伯却没放下,他不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秋如,“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病,你又在闹腾什么,还请你娘家人来给你撑腰,你那娘家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可你自己看看,那都是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请来受气的还是你自己。”
“你啊,不该花的心思少花点,这病早好了。”安阳侯觉得赵家人赵秋如请来的,他挨了赵母一顿说,又看到赵秋如两个嫂子跟泼妇一样在伯府撒野,这心头憋着火呢。
赵秋如翻了个身背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倒是丫鬟替赵秋如辩解了几句,说赵家人不是夫人起来的,是自己来的,找夫人有事。
安阳伯问什么事,“还有那什么云家的年礼又是怎么回事,云家的年礼跟你们赵家有什么关系?”
丫鬟想把事说给安阳伯听,但被赵秋如呵斥一声拦了,安阳伯觉得赵秋如才受了娘家人的气现在又维护娘家,实在分不清好坏,“不知趣,既然你要为你赵家背书,那你就背好了,少把伯府牵扯进去,哼。”
安阳伯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他这一走,赵秋如揪着被子红了眼眶,丫鬟在旁边劝她,“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本不是您的错,何不跟伯爷说清楚了,叫他别误会您。”
赵秋如摇头,没回丫鬟的话,说了有什么用,那是她娘家人,不管怎么解释安阳伯都不会信她,只以为她跟娘家一样,不仅惦记着云婉烟的嫁妆,就连云家人送给江临的年礼都想要,贪心又上不得台面。
赵秋如细细想着,事情缘何就成了如今这局面。
好似就从江临嫁入卫家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赵秋如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让江临替嫁,是月儿自己嫁过去的,是不是月儿就不会死了?
想着想着赵秋如的脸就变得阴沉起来,是江临,都是江临那个小贱人抢了月儿的福气,都是江临那个贱人,是他害死了月儿!
赵秋如猛地坐起身,招呼丫鬟,“给我更衣,我要出去走走。”
丫鬟又担忧又欣喜,“夫人,您能起身了吗,外头天冷,要不别出去了?”
赵秋如撑着下床,“不,我得出去,我要让人知道我这个伯夫人还活着,我还要为我的月儿报仇。”
最后一句赵秋如说得很轻,丫鬟没听清,见劝不动赵秋如就开始伺候她穿衣。
外头还在下雪,寒风冷冽,赵秋如站门口看着对面的院子,问身旁的丫鬟,“伯爷带回来的那个狐媚子就住在对面吧。”
丫鬟点头,有些愤愤不平,“是,也不知伯爷怎么想的,非把人安排在夫人对面,让夫人您不高兴。”
赵秋如想的不是这个,她继续问,“你说不是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被勾走魂儿了?”
丫鬟答不上来,而且觉得怎么答赵秋如都会伤心,只劝她别多想,她才是伯府正经的夫人。
赵秋如不难过,脸上反而多了点笑意,“我没多想,我只知道这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
那卫云昭呢,是不是也能抵挡住诱惑?
江临,你从月儿手中抢走的一切我都会替她抢回来的,我们走着瞧!
第65章
江临在去给云莫等人送行的时候撞见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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