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也说了这冷宫内都是你们的人,我又能做什么。”
他用奇怪的表情盯着二人,“既如此,要怕也该是我才对,怎么你们先怕起来了?”
越恒这话说得不假,太子和曹兰儿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本能让他们对越恒生出了忌惮害怕的情绪,总觉得要杀了他们轻而易举。
越恒微微一叹,又坐回了椅子上,将毒药重新包好揣在了怀里,“废后娘娘,太子殿下,别怕,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至少不是现在。”
扇子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我们的账啊得慢慢算,一点一点的,算清楚了。”
越恒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守在门口的侍卫没得到吩咐,也不知到底要不要拦人,太子倒是想拦,但曹兰儿摇了摇头,没让。
直到现在,因为心中生出的惧意,曹兰儿才知道越恒藏得远比他们想的要深的多。
待越恒丝毫无损的出了冷宫,曹兰儿才道:“他知道当年的事了。”
越恒对曹兰儿称他为贱种都不意外,太子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比较关心的是,“他方才为何没动手?”毒药在他手上,只要让他和母后吸入毒粉,就会马上毙命,越恒却没这样做,太子觉得怪异。
“因为他还要更大的图谋,”曹兰儿道,杀了他们母子只是报仇,可还还不了丽妃的清白,所以越恒现在不会让他们死的。
曹兰儿提醒太子,“我儿,趁他还在等时机,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你一定要尽快除掉他,不管用什么手段,绝不能叫他把当年的事泄露出去。”
太子神色一凛,“母后放心,孤这就回去布置,一定一举除掉他。”
今日之事还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些,全然没料到会有毒药被掉包的这种可能,所以不仅没能毒死越恒,反让他们自己陷入了不利境地。
曹兰儿去却有不同的看法,“该不会是江锦月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骗你的吧?”
嘴里说着喜欢太子,却入宫当了长德帝的妃子,死里逃生又跟太子勾搭上了,这女人让曹兰儿实在看不上眼,她对江锦月也完全不信任。
太子觉得不可能,“她心悦孤,死心塌地都要跟着孤,不会骗孤,更何况她也没那个胆量。”
太子自觉自己是江锦月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江锦月说什么都得抓紧了他,哪敢骗他。
“既如此,那我儿就好好想想什么人近过你身碰过这毒药,这调换毒药的人定是那贱种的眼线,绝不能留。”
“儿臣知道,儿臣回去便让人查。”
太子跟曹兰儿又仔细商议了一番如何对付越恒的事才准备离开,他走时,曹兰儿提醒了他一件事,“除掉那贱种后便只剩下老大一个威胁了,我儿登基指日可待,万不能心软。”
太子自然也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怎么可能心软。
一回东宫,太子就着手清理东宫内的钉子了,同时又叫来谋士,商议着如何又快又准的除掉六皇子。
不过相比太子还需要商议筹谋,越恒的动作就快多了,他不会直接弄死太子,可不代表会给太子来杀他机会。
有些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比如那一小包——毒药。
就当天晚上,太子便中了毒,无药可解,量轻,不会致死,却会让人腹痛难忍,时不时吐口血,什么都做不了。
毒解不了,太子就相当于废了。
众朝臣这时才发现,这满朝只剩下了一个六皇子,一个曾经是病秧子,一点都不起眼的六皇子。
很多人都意识到,朝中局势又一次要发生变化了。
……
而此刻,这位让满朝文武都意外的‘最后赢家’却带着苏乔坐在卫家喝茶吃点心。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如月回宫?”江临看着吃点心吃的欢快的六皇子问道。
如月不出现,长德帝这状态就不对劲儿,他们要做的事也做不了。
越恒道:“不打算让如月回去了,他会自己清醒过来的,如果让如月回宫,只有死路一条。”
如月对长德帝是有影响,但其中也有药物作用,只要给长德帝服下解药,长德帝虽然身体依旧会不适,但脑子会清醒过来。
“你们可做好准备了?他清醒那日,必然会不顾一切杀了你们,所以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要么长德帝死要么江临二人死。
“准备好了,”卫云昭拿出了那封从边关取回来的信,“我的人这两日就能回来,不论是长德帝还是曹兰儿,证据都到手了。”
越恒点头,“既如此,我今天就让人把解药喂给那狗东西。”
江临有问起了清河郡王府的事,清河郡王人倒是醒了,但伤得重要,需要修养,人还在卫家。
但清河郡王府发生的事,以及江锦月对蒋柔尸首做的事江临都跟清河郡王说了,清河郡王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厥死过去。
江锦月不知是出于恶趣味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她对清河郡王府的人是毒死一半留了一半,包括清河郡王的儿子也一样,只给他留了一个。
报了官,尹暨先是抓了江镇,然后又派人到处去寻江锦月。
不过江锦月怕被越恒的人查到行踪杀了她,所以隐藏得很好,便是江镇都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每次都是江锦月去寻他。
江临那天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又因为藏在空间没被江锦月发现,所以才顺利跟在她后面找了她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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