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打着吊针的顾青书双手冰凉,打针的左手不敢动,右手被金哥紧紧握着,却在看见男友高醒进来的时候,突然抽动了一下,但没能抽走。
这一举动被高醒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依旧是挂着微笑,第一时间是去看顾青书的脚丫子,脚上果然一片通红,但是没有起泡,只是破了皮,鲜红粉嫩的里层皮肉干干净净的露了出来,是脆弱到极致的颜色。
高醒小心翼翼地捏着顾青书的脚后跟仔细看了看,最后像是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一样,抬头随意问说:“听说是不小心烫伤的?”
顾青书睫毛很长,颤了颤,说:“嗯。”
“说谎。”高醒微笑着说,“这样吧,金潜,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金潜看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高醒,眼里也有着低至冰点的寒意,松开握着青书的手,站起来,扬了扬下巴,道:“走。”
顾青书心里紧张,却不太清楚这紧张到底是在担心谁,但他可记得高醒是打起架来很不要命的人,当初在咖啡店打人的时候就吓人,于是连忙拉住高醒的手,说:“你干嘛?就在这里说,我……高醒,我对不起……”顾青书几乎就要说出‘对不起,我们算了’这句话了。
“等等,一会儿回来我有很多时间听你说话,乖。”高醒当机立断地打断小狐狸,第一回 什么都不想听,转身就和金潜一前一后出了候诊室,也不给胖子还有累趴在地上蹲着的姚祚什么表情,两人默契的去了偏僻的走廊尽头,然后双方都活动了活动手腕,只是高醒更快,一拳毫不留情地打上去,“我-操-你-妈!”
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打在一起,拳拳到肉,胖子见状却是破天荒地没有过去劝架,跟姚祚一块儿蹲在地上看那边打架,还有心情打赌:“你说,哪个会赢?”
姚祚砸吧了一下嘴巴,看高哥一记左勾拳打过去,又看金家少爷一个上勾拳打过去,简直不分胜负,但按照亲疏关系来的话,他说:“我觉得高醒更厉害。”
胖子却左右为难,觉得都挺厉害的,说:“我赌他们平局。”
“等等,快看!高哥压着金潜打嘞!”
“我去,高醒是厉害啊!改天喊他教我两招。”
这边蹲着的两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但又同时反应过来再不去劝架那边儿就要出人命了!连忙‘卧槽’着跑过去拉架。
而独自坐在空旷候诊室的顾青书看着自己那刚才被金哥亲吻的手背,后知后觉地感觉好像和被高醒亲吻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跟金哥不管做什么,牵手还是亲吻,都像是左手碰右手,自然地,没有其他情绪。高醒亲他,却不大一样……
什么样的不一样呢?
走廊里有护士小姐姐不高兴地训斥声音响起:“干什么呢!都给我停下!这里是医院,要打出去打去!”
然后就是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和胖子的回答:“好好好,我们出去。”
“我不出去,你们回去吧,我得去教育教育那只偷腥的小狐狸,老子每天勤勤恳恳洗得干干净净、想亲都亲不到的小脚丫子,怎么就不过问我一声儿,就烫成那样。”
顾青书耳朵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是因为高醒这么明目张胆暴露他们两个关系感到心悸,还是因为‘偷腥’二字心虚。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烂摊子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有心全部一刀两断,但又没有本事,不能断。
当看见高醒独自走进来的时候,顾青书看见高醒嘴角的血和淤青时,还没说话,就被高醒揉了揉脑袋,说:“这地方没法儿呆了,我干脆买连夜的火车站票带你跑路算了。”
顾青书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地:“为什么没法儿呆?”
“你要是总因为金潜做傻事儿当然没法儿呆了,我怕我会杀人,这太不划算了,我才十六岁,还有大好青春等着我,还有无数的钱财权力等着我去搞,我进去了怎么弄这些东西来养你?我不给你最好的,我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高醒蹲下来,好声好气、但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说,“青书,好的关系不该是这样,好的关系是你跟那人在一起感到自由快乐,是肆无忌惮的,就像你可以随便扇我巴掌那样,我高兴都来不及,咱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好关系,懂了没有?”
顾青书被教训了个懵然,他感觉高醒像是金爸爸每回教训金潜那样,心里一动,鼻尖没由来地酸酸着。
高醒声音冷淡:“今天你哭死我也不会哄你,你得知道没有下次,不然我会很生气。”
“你是我爸爸吗?教训我?”顾青书挑眉。
高醒捏着顾青书冰凉的手,毫无脸皮地说:“我可以是。”
顾青书顿时捉弄心起,小声甜甜地喊:“daddy.”
高醒耳朵通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个来回,答应了:“宝宝乖。”
作者有话要说: 高醒和金潜都看出来青书不是意外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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