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高醒笑意渐浓,闭嘴了,顾青书才终于将自己的唇印上去,高醒的唇瓣原本还同最羞怯的花骨朵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贞洁不肯开,顾青书不太会接吻,只凭借本能去舔,去抿,撬不开高哥,正要离开再度命令高醒张嘴,却在下一秒被变身食人花的高醒一口又擒住!
高哥来势汹汹,手掌不知何时来到他的后脑后颈处,充满占有欲与掌控欲的桎梏他的脑袋不许离开,但吻又并不强势充满窒息感,相反很温和,但凡顾青书有一点儿想要结束这个吻的念头,高醒都会退出来,只亲亲他的嘴角与脸颊,顺着亲去额头与眼睛,最后才说:“还想要怎么办?”
顾青书被密不透风的吻亲了个浑身滚烫,被高哥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着,心惊肉跳不已,却又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说:“你要不去把门反锁一下?”
高醒:“早就锁了。”
“哦,那……你去把灯关一下。”
高醒大概晓得青书想要做什么,心动的一塌糊涂,哪怕自己的孽障早就明显被青书发现了,也不肯去关灯就范,只深呼吸了两口,随后连忙摆手,把面前脸蛋红扑扑任他采撷的少年的衣裳口子给系好,正经道:“现在不是时候,青书,不行不行,下次吧。”
顾青书‘嗳’了一声,就被高哥逃也似的把他放到床上,迅速站起来,坐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去,抱着茶壶灌了两口凉茶,然后用手当扇子扇风。
顾青书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好像看见了第一次见面时,高醒跟自己打篮球,这人连防守他都防守不起,他只要冲过去,高醒就自己连滚带爬的摔了个屁股蹲:“你跑什么跑?我是看你紧张,那个右手借你,不是会放松的吗?”
顾青书本也害羞说出这些话,但高醒比他更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玩心大起,便一面用那漂亮纤细的手指头去解开刚被高醒系上的衣襟,一面目光凝视高哥,呼唤说:“过来。”
高醒坐在角落的沙发,呈现困兽之势,根本不敢看面前的顾青书雪□□致的锁骨:“青书,你不懂,现在不是时候,我没心情。”
“放屁。”顾青书走下床,去关了灯,然后借着窗外透过窗帘映入的蓝色幽光走到高哥面前,他赤着脚,衣裳也敞开着,但却细致的没有解开到之前开过刀的伤疤处,只若隐若现的给高哥看其最喜欢的锁骨部位,最后拉着高哥的手就往病床上回,“你就当是我想,好不好?”
顿时有人喉结滚动的声音大得惊人。
顾青书听见了,耳朵都像是被谁吻过,阵阵发胀。
好不容易将高哥又拉回了病床上,顾青书还没把手借给高醒,就又听见‘撕拉’一声布匹裂帛的声音。
“宝贝,来,把我手绑起来。”
顾青书听高哥这样说,笑道:“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高醒在夜幕中的身影冷硬,说话时肃穆,语气有着绝对的克制:“听话,你不明白,我有时候不止想要你的右手,我满脑子都是你不会想知道的东西,你如果一定要让我放松,最好是把我绑起来,不然我怕脑袋一片浆糊的时候,弄伤你……”
“我以为你很正人君子,之前都做得很好不是吗?”顾青书记得自己身体还不像现在这么差的时候,高醒都只借他右手。
高醒一边被青书把手腕绑起来,一边低声笑:“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人的胃口都只有越来越大的,没听说过越来越小不是吗?”
“这么说高哥你现在胃口很大?大到什么程度?”顾青书漫不经心的给高醒绑着的双手打了个蝴蝶结。
高醒沉默了一会儿,客气了一句:“也不是很大,你别怕。”
顾青书乐道:“哦,好,你先说,你除了右手,还想要什么?”
高醒这回不说话了,摇了摇头。
顾青书等了半天,等不来一个屁,故意开玩笑:“你不说话,那就还是右手哦,还是说你想我去亲亲,会更放松呢?”
高醒哑声:“青书,真的,你别惹我,安静。”
最后‘安静’二字沉淀着顾青书为之心惊的危险警告,青书不敢继续逗人家,悄悄把被子拉起来,裹着他跟高哥,就还是用右手借给高哥。
此时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直至九点两人也没有个了结,顾青书百无聊赖的继续机械运动,打了个哈欠,躺在高哥的肩膀上,耳边听着高哥沉沉的急促呼吸,像是一种白噪音,催他入睡,动作便慢了下来……
夜色里,小狐狸熟睡的病房中,某位大尾巴狼宠溺地叹息了一下,咬开手上的绑带,只盯着小狐狸的唇一秒,便迅速逃下病床,离开病房,去走廊外的卫生间隔间里面完成伟大的单人造-人事业。
第二天六点醒来,顾青书发现自己衣衫整洁,查房的余护士过来给他换上手术服,准备给他打术前吊瓶,告诉他约莫一个小时后即将进入手术室。
而高醒呢?
顾青书还记得自己丢下高哥睡觉去了。
他盯着双手抱臂站在自己病床旁边高哥,抱歉地说:“昨天……那个,过段时间补给你。”
高醒嘴角的媒婆泡更大了几分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昨天青书的举动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上火:“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你出来后第一眼就会看见我,我哪儿都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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