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懂不要乱说。”封锴正色道,“知道北极上层为什么会有臭氧层空洞吗?切尔诺贝利会什么会成为禁区吗?听说过链式反应吗?有一些化学反应不只可以持续一辈子,甚至还可以持续好几辈子……只要反应物质足够,满足某种条件,就能够连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我发觉对他的喜欢就像链式反应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往后越成指数型增长——至少目前,看不到停滞的迹象。”
男生拿张纸巾抹了把嘴,“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不爱了就分开呗,至少不会像你这样,经历失败的婚姻,成为失败的母亲,白天为自己的明智脱身沾沾自喜,晚上在虚无和悔恨中辗转难眠,就这样度过自己无趣的人生。”
高小曼:“……”
“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去上学了。”封锴扔掉纸巾,站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是打算一个人在这儿坐着?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高小曼粘在椅子上不动,“反正今天不把你说通,我是不会走的。”
“那随你吧,我走了,你要是打算走了记得关门,否则要是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您就成第一嫌疑人了。”封锴拿起书包。
高小曼冷着脸,不答话。
封锴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人,把去路挡死了。
他和两个保镖眼对眼看了会儿,“两位大哥,让让?”
“不好意思这位小哥,雇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拦着不要让你出去。”
封锴啧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原位的高小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你学校请过假了,在你没有想明白之前,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
女人冷冷道。
封锴把书包往边上一扔。
“我爱和谁待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轮的着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现在脑子一头热,我懒得和你讲,你自己在家里反省反省吧。”高小曼拎着包站起来,经过他,从保镖中间走出去,还不回过头来强调,“你们两个给我看住了。”
“是,夫人。”
封锴冷冷看着她走出去,砰地阖上门,来到自己房间,拉开窗帘。
封锴家是老式小区,在五楼,没有电梯,过了好一会儿的工夫,女人才从楼里走出来,上了楼底的车,走了。
男生迅速背起包拉开大门,不出所料,再次遭遇两位人高马大的门神阻挡。
“两位大哥,今天还真就和小弟我杠上了?”
“生活所迫,小哥你谅解一下子哈。”其中一个扯着塑料普通话说道。
封锴双手轮替捏了两下指节,在两人警惕的眼神中,把手伸进裤兜,掏出手机——
“我妈雇你们花了多少钱?”
“商业机密,不好说。”
“我这考试快迟到了,这样,一人一千红包,怎么样?”
“不好意思,这是职业道德问题。”
“五千?”
“真的不行,你不要试图利诱我们了。”
“一万?”
“微信还是支付宝?”
“抢钱呢?”封锴把手机往兜里一插,把门啪叽一关。
出趟门花两万,他是傻的吗?
男生打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长出了一口气,走进封彦安的房间,从床底拉出一个巨大的工具箱,打开箱子,抱出一大捆高空作业专用的安全绳。
走门不行,只能另辟蹊径了。
第40章 天台修罗场
另一边,学校:
周愉刚收回手机,就看到有一道人影从一班的教室里蹿了出来,往楼上跑去。
他一看四周,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边,便跟着上了楼。
……
张婷已经在天台边缘站了很久了,她感到有些累了,身体摇摇欲坠,看得站在几米外的徐平等人胆战心惊。
“别过来!”
女孩刚有倦怠的迹象,几个老师就往前迈了几步,张婷立马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把脚往后放,“我警告你们,往后退!否则我就跳了!”
“好好好,我们不过来,你不要激动啊!”徐平拿着手机,“张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母亲说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家,难道你就在学校里呆了一晚上吗?”
“不许和我妈打电话!不要叫她过来!我不想看见她!”张婷沉着脸,“赵一一呢?她怎么还没过来?”
“她今天没有来上课,我已经让十一班的班主任去联络她了。”站在一旁的孟修说道,语气还算镇定。
“孟老师,你答应过我的,会还我清白,为什么要取消我的奖学金名额!”女孩的神情带着股幽怨和愤恨。
“这是评审会投票决定的,我个人的一票在其中并没有决定性的作用。”孟修有一说一,“张婷,你可想清楚了,几千元没了还可以再赚,人生没了可不能重来。”
“我难道不想活吗?都是赵一一,她要把我逼上死路!”张婷从口袋掏出那根电子烟,那是她从孟修的办公室偷出来的,“这明明就是她的,是她要栽赃嫁祸我,你们又不打算追究了是吗?!还有那在公告栏贴照片的人呢?我和周悦的照片,是不是也是那个女人贴的!”
“是谁干的有这么重要吗?就算是她干的,你也不占理啊。”徐平叹了口气,“张婷,说到底这也是你不仁在先,你和谁厮混不好,非得和周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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