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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彬王的目光从慕流年略过又转到青妩身上,目光带笑:“少宗主不必如此,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伤人的。”他忽视了对他虎视眈眈的毕家主。
    在炎彬王看来不管作为家主还是作为剑修,养出毕文昊那样的儿子,自己处事还一塌糊涂的人,他的剑已经钝了,再不配被炎彬王看在眼里。
    反而是面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将来大有可为,他嘴角也微微扬起,成长起来也是那个人的劲敌。
    “炎彬王不会是要来加入我们的吧?”青妩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句话,那句经典的“我不是要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有点好笑。
    “为什么不呢?”炎彬王双手举起以显示自己的无害:“我对天元界没有恶意,你们应该收到消息了吧,现在魔族可不在我手里,我为了活命,投靠天元界有什么不对?”
    “你让我想到一句话。”青妩对他微微一笑:“与虎谋皮。”
    她身后的裴玉成默契的接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少宗主何必这样绝情?”炎彬王环视四周:“在场的人修为都没有我高,我却没有对在场的人动手,这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还是少宗主要我进一步证明一下?”他目光最后落在脚边的轻舞身上。
    “主上······”轻舞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摇着头:“主上,我对你忠心耿耿······”她卡了壳,脖子被一双无形的手握住,整个人被拎到了半空,要不是她还有修为在身,早就扼死在当场。
    一道传音进入轻舞耳中:“没用的东西!”
    轻舞眼瞳睁大,喉咙发出“呃呃”的声音。在生死关头下意识朝青妩与慕流年看过去。
    她不是青妩,青妩虽然是妖族,身后却有一个舅舅护着她,她是魔族身后只有掌控她生死的炎彬王。
    她也做不了天命之女,天命之女从始至终都是慕流年,她一个小小的魔族,如何能与天命抗衡呢?
    “你放开她!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毕家接受你的投诚!”毕文昊在呆愣了半晌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扑上去就要将轻舞解救回来。
    “孽子!”毕家主上去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
    看似是出手不留情,但青妩看着毕文昊落地的方向,摇摇头,到底是一片慈父之心。要是毕文昊有心,他会是第一个从大厅中离开的人,不管是逃命,还是求救。毕家主都为这个儿子做了打算。
    只是将另一个儿子置于何地呢?青妩身边的毕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毕家主的表演,毕家主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毕方一眼,之后就再顾不上这个儿子。
    “我身体中已经没有了毕家的血脉,我是妖族。”他这样想着,心里刚刚升起的怨恨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本来就没有多少父子之情,不如当做是陌生人。
    炎彬王很是随意的松开手,一个没多大用处的女人而已,死不死的对他来说都没多大区别。
    轻舞跌回地上,伏在地上咳了一阵,脸上一片空白,好像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被吓到失去思考。
    “少宗主你们考虑的如何?”炎彬王话语轻慢,带着挑拨,“或者天命之女--你意下如何呢?”
    “是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强大的帮手?”
    慕流年一怔,条件反射的去看青妩。
    青妩对她摇摇头:“天命之女的事情暂且不提,不管天命之女是谁,我想我们与魔族都不会达成合作。”如果她不是妖族,她甚至都想说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魔族对于天元界生灵来说可不就是“异族”?
    “哈哈,好。”炎彬王好似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那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不得你们看到了我的实力,就会改变主意了呢?”
    打入天元界内部,收服人妖两族,说不得就能兵不血刃的得到天元界。魔族不魔族的根本就不重要,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下如何,只要他是天元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手底下的是人妖两族,还是魔族,有什么区别?
    一道无形的气浪将大厅中的人排开,青妩率先对屋顶出手,随即裴玉成等人也都将头顶遮挡的瓦片拍开。几个人在别人家砸别人家主屋一点也不手软。
    没有了房屋的遮挡,一个覆盖了整个毕家的阵法才显露了出来。
    这阵法当然是出自曹弼之手,在进入毕家的时候青妩就发现了隐藏的魔气。哪怕炎彬王隐藏的再好,可是青妩拥有琉光净火,灵气中的任何杂质都会被她发现。况且炎彬王本就受了伤,身上有遮掩不住的魔血气味。
    炎彬王实力强悍,整个天元界能与他一敌的屈指可数。
    毕家的大长老算一个,可是之前大长老被宿舟偷袭,至今实力无法恢复,况且他如今正在看守下界入口那处的结界,远水解不了近渴。
    可以说魔气对于天元界真的是bug一般的存在,为了阻止魔气在天元界蔓延,设下的阵法拖住了一大批实力强横,灵力浑厚的战力。
    在场无一是炎彬王的对手,借助阵法的威力,加上炎彬王有伤在身,青妩等人合力才敢勉强一试,只求能拖延到援兵的到来。
    青妩已经给上清宗传递了消息,只是等忘生到来也要一段时间。
    第81章
    被包围的炎彬王眯着眼睛考量, 身为困境他也没什么惶恐的情绪,反正他要走在场也没人能拦得住。只是他要走也不能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被人逼着走,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要走他也要收了此行的利息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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