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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迟钝了很多拍后,董硕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我啥时候说额,你怎么在这儿来着?
    来旅游呗,还能怎样?之前打电话不是和你说过吗?本来还以为你会来接我的,结果,哼,某些人忘得一干二净,讨厌死了!信不信我跟阿姨告状。
    额董硕试着抽了抽被握住的手,却只是徒劳地被拉得更紧了。他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卢苓韵的方向,却看见卢苓韵看戏般地挑起了眉毛。
    你知不知道,刚才在车站打车的时候简直是吓死我了!都怪你不来接!女子尖锐的声音差点将董硕的耳膜刺穿。
    怎怎么了?尽管耳朵疼的够呛,众所周知的好人董还是用着那中央空调般的温柔语气问道。
    就在我打车的马路正对面的那条街上,有四个女生好端端地走着走着,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个男的,拿着刀子就把离他最近的女生给捅了!然后也不跑,还嫌一刀不够,把人摁倒墙上继续捅,一边捅一边笑,笑声大到我这马路对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情绪越说越激动,被捅的那个女生的几个朋友想去救人,又被刀子吓得不敢靠近,旁边的路人也只敢远远地围着拍照报警。等警察来把那疯子制服的时候,那个女生早就摇起了头,好像这样就能把画面驱逐出脑海似的,那一地一墙的血啊。
    你想想啊,都快把董硕的手掐紫了,那疯子就离我一条马路啊!我如果当时是在马路那头等的车,是不是被捅的人就是我了?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去了,你是警察,也不会让这事发生吧?!那女孩也就不会死了吧?讨厌死了!!
    女子就这么揪着董硕把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一直闹到一个电话过来把她招去警局做笔录,这才将董硕从噪音与手疼脑壳痛的哄人大业中解放了出来。可还没等获得解放的董硕向一旁看戏的卢苓韵解释些什么,另一通电话就又将董硕也召回了警局。好在,好奇心选择性过剩的卢苓韵也选择跟了过去。
    ――――――
    十分钟后,董硕开着车,卢苓韵坐在副驾驶座。
    别误会啊,她是我妈以前在山北时候的一个同事的女儿,我们那时候家住一个小区,所以很熟董硕自觉越描越黑地偷瞄了卢苓韵一眼,却发现卢苓韵根本你没看他,只好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怕地将剩下的话缩短总结成了一句,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有男朋友,是我一个初中同学,两人还是已经谈婚论嫁了的那种。
    哦。卢苓韵挑着眉应了一声。
    董硕却被这意义不明的一声给弄得更慌了,连忙又描了起来:她一直都这样子,也不知道避讳。为了这事,好像也没少被她男朋友说,而且也搞得我们兄弟间挺尴尬的,现在大家见了她都得躲着跑,免得无颜面对兄弟。说完,就又瞄起了卢苓韵的脸色来。
    卢苓韵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真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那种人!董硕吓得要不是需要握着方向盘,早就举双手投降了。
    我也真不是见你碰个异性生物就能火冒三丈的人。
    所以你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已经同意了?董硕的迷之脑回路硬是将话题绕回了山上。
    卢苓韵再次叹了口气,语气认真了的起来,说真的,我的感情观其实有些奇葩,不太明白男朋友、女朋友的概念到底什么。时间上的陪伴?精神上的支持?还是一个名头?一种身体上的关系?
    顿了顿,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它原本的定义是什么,现在的这个词好像已经包含进了一种浓浓的占有欲。什么你是对方的,对方是你的。可在我看来,无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自己不都是自己的吗?人永远都是独立的个体,怎么可能像一个物件一样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有,又有什么权利去完全占有另外一个个体?
    说到底,感情上哪怕是身体上的关系,都只是分享和陪伴罢了,在这个充满了别离的世界里,少得可怜的陪伴。因为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一个人,一个人也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的私有品看了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的董硕,卢苓韵又耸了耸肩,可能是我个人的问题吧,占有欲什么的。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车停在了红绿灯旁,董硕久久地盯着卢苓韵的脸,却没能从中发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最后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苓韵呐,你这人真狡猾。将话说的没头没尾。
    或许吧,卢苓韵耸了耸肩,好似真的听懂了董硕的哑谜,但狡猾也是动物为了谋求生存一种本能,不是吗?
    是啊,董硕脸上的苦笑变成了无奈,可我到希望你有些占有欲,你能介意一下刚才的事情呢。声音很轻,却瞒不住卢苓韵的耳朵。
    然而,占有欲这东西一般是雄性偏高,很可惜,我是雌的。卢苓韵将话说得一本正经,硬是让董硕无话可接了。
    对了,卢苓韵却没有结束聊天的意思,杀害梁沛豪的凶手,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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