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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采薇出宫,回首看到大雪纷飞里的紫禁城,那么的安静、庄重、美丽,大雪掩盖了脚下肮脏的冻泥,就像紫禁城用独一无二的权势掩盖着无数个千疮百孔的心。
    下雪了,有些事情要尽快了解。要不然,等到春暖花开,那些“脏东西”无处藏,都要重新冒出来恶心人。
    高拱刚愎自用,傲慢独断,顺他者猖,逆他者亡。陆家逃过了生死劫,高拱肯定会改为对付陆家其他的亲戚,比如成国公、或者丁汝夔、吴鹏等等,不能总是被动的等高拱发难,疲于应付,现在要主动出击了。
    高拱地位坚如磐石,是因为他有隆庆帝撑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
    魏采薇拿着一枚孟冲献给隆庆帝的红丸,走进了自家药房,开始闭关,整整一个冬天,除了睡觉,几乎都不出来,连吃饭都在药房里。
    到了开春,魏采薇抱着一匣子无论颜色大小,还是气味都和红丸一模一样的药丸子出关了。
    魏采薇拿出一丸给汪大夏:“你看看和孟冲献的红丸有无区别?”
    汪大夏不肯接,还幽怨的看着老婆,“我用不着这个东西,我那家伙好使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整整三个月,只用过两次,真是屈才!”
    魏采薇闭关,心无旁骛,仅有的两次还是汪大夏求爷爷告奶奶得来的。
    魏采薇说道:“不是给你吃,是用来替换孟冲献的红丸。我在里头加了些东西,取名为骨髓枯。吃了骨髓枯,保管三个月就肾水枯竭,精尽而亡。”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汪小夏听了吓了一哆嗦!幸亏我不用这玩意儿!万一吃错了药……
    魏采薇是个干净利落的人,重生三天之内,就把所有仇人都给弄死了,然后专心把汪大夏搞到手,把根留住,改变他的人生。
    现在魏采薇厌倦了永无休止的漫长政治斗争,不解决高拱,汪大夏就永远无法脱身退隐,陆缨也永远无法重回锦衣卫,保护边关和平。
    这半年来,陆缨虽然爱丁巫,但是对于当豪门贵妇很是厌烦,这么优秀的女子,不应该困于内宅。
    汪大夏也厌倦了政治斗争,夫妻两个一拍即合,开始行动了。
    汪大夏利用最近和孟冲的良好关系,拿着美酒,把孟冲灌醉了,把红丸换成了骨髓枯。
    孟冲把红丸献给隆庆帝。
    隆庆帝为了生育子嗣,吃了六年红丸,虽然有太医一直进献补药,但是灌水的速度总是赶不上放水的速度,隆庆帝的身体被妃子们掏空了。
    骨髓枯这种虎狼之药,根本不用三个月,只过了一个月,隆庆帝就病倒了,他是在临幸妃子的时候,突然从美人身子上一头栽倒了,人事不省。
    这一病,就是两个月,隆庆帝卧床不起,年仅十岁的太子监国。
    第245章 正文完结
    太子只有十岁, 不能料理国家大事,名义上是监国,其实一切都听首辅大臣高拱决裁。
    司礼监孟冲是高拱的应声虫、皇帝病倒、太子年幼、高拱的权势在这两个月里达到了顶峰, 越发专横跋扈。
    高拱是太子师, 应该参与东宫讲学, 但他独霸内阁, 大权独揽, 没有时间去东宫给太子讲课, 每月逢三、六去问了个安而已。内阁大臣张居正被他排挤得无事可做,整日在东宫里陪着太子学习, 和李贵妃关系越发密切。
    太医院的御医不是吃素的, 这两个月来, 悉心为隆庆帝调理身体, 吃药就像吃饭似的, 隆庆帝毕竟只有三十六岁,正当壮年,两个月后, 能够下床走动,脸上也有些血色。
    隆庆帝好了伤疤忘了疼,两个月没有碰女人, 素了两个月,他想开荤了。
    之前马上风,在女人肚皮上晕倒, 宠妃李贵妃闻讯赶来,把所有红丸都搜罗起来扔了(销毁证据)。
    隆庆帝找孟冲找新的红丸,孟冲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皇上,您就饶了奴婢吧,上次皇上晕倒,奴婢差点性命不保。太医说过,不能再碰红丸了。”
    不吃红丸就碰不到女人,就不能生儿子,隆庆帝说道:“不要紧,朕觉得身体好多了。先帝在西苑修仙练丹,服用丹药,也不活到了六十多岁?论毒性,红丸肯定不如丹药。朕还年轻,难道还活不过先帝?把药拿来。”
    孟冲只得把存货献给隆庆帝,“殿下大病初愈,要节制啊。”
    隆庆帝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丸,传召了一个鲜嫩的美人,……半刻钟后,隆庆帝命孟冲再进一丸,或许是病了太久,他吃一丸起不来,需要加量。
    孟冲胆战心惊,“不可以啊皇上,吃两丸怕是要伤身。”
    隆庆帝说道:“朕又不是为了自悦,是为了给皇室生儿子。”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都耕不动地了,当然无法播种。
    孟冲是个傀儡,高拱都能轻易拿捏他,就更无法反抗隆庆帝的旨意,给了隆庆帝第二丸。
    隆庆帝服下,不久,浑身发热,重振雄风,他又可以了!
    次日,隆庆帝时隔两个月去早朝,起床的时候有些腿软,勉强走到龙椅上坐下,百官三呼万岁,隆庆帝抬手右手,“众卿平身。”
    右手似乎有千金重,隆庆帝耗尽了全力,眼冒金星,他不仅看不清百官的脸,也看不清坐在右手边监国的太子的脸,眼前的一切就像被泼了水的画卷,所有的人都被水泡得颜色浅淡,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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