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听到江迟秋的话,刚才还极困的江荷夏忽然坐直了身子,“迟秋,你怎么不早一点给我说!”
江迟秋本人也是刚才想起来的。
江家的历史比本朝都要长,而在这横跨三朝的历史之中,江家也出了不少被写入史书之中的人物。
从这里便能看出,江家一向很注重教育。
从前阵子起,认为江迟秋和江荷夏已经大了过了玩闹年纪,江尚书便开始定时检查他们的功课。按照三天一次的顺序,今天就是检查的日子了。
“完了……”江荷夏一脸绝望地坐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天花板,接着病急乱投医的向江迟秋问道,“我们今日-本是要学什么来着?”
江迟秋沉默了下来,他尝试着在原主的记忆中寻找答案,最终发现原主上课几乎从未好好听讲过。像什么一边上课一边偷偷地吃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日常。
于是沉默了一会之后,江迟秋只好对江荷夏说:“不知道……”
就在这样绝望的气氛中,江迟秋和江荷夏终于回到了家里。
京城没有宵禁的规矩,因此晚上一直都很是热闹。
可是今天江迟秋并没有心情去关注窗外的景象,他和江荷夏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江府里去。
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
已经习惯了马车内昏暗状态的江迟秋,在车帘子拉开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并且伸手向着眼前挡去。
还没等他调整好状态,江迟秋的耳边就传来了父亲压制着愤怒的声音。
“江迟秋!”
虽然江家人在外面都不会这样叫他,但是在家中他们都还是会叫他原本的这个名字的。
听到父亲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江迟秋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
江家的家丁将他和姐姐江荷夏从马车内抱了出来,接着两人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车前,一动都不敢动。
说来江迟秋在几个时辰之前,还是九重天上的三界战神,现在就成了一个逃课叫家长捕获的熊孩子,这个落差还是真的是有够大的。
“来,你们两个都来和我说说,今日都做了什么!”
原主对父亲有恐惧的本能,因此听到江尚书的话,江迟秋就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而江荷夏比江迟秋大,注意到江迟秋的状态后,江荷夏就赶忙对父亲说道:“我们今日……还和往常一样上……”
江荷夏本身想说还和以前一样上课,但是面对着江尚书,她显然很难将后面那几个字说出来。
这个时候江迟秋和江荷夏的母亲也来到了这里,只见这位夫人身披紫色绸袍,此时正一脸忧愁的向两人看来。
江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尤其是生了江迟秋之后,更是常常生病。
看到她出来,江尚书赶忙转身看了女人一眼,继而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极其温柔的说:“夫人怎么来了,现在外面冷,快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按照原主的记忆,江尚书和夫人的关系很好,也一向很听夫人的话。
原主从前若是闯了祸的话,总是会直接向自己的母亲求助。
因此看到女人出现在这里,江迟秋也学着原主小心翼翼的向她看去。
但没有想到,江夫人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她很重视孩子的学业。
得知江迟秋和江荷夏干了什么好事的她,这一次可没有将两人救下来的意思。
江夫人无视了江迟秋的目光,她和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说:“好,我这就回屋,迟秋和荷夏一定要好好管教才行。”
后面那几个字,对现在的江迟秋和江荷夏来书简直就是一句魔咒。
目送着江夫人的背影消失,尚书大人终于看着江荷夏,并将她刚才没有说完的那句话补充齐全。
“你们还和往一样,从皇宫中溜走了?”江尚书挑了挑眉问道。
古代人结婚生子的时间都很早,江尚书虽已经有二子一女,可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岁上下。
故而在江迟秋认知里还算年轻的江尚书,现在也难得有心情和他们开个玩笑。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江荷夏赶紧解释道,“只有今日而已。”
听到江荷夏的话,江尚书脸上的笑意终于一点点的消失了。
“只有今日?你们才多大!就敢做这样的事情?今日你们敢擅自离开皇宫,那明日敢做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听着父亲说话,江迟秋和江荷夏同时低下了头去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被父亲吓到的江荷夏已经开始流眼泪了,若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原主的话,一定也会被的父亲骂哭。但现在的江府小少爷江迟秋,灵魂至少是一个成年人,他虽然被说的很是心虚,但至少没有哭的意思。
“好了,我也不同你们说了”明日还要上早朝的江尚书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接着对江迟秋和江荷夏说,“你们且去祠堂,将家规抄上十遍!”
说完之后,没有给江迟秋和江荷夏讨价还价的时间,江尚书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至此而止,江迟秋还没有对自己刚才收到的惩罚有清晰的概念。
等到江尚书走后,江迟秋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对江荷夏问:“我们现在去祠堂吗?”
刚才被父亲吓到的江荷夏听到「祠堂」两个字之后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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