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若拉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两家大人就开玩笑的要结亲家,他不知道若拉记不记得,反正他还记得。
他醉熏熏的想要和雷诺打一架,走到雷诺面前时,又不知不觉和他碰了一杯,他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悲壮感,似乎是拿自己一个人的终身幸福,给全人类换来了个超级英雄,这么晕乎乎的算了半晚上的帐,到最后也没算明白是亏了还是赚了。
玩到凌晨一点多,马小茜醉成了一滩烂泥,倒在若拉床上睡觉去了,魏洲和徐杨却亢奋过了头,啤酒喝完又翻出若拉家的红酒,很有赖一晚上的迹象。
若拉其实和他们一样亢奋,刚开始闹着要喝酒,才喝两口就被雷诺换成了可乐,她不干,跳着脚去抢雷诺手里的啤酒,雷诺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刷的红了,乖乖抱着可乐喝了一晚上,困意也不知不觉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魏洲和徐杨缠着雷诺撒酒疯,脸上一阵一阵发烧,雷诺刚才在她耳边说的是:晚上干正事,我买套了
她几次想落荒而逃,把自己反锁进卧室里,一会儿无论雷诺怎么敲门都不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起身,不但没有落荒而逃,还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转头再看看魏洲和徐杨这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心里默默建起了驱逐咒
凌晨三点钟,雷诺终于忍无可忍,拎着两人的衣领,把他们扔出了大门。
魏洲口齿不清的哀嚎:我们还没喝够干嘛着急哄我们走?
雷诺拍上房门前挑了挑嘴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交/配。
魏洲如遭雷劈,拿出抢亲的架势以头撞门,被徐杨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若拉心里揣着个小兔子,正慌不择路间,听到雷诺在门口朝魏洲和徐杨说的那两个字,顿时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雷诺转身看到呆立在客厅正中的女孩,眸色微微一沉,快步朝她走了过来,若拉内心天人交战了半晚上,事到临头突然怂了,转身慌不择路的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擒住,抵在了沙发靠背上。
女孩长颈低垂,红着脸小声问:你你干嘛
雷诺低头吻她,唇齿间是清甜的酒香,他边吻边轻声说:干/你
若拉一边被他吻得全身发软,一边又控制不住的害怕,雷诺松开火热的嘴唇,低声说:去阁楼。
若拉迟疑:算了改改天
雷诺:那在这里?
若拉:
榻榻米旁的台灯保留了一丝昏黄的光线,女孩细长的腿还在微微抖着,雷诺将她光洁雪白的身体搂紧怀里,低声问她:刚才疼吗?
若拉头往他怀里深深埋了埋,没理他。
这小动作不知道怎么又撩到了男孩,他突然又有了反应,翻身压住了她,气息紊乱的问:那刚才舒服吗?
若拉抓起一旁的枕头扔在他脸上,雷诺笑着挡开枕头,伸手从旁边抽屉里又摸出一个
马小茜醉梦了一整夜地震,几次险些被天花板上的动静吵醒。
第二天她头痛欲裂的醒来,坐在餐桌前发呆,一直呆到日上三竿,才看到若拉蹑手蹑脚的推开阁楼的房门。
她恍然大悟,昨天晚上梦里的地震原来是真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为表哥点了个赞,三个人吃早饭时,马小茜以豆浆代酒,由衷的赞了一句:表哥威武。
雷诺朝马小茜挑了挑眉,遇上若拉苦大仇深的眼神,立马怂了,连忙低眉顺眼的乖乖喝起了粥。
说也奇怪,上辈子的他被枪口指着后脑勺也没怕过,这辈子却因为对面这个女孩稍稍的眉高眼低,顿时就会慌了阵脚。
他却对这种感觉甘之如饴,愿意一辈子就这么怂下去
一点点番外:
黎明刚刚到来,空旷的地表静谧而安详,火箭发射场区里却是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氛围,魏洲作为这次发射的副总指挥,正神色镇定的做着发射前每个环节的最后检查,楼下的发射控制室里,传来若拉平静的声音:准备就绪,等待发射指令。
雷诺作为家属,得到了一处观看火箭发生升空视线极佳的位置,他把怀里一个三岁小女孩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从早上出门前若拉准备好的妈咪包里掏出一个可爱的卡通水壶,给小女孩喂了几口水。
爸爸,火箭什么时候上天?
小女孩嗓音稚嫩,瞬间能把人给萌化了。
雷诺转过帅气的面孔,随手揪了揪女儿头上的小辫儿,笑着说:你乖的话,火箭就会马上发射。
小女孩立刻绷紧了小脸蛋,挺着小肚子,坐得板板正正。
雷诺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她的小脸蛋,然后静静看向明净的落地玻璃窗外,远远的一座高大的发射塔架,乳白色的巨型运载火箭耸立在发射塔上,静静等待着历史赋予它的辉煌时刻。
地下发射控制室里,发射指挥员凝视着电子钟的时间指示,发出口令:十分钟准备五分钟准备一分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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