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池惜歌这么说,池南音放下心,从她肩上起来,眨了一下眼睛,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姐夫去江南呀?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们先去好不好,我喜欢带小院子的房间,临着水就更好了,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再种一株蓝楹,临水照花,多好看呀。你和姐夫先去,找个好地方安置下来,然后我就去找你们。
小音儿?池惜歌不解地看着她。
我讨厌沧京城,我讨厌这里!池南音扁着嘴骂道,这个地方真的好烦人!
她想跑了!
去他娘的龙脉去他娘的国运,当皇帝的居然重度沉迷封建迷信这一套,你们大乾活该药丸!
池惜歌捧着她的小脸,哄声道:好好好,姐姐答应你,种着蓝楹的小院子,临着水面,最好还有小舟轻泛。姐姐这就让人去找,等找到了我们就搬过去,我们再也不回来了,不气了不气了。
第60章
国师这一病,他就病了足足一个月。
他在府上天天悠闲度日,看看书啦,下下棋啦,喝喝奶茶啦,逗逗小姑娘啦,倒是舒坦得很。
池南音却快要憋疯了!
国师,我前些日子在焕颜阁定了一套新脂粉,我可以去取么?
不可以。
好的。
国师,我想吃潮生楼的银鱼滚粥了,你想不想呀,我去帮你买吧?
不想吃。
好的。
国师,我好久没见我姐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怀上宝宝,所以今天我能叫我姐姐来玩么?
不许来。
好的。
国师,请问您知道什么叫死肥宅么?
不知道。
就是像您这样的。
我不肥。
国师!
晏沉渊放下书,看着气得脸都红了的小姑娘,想了想,说:你生气的时候,不是这样叫我的。
嗯?池南音有不好的预感。
你叫我姓阉的。
池南音咽了咽口水:哈!哈!哈!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无礼嘛!一定是你听错了啦!
你初到国师府那日,躺在床上说,若是我对你行了不礼之事,你就当被针扎了一下。
后来你突然记起,我身有不便,就说我欲i望无法得到有效宣泄,一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你会死在屈辱的折磨中。
我想想还有什么
没有了!!!池南音崩溃了,真的没有了!
晏沉渊非常勉强地强忍着笑意,尽量从容淡定,真的吗?
真的!我向天发誓池南音手指指天,刚想发誓,又觉得,唔,说不定真的还有?
自己真的骂过他好多粗口,多到她自个儿都记不清了,这誓要是发了,她会不会被雷劈?晏沉渊他就被雷劈过的!
晏沉渊端端儿地瞧着她:发誓呀。
池南音讪讪地收回爪子,尴尬地说:不,不用了吧?
晏沉渊好整以暇:无妨,真有雷来劈你,我替你挡着,反正你也见过我是怎么扛雷的。
池南音连忙摆手:那那那倒也不必!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府上待着,国师您慢慢看书,我,不打扰了!
晏沉渊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发笑,重新执了书在手中,轻轻地捻着佛钏流苏。
外面如何了?他问展危。
展危从正在挠的柱子上下来,憋着笑说:大乱斗,估摸着二皇子殿下快要逼宫了。
嗯。晏沉渊翻了页书。
不过池姑娘她姐姐和姐夫倒是明智的,没有掺和,听说,他们最近在找人问江南苏城的宅子,可能要离京了。
嗯。
然后池公子异军突起,假使二皇子殿下真要逼宫,他便会勤王。
嗯。
展危一连听了他家大人三个嗯,也很想像池姑娘来一句大人您是不会说话了吗?
但他不敢,他问了会死。
晏沉渊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是不是快过年了?
对,还有半月就是年关。展危答。
明日随我上朝。晏沉渊看着流苏,心想,大过年的,要是再把小姑娘憋在府里,她怕是真要生气了。
是时候病愈,镇一镇那些脏东西了。
展危点头,笑道:是,小的知道了。
紧闭了整整一月有余的国师府大门,终于打开了。
国师府内一如往常,无风无浪。
国师府外暗流汹涌,大风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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