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来看,都是皇后赢。
祁景乾捏了捏林惜香的后脖,故意转个话题:朕送你的花瓶好不好看。
想到大红色的花瓶上镶嵌着各色宝石,林惜香就忍不住想笑,这一笑,刚刚故意刁难的气氛也没了。
林惜香嘴上不说,但这几天的心自然也是系在祁景乾身上,不然也不会福公公说了几句就跟了过来。
说实话还是想祁景乾了。
林惜香如今对自己的心意看的十分清楚。
好看,但是没里面的山茶花好看。
林惜香笑眯眯的说了句让祁景乾心满意足的话,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明白你的心意。
祁景乾抱着林惜香不舍得撒手,好在脸上的表情不明显,才没让人察觉出不对。
但离他最近的林惜香,自然是感受到了,低声在祁景乾耳边道:吃完拨霞供,我跟你讲讲我在扬州的那几年?
祁景乾轻轻扫过林惜香的脸,见她脸上皆是真诚,祁景乾这才点头,林惜香又道:陛下也要讲。
皇后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讲的越细越好,我都要听。
不是想听,是要听,林惜香这会说话不算客气,祁景乾反倒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宠溺:皇后说了算。
林惜香故意道:皇后什么都说了算吗?
算。
不管祁景乾说这话是不是在哄她,林惜香都觉得开心,指着锅里的东西让祁景乾给她煮。
拨霞供本就适合在冬天吃,更适合亲密的人一起用。
滚烫的锅底,鲜活的肉食,再加上一壶温好的佳酿,都是食色性也最好的诠释。
林惜香不知不觉就有些贪杯,舌尖舔了舔上唇:这酒甜的很。
祁景乾好笑:甜也不能多吃。
祁景乾本来以为林惜香要闹着多吃两杯,谁料林惜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能不能不吃温好的酒,吃一杯冷酒行不行。
一顿拨霞供吃的林惜香头上冒着细汗,这会只觉得吃杯冷酒才过瘾。
林惜香身体本来就不好,祁景乾哪能允准,索性让人把酒撤下去,换了茶上来。
刚刚吃过酒水,再会再喝茶总觉得没滋没味,林惜香趁着祁景乾不准备,可以不去吃茶,只等着茶水放凉了,一口喝下去,冷茶下肚,林惜香被冷的浑身激灵,却觉得爽快的很。
林惜香喝完茶,朝祁景乾得意的笑笑,还特意把茶盏反过来给祁景乾看,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做了坏事的猫儿。
偏偏这猫儿一点也不怕人,要趴到人的头顶,用软软的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撩拨。
祁景乾无奈的摇头,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只能又哄着林惜香喝些温茶,好解解刚才的冷意。
林惜香抱着祁景乾不肯撒手,明明酒未醉,却醉在这拨霞供的热气之中。
见着帝后两人和好,不管祁景乾还是林惜香身边的人,皆是松口气,幸好和好了,不然他们怕是又要受许久的冷气。
两处的宫人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庆幸跟同病相怜。
吃过拨霞供,两人浑身都是拨霞供的味,林惜香有些受不了,想立刻去沐浴,祁景乾却道:左右咱们两个都要洗,不如去汤泉宫,还更舒服些。
想到汤泉宫林惜香就脸红的厉害,当时她还以为祁景乾在汤泉宫就想要了她,但祁景乾还是带她回了洞房里,说是什么以后还有机会再去汤泉宫。
这不就是机会吗?
林惜香自己心里有鬼,看着祁景乾总觉得他另有想法,但祁景乾惯的表情淡定,仿佛心无杂念一般。
要是以前林惜香肯定不好意思过去,但今天吃了点酒,又是好几天没见到祁景乾,迷迷糊糊就被祁景乾牵着上了马车,祁景乾怕外面风大,把林惜香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
祁景乾带着林惜香去汤泉宫,自然不只是为了沐浴,别看他脸上没有表情,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林惜香虽有所察觉,但还是乖巧的换了衣裳,将自己泡在池子里,温泉的池水没过林惜香的锁骨,水波一荡一荡的,在林惜香的身上泛起涟漪。
等祁景乾跟着坐下涟漪的波浪越来越大,林惜香觉得自己仿若完全浸泡在水里,水渍溅到她脸上那一刻,更添了几分乐趣。
祁景乾见林惜香自己玩的开心,伸手摩挲着她的锁骨,转身狠狠的咬了上去,完全不像他刚刚表现的淡然跟平静。
咬的又凶又很,林惜香闷哼一生,但祁景乾还是不肯松口,直到锁骨上留下了印记,祁景乾才掐着林惜香的细腰,目光深沉的看向咬下的痕迹,似乎还不知足。
林惜香实在是被咬疼了,疼的同时还有不可名状的酥意,酥的她头发发麻,似乎精神都震动。
这一咬林惜香彻底醒了,温泉的水气晕染的林惜香眼眶里闪着光彩,林惜香嗔怒道:疼啊。
疼,你才能记住。
祁景乾掐着林惜香的腰,又慢慢靠近她的脖颈,轻轻的舔着刚刚咬下去的伤口,轻柔的,波动人心的触感让林惜香觉得还不如再咬一口,也不会让人这么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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