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争宠?
何必呢,高风险后患无穷,咸鱼实在吃不消。
后来……
唐莹:喵喵喵?我做错了什么?陛下怎么又给我升位份?
皇帝陛下:爱妃真好,朕还可以给你更多!
众妃嫔:恰柠檬,气成河豚
这是一个女主一心当咸鱼,却禁不住自己与生俱来的锦鲤命,莫名其妙就躺赢了宫斗的故事。
第59章 转好
朝臣中或许有几个是跟随冷枭言从微末而起, 也知他与云浅杉这一段姻缘感情的。只他们也犯不着为云浅杉说话——毕竟帮着云昭仪,约等于就是站在皇后对立面,这时候给皇后添堵, 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后来跟随敬砚姝打天下的、世家高门归附的、书香门第选拔入朝的, 对这位云昭仪更没什么好印象。既然陈太尉开口当了这个恶人, 他们自然不会出言反驳。
张靖亭亦是默许,挥手让小太监退下了。薛将军毕竟行伍之人, 比陈太尉更狠一些:“皇庄毕竟在郊外, 不若让五成兵马司的人出一队去加强护卫, 免得被人冲撞了。”
说是加强护卫, 不就是防着云昭仪摸空跑回来么。想到云氏与薛贵妃之间的仇怨, 朝臣们默契的选择了给薛家面子,在张丞相的许可下派出一队精兵“保护”皇庄以防万一。
云浅杉殷殷盼着陛下的回音, 但凡陛下对她还有一丝怜惜,大约都会允她回宫修养。哪里想得到这事儿根本没传到后宫,直接在前朝就被打了回来。看着小小的皇庄别院里多出来的百多侍卫,云昭仪欲哭无泪, 只能转头回到房中,继续守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暴躁的大皇子。
冷墨清再怎么被挫折教育,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如冷枭言这样冷静自持的大人都快被逼疯, 他又怎么可能镇定自若的接受治疗。云浅杉才跨进房门,迎面而来一只药碗便摔在她脚边,黑褐色的药汁沾湿了她衣衫的下摆。冷墨清疯狂的撕扯手上脸上的绷带, 口中呜呜作响,三名医女一块儿使劲都没法将他摁住。
才流干了眼泪的云浅杉忍不住又哭了,奔过去推开医女抱住自己的孩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最年长的医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用寡淡的嗓音敷衍解释:“大皇子这样随意撕扯,胡院判根本无法为他针灸治疗不说,还会触动身上伤口,造成更多的疤痕。还请昭仪娘娘不要为难奴婢等,去外头歇着吧。”
这般说辞云浅杉已经听过太多遍,从最开始的信任到最后的绝望,却根本无法改变任何局面。明音明悦将她扶到外间,亦说不出宽慰的话——实则早在二皇子夭折时,她们家主子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云浅杉爱孩子,可是个人都是惜命的。这二十几天已经死了三个感染天花的宫人,所有人对她和大皇子避之不及。至于总览负责的胡院判也早就失了耐心,不过是尽人事安天命,每天药汁子续着药汁子,给大皇子吊命罢了。
若是云浅杉能好好想想,大约也能理解皇庄下人对他们爱答不理的缘由——本是天高皇帝远,拿着月俸半死不活的过日子,结果来了这许多主子,半点好处捞不着,反而要承担这样大的风险,换成谁都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换做往常,无论威逼还是利诱,凭着昭仪娘娘和两位皇子的名头,怎么也能镇住这些宫人,无论他们是否情愿,绝不敢偷奸耍滑,更不会蹬鼻子上脸。可云浅杉自到了皇庄起就心乱如麻,根本没想到个中缘由,反而落下个软弱可欺的形象。
跟红顶白是宫人最擅长之事,在这里尚不足一个月,云浅杉能使唤动的人手只剩下两个贴身大宫女。无论给大皇子熬粥煎药梳洗,还是云浅杉的饭食衣衫,全靠明音明悦操持着,便是这样,还得看行宫管事的脸色行事,时常缺东少西。
别说云浅杉熬不住了,明音明悦也盼着跟随主子赶紧回宫。可惜这样一个祈求也变成了奢望,庄子外的精兵把守让她们升不起任何冒险的想法。
罢了,活一天算一天吧。云浅杉听着屋里的声响,瘫倒在软塌上。陛下舍弃了他们母子,他们还能有什么盼头呐?只望墨清能挺过这一回,往后带着她去了封地,母子俩相依为命了却残生吧。
……
云昭仪满怀哀怨,却并不知被她念叨的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冷枭言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成一片斑驳,只有敬砚姝的声音在他耳边惊喜的喊:“陛下真的醒了,是真的醒了,快传信给前朝,告诉张丞相,陛下真的要大好了。”
他眨了眨眼,依旧看不清楚,脑子里痛成一团混沌,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显得如此吃力。胸腔似乎被什么压住,呼吸变得困难,四肢也是麻木的,甚至他根本连自己的手指都感觉不到。
唯有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找到一丝安慰。湿润的触感在唇上一点点的洇染,尝不出是水还是药,入口都是苦涩。敬砚姝戳了戳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别急,之前的症状反应太剧烈,闵院正不得不给你用了些猛药。等好生调养两日就能说话了,到时候身上的浮肿消退,你就能好受些了。”
原来是浮肿,难怪压迫的很。冷枭言了然,虽然依旧难受,总好过未知的恐惧。他表情渐渐缓和,虽是不耐,也知道病去如抽丝,由不得他任性。只他看不到皇后与闵院正难看的脸色——这不过是敬砚姝的宽慰之词,按照闵院正的判断,皇帝陛下虽然挣回一条命,却是脑炎心肌炎喉炎各种并发症,之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全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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