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尊主不按理出牌,刚才经历了身边人接二连的背叛,这会儿也几乎是重伤垂死了,朝月夫人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他这还是个种马男嘛?还是个被后宫背叛,还被后宫炸掉的种马男吗?简直差评!
如果尊主知道系统鼠心所想,大概就会告诉他,他是种马男不是咆哮马也不是智障…
尊主服下的那一把疗伤丹药起了一些作用,他脸上的伤口开始扭曲蠕动。
大乘期的肉身足以令他拥有绝强的恢复力,但可惜附着在他伤口上的还有空间裂缝的撕扯之力。
想要让自己的
身体愈合,就必须清除附着在伤口上的外力,可惜服用了大把丹药也是收效甚微。
尊主在想办法拖延时间,他先前被奉榭夫人捅了丹田一剑,如今又被上古灵宝自爆的威力炸成重伤,他还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不容易,体内的能量却是动荡不已,丹田也摇摇欲坠几乎无法动用力量。
朝月不再掩饰她的目的,她让奉榭和乔苓对他下,显然也不仅仅是报复那两个人这么简单。
尊主可以肯定,朝月不会放过他,他得想办法逃走。
现在因为星寰的自爆,那座上古阵法已经撤去,只要让他找到时动用传送灵符,让他回到暗皇宫,朝月就奈何不得他了。
时间,他需要时间。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尊主微眯着眼睛询问道,“你难道也要像奉榭和乔苓一样死也不说,想让我死不瞑目?”
虽然是一句用来拖延时间的话,但这也却是是尊主想要知道的。
他相信朝月有这个能耐做到不错,但他也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朝月夫人仿佛不知道尊主是为了拖延时间一般,她望着尊主的视线温柔如水,好像是望着她的全世界。可若是想想她先前做了什么,这道目光就足以叫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么,”她语气柔和,声音丝似绸缎一般华丽又柔软,“数百年前,奉榭就是用那柄短剑刺进我的丹田,就像她偷袭你一样,将我的丹田生生搅碎。”
“乔苓,就是用她那变异梦魇一族的秘术,引爆了我的法宝,将我的全身经脉震碎。”
朝月抬,抚上她眼角金红色的印记,“时葭用雪豹一族的秘毒毁了我的容貌,让我变成了见不得人的丑八怪。”
“我在等着你来救我,而那个时候,你还沉醉在坠玉和星寰的服侍之下。”
朝月夫人忽而又扯开一个妖冶的笑容,“越天,现在我不需要你了,她们欠我的,我也一一讨回来了。”
当年的事情,在奉榭出剑、星寰自爆之前说出来,或许会引来尊主的怜惜和不敢置信,但是现在这个场合,对于如今几乎是不死不休的朝月与尊主而言,这些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当年发生的事情的确令尊主惊讶,朝月因为丹田经脉受损、容颜被毁而销声匿迹数百年也令人唏嘘与同情。朝月夫人若要为自己报仇,杀了那几位夫人也不是不可以。
但朝月的目的是他,在自己的小命面前,这些惊讶与同情又算得了什么?
朝月夫人也不打算用这些来打动尊主,没指望让他心神不守,或是自愿放弃抵抗自裁谢罪,她只是单纯将当年的事情陈述出来,也是做一个铺垫,为了她接下来的话。
随着那个妖冶的笑容绽放,朝月夫人的眉梢也沾染上了几分邪气,这让她看起来终于有一些魔修的感觉,“她们合力将我从暗皇宫赶走,我留下来的东西,想必也不会放过吧?”
她的天颜城,被哪几人趁瓦解侵吞,而她留在暗皇宫的东西,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
“我在那里留了一些好东西,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却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效果,”朝月夫人仔细打量着尊主凄惨的模样,语气轻柔,“怎么样,你满意吗?”
剩下的不必多说,在场了解的不了解的,差不多都能猜到了。
朝月夫人身为一个魔修,能被她特意留下的“诱饵”又怎么可能是寻常的东西。
只怕那玩意儿定然是非常有诱惑力,看起来也特别厉害,但实际上用起来,或者修炼起来,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或是被朝月所控制。
最
后,自然是奉榭夫人与
乔苓夫人按捺不住诱惑,动了朝月的东西,如今她回来报仇,当初留下的这点引子便恰好派上了用场。
怪只怪她们太过贪婪,如今这一切,朝月夫人似乎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根本就没有让她耗费什么心思。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了她的解释,哪怕这会儿沉浸在如何让自己脱身的困扰用的尊主也免不了心生唏嘘之感。
今日果,昨日因,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的定数,那么他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难道也是天意,也是报应?
但他并不想认命,修真者本就逆天而行,天意要他如此,也得问他答不答应。
尊主忽然闭了闭眼睛,他已经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虽然丹田受损,但他也积攒了一星半点的力量,只要给他一个会…
“暗皇尊者,”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也没有掺和其的顾琛突然道,“你现在可有后悔?”
尊主睁开那只眼睛转向顾琛,“你在其,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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