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深学他冷漠的语气:怎么,想娶我?
相衍没给她得意的机会,快到辅国公府偏门,他给小姑娘理理衣裳:下去。
连海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站在路边看着相家的车马扬长而去。
小人!她跺着脚狠狠骂道。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赠芍急忙迎上来,扶住她的手:府里都快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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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衍打她一走,面上就冷了下来,指头敲在膝上沉思,仁和堂刚被沈家盘给虞旸,又被他从虞旸这要来赠出去,现在就被砸了......
那帮人查事情的速度很快啊!
车马忽然一顿,观虚低声道:爷,有客。
车外一道爽朗的男声传来:也真是巧了,本宫居然在这里碰见卓相!
相衍手中一紧,探出身子:大殿下。
大皇子,李至。
李至一身骑装,只带了一个随侍,他挑眉道:寒冬腊月,卓相操劳国事也要注意身体,穿得这么少怎么行呢?
相衍闻言笑笑说:多谢大殿下关怀。
李至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望,这里还能瞧见不远处迎来送往的辅国公府后门,想到方才撞见的事,他胸有成竹地笑笑,问: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请卓相用一盏香茶如何?
相衍转念一想,拱手称是。
二人相约了一处茶楼,李至放下手中长鞭笑道:今儿去城外狩猎回来,听闻佩生为桥梧下聘辅国公府,便跟着去瞧了瞧,不想遇见卓相了。
卓相也刚从辅国公府出来么?
相佩生和李至同龄,相太师原为太子太师的时候,还教过李至一段时间。
相衍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大哥与二哥感情甚笃。
按说一般人碰见大皇子早该诚惶诚恐了,也就相衍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李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揶揄地笑道:方才瞧见卓相香车送美人回府,难得你这棵老铁树也有开花的意思!
相衍唇边的笑未落:大殿下无事绕到辅国公府后门去做什么?
他单刀直入,李至也不绕圈子:本宫微服出访,自然不能为人所知。
今日并非休沐之期,大殿下贸然出城,若是传到圣人耳中,又要责备殿下不务正业。
李至韬光养晦,在朝中多装成混账作派,皇帝为此没少训斥,他笑容一滞:立马年下了,大事小情都有内阁处置,再不济还有太子,与我这闲人何干?
太子不过十岁,《帝王策》都读不利索,亏他说得出来。
相衍直接拆台:太子年幼,书都读不利索,大殿下还是多多为圣人分忧为好。
他为圣人分忧?
李至差点被他气着自己,皇帝已立太子,他跟着劳碌半天有什么用,为自己那好皇弟稳固江山么?
他可没这么好心!
想到这李至装作一噎,捂着肩膀委屈: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
经年演戏,这不成正形的模样演得淋漓尽致。
相衍皮笑肉不笑地起身:那您今日还出城打猎?未免伤及筋骨,更得跟臣去太医院走一遭。
卓相!李至拱手求饶:本宫今儿出城父皇不知道,卓相可别给我捅出去,日后给您好处!
相衍笑着看他演,见好就收:大殿下破费了。
李至没想到相衍是真不客气啊,盘算了一下时间,又与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还得咬牙切齿,毕恭毕敬送他离开。
待到相府的马车走远了,那点笑意才落下来: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殿下,妥了,沈家小子被京兆尹打进大牢,轻易捞不出来了!
那就好,不枉费他为了拖住相衍还赔出去一点产业。
李至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相衍总是针对本宫,不过嘛......他露出一点残忍的笑意:臣耳,焉能与君争。
相大人实在太不识相了!随侍谄媚道:您多次招安是抬举他,他却屡次拒绝!
李至笑了笑:右相是明白人儿,这王朝呢,肯定是靠着掌权者才能活得长久,本宫尚未执掌大权,当然引不来这只金凤凰。
不过他也太不识抬举,近年还屡屡同咱们作对!
他不足为惧。李至摇摇头:本宫那好皇妹马上就回来了,当务之急是撬开沈家小子的嘴,拿到江阴和安南勾结的证据......
沈家是封疆大吏,他们的站位会影响边关安危,若是和储君勾搭在一起,他那多疑的父皇势必会起了忌惮,到时候嘛......
才有利可图不是吗?
这......随侍小声道: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沈家少爷在京中领了差事,虽然暂时被咱们拘了,却留不住太久......
李至摆摆手说:那就用刑,不信他不招。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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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衍刚回扶风楼,虞旸就迎了上来,他也不客套,张口就问:沈渡濂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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