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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西越对女子的钳制,北萧更为开放一些,男子之间的成婚时合法的,只要你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对女子的钳制也没那般严重,重要节日还是可以出来走动,若是两厢看中,男方是可以前往女方家提亲的。
    能否婚配,自然是双方商量。
    临安城内人来人往,行人,小贩,马车,在这窄小的街道上满满的都是,翟煦下了马车,时刻注意着,后来还是宁畔提醒,在这人群中瞎忙活,不如站在高处,兴许公子就出现了。
    再者,人确实有点多,翟煦的相貌与身高都极为惹人注目,若是碰到胆大的,恐怕会趁乱直接扑上来,中间差点就成功了,还是宁畔成功阻挡住了。
    由此,翟煦直接去了酒楼,选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江池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任凭谁待在那空荡荡的庄子里,每日里吃吃睡睡,并无其他可以耍的乐子时,应该都是激动要哭出来的模样。
    江池是坐的马车,进了临安城后便下了马车。
    人多的时候格外拥挤,江池却特别喜欢这种氛围,因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江池才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些日子是真实存在的。
    自从来到北萧,江池总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对他很好的哥哥嫂子,悉心照顾他的宫女,还有无处不在的迟勋,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这对于是孤儿的江池太过于圆满了。
    小时候他就希望自己能有个哥哥,可以护着他,爱他,包容他。
    现实中他是个孤儿,这些想象都是不切实际的,现在有了,江池却觉得自己在做梦。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江池顺着人群走,看着从灯笼身上落下来的图案,兔子,狼,猪,牛,还有各种类型的花,江池挺喜欢的,经过花灯的时候,买了个画着老鼠的花灯,还买了一个面具,是个软萌萌的小兔子。
    迟勋也买了一个,跟在江池身后。
    江池戴上了面具,翟煦恰好看见被面具掩盖的江池,那一瞬间,平静的心湖开始荡起涟漪,翟煦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滑入人群中,他总有种感觉,刚刚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是他的阿池。
    翟煦顺着人群找,暴虐的想要将所有人推开,人潮愈发的汹涌,翟煦看见几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揭开的都不是他,翟煦垂下眸子,转身也买了个面具,上面是个狼。
    白兔子,需要大灰狼来扑倒。
    就在翟煦转身的瞬间,相隔不远处的江池取下了面具,环顾四周都没找到迟勋的身影,江池也不着急,想着等他玩够了,就去马车停的地方去找迟勋。
    江池重新戴上了面具,掏出自己的荷包,一路上买买买,好玩的,好吃的,江池手里都攥的紧紧的,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往前面走,江池从街头走到了街尾。
    街尾的人少了许多,许多人都去醇香阁看热闹去了,七巧节这般好的日子,自然深受男男女女的追捧,江池不感兴趣,往回走上了桥。
    倚靠在桥上,月亮很圆,垂挂在空中,清澈的水面上也是,江池倏地想起了猴子偷月,偷到的也是镜花水月。
    恍然看见从桥头流下去的许愿灯,江池忽然来了兴趣,迈着步子朝着许愿灯的方向走去。
    许愿灯其实是莲花灯,散开的花瓣密密麻麻的,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中间放着一根蜡烛,江池弄了一朵,双手捧着,眼睛闭着,闭了很长时间,眼前被昏暗的灯笼照着,散发着薄弱的光芒。
    江池挑起了唇,在心里嘴上同时说道:“我希望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他。”江池期盼着,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没病之前,江池还一直打探着翟煦的消息,或者说是陆曜、祝琮与陆弘时不时提起翟煦,江池即使不问,也能知道他的消息。
    大破南祁、东临大军,南祁国破家亡,东临成为西越的附属国,这些江池都知道,还有翟煦一回西越便病了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江池差点就想收拾东西回西越了,后来还是忍住了。
    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有他现今的身份,做这种事也不值得。
    再后来,他病了之后,江池也没心思继续关注了,就算他想关注,消息也被陆曜他们锁的死死的,江池没一点点办法。
    只是,那股子思念在心底压抑着,然后开始发酵,不知在什么时候回爆发出来。
    江池将花灯上的蜡烛点燃,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在水面上,看它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江池发现那花灯一直没有熄灭,喜滋滋的情绪将江池包围,江池情难自禁的哼起了歌。
    第75章:重遇
    “唔。”一转身江池的脑袋就撞上了硬物,隔着面具的缘故,江池只觉得额头真的好疼,“好疼。”
    面具被解开,温热的指尖触在额头,轻柔的揉着,江池内心发毛,隔着面具与面具下的人四目相触,一直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与他之间爆裂出来。
    江池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睛有点涩,然后便有眼泪流了下来。
    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眼睛的水润光泽弥漫,似乎有什么触动了江池,江池没再眨眼,生生的看着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一直萦绕在他梦里的脸庞,江池怔住了。
    那时候他想过的,如果见到了翟煦,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朝着翟煦扑过去的,但是此时,江池退缩了,他不敢,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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